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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由遠而近,漸漸清晰地鎖定在這位年輕女性的臉上。她滿臉都是猩紅的鮮血,眉眼難以辨認。“啊——啊!”客廳的媽媽聽到浴室裡傳來彌紗月驚恐的慘叫,待媽媽穿著拖鞋噼裡啪啦跑進來時,只見女兒坐在浴缸裡發抖。“怎麼了?怎麼了?我的寶貝。”媽媽抱住害怕的彌紗月。她睜開淚眼,指著電視畫面裡那位被抬上擔架的女生,顫抖著聲音說:“媽媽,那是暖言啊,那是暖言。她出事了……”是暖言。剛剛被救出的那女生就是暖言。相處四年的朋友,就算是滿臉是血,她也能一眼認出。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滿眼的猩熱粘稠液體,自眉頭淋漓而下。一路蜿蜒過眉窩、眼皮、鼻側、唇角……直至腮邊滴落,染紅了鎖骨。這樣的濃郁絕望的氣息,自幼年遇到過一次後,夢魘再一次出現。那塊鋼筋水泥砸落後,暖言全無知覺。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依稀聽到有人在輕聲說話,頭痛欲裂中醒來,身體全然動彈不得。暗嵐俯身抱住她,將她推進副駕駛座下的角落。這場災禍中唯一可能倖存的角落。她張了張嘴,想喚他和lee的名字。可聲帶似被撕裂。發不出聲音。喉嚨裡嗆起腥甜氣息。車頂被砸開一個鐵皮猙獰的洞口,鋼筋從潰散的車頂直接插入暗嵐的背部,粉碎肋骨,擊穿心臟,在離暖言微小的距離處停下。他的血,流滿她的臉頰與胸膛,沒有呼吸,亦感覺不到任何心跳和微弱動靜,身骨因她而滅。她恍然明白了他或許死了,驚恐和苦痛鈍重地撞開心房。這時,有閃亮的小東西從暗嵐的上衣口袋裡滑落,它散發的光芒猶如天使的眼睛,純潔美好。那是一枚綴著鑽石的經典款戒指。他精心為她準備的驚喜。原本想在今天為她戴上的,求婚戒指。如今戒指還在,這個想為她戴上的人,卻不在了。聲帶回溫了。每一塊骨頭彷彿都碎了的她,在破碎的車裡低低地嗚咽。像一隻無家可歸的獸。“暖言,救我。暖言……”忽然有人對她哀求。身體極度虛弱的暖言勉強地看到:透過車頂裂開的鐵皮縫隙,一絲絲優柔的光亮漏進這壓抑的角落。縫隙那邊是一張類似於女人的臉。面目極迷糊,迷迷濛濛不能辨認。她懸浮在支離破碎的車頂,如一陣輕薄的紗。“暖言,救我……”那女人焦灼地嘶喊,救我。暖言,救我。那紗霧一般的女人的下半身,滿是淋漓的鮮血,肚子上空出恐怖的一塊。她是個孕婦,一個胎兒死於腹中的孕婦。鬼?鬼魂?恐懼霎時漲滿暖言的腦海,來不及多想,頭顱深處又是一陣讓全身發麻的疼痛,迅疾地將她推往半昏迷狀態。時間又不知過去多久……隱隱的,感覺到是救援人員來了。周圍的人群試圖撬開車門。“裡面的人聽得到嗎?喂?”她極虛弱,無力回答那些人的喊話,只感覺暗嵐的身體在一點點變涼、變涼。彌紗月打去電視節目問到急救醫院地址,她趕過去時,暖言和lee已經在急救室接受手術。暗嵐的父母見到兒子的屍體後,一度昏厥。臉色蒼白髮絲繚亂的彌紗月驚慌失措地站在走廊裡,不停跟被她擋住路的醫生護士說“對不起,呃。”、“實在是對不起對不起……”暗嵐的家人不認識她,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白髮蒼蒼的老人。因她自己也心緒難平。暖言是她在大學裡最好的朋友,又住同一間寢室,天天如影隨行。連暗嵐都曾經“吃醋”地說“彌紗月你真是比我還親近我老婆”。幾個小時後,脫離了生命危險的暖言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lee身體受到的創傷不大,棘手的是,他的頭部在衝擊中受到重創。看不出外傷卻一直昏迷不醒。醫生說對人體腦部的研究現在還處於非常初級的階段,lee可能會忽然醒來,也可能會一直不醒。什麼時候會醒來,他們也無法預知。彌紗月聽懂了醫生的意思,她哀傷地看著睡去的小lee,“如果一直昏迷的話,那他……會成為植物人?”醫生疲憊地點點頭,吩咐護士小心照看病人,合上門出了房間。病房裡只剩下彌紗月一個人,她給暖言家打了幾次電話居然都沒有人接。女兒和小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家人一個都沒有來。這或許就是寄人籬下的養子女的命運吧。暖言的生母是華裔鋼琴家,父親是英國人。暖言七歲那年的一個傍晚,推門回家的暖言看到了有生之年絕不會相忘的一幕:激烈爭執的父母推搡中,父親手裡拿著一把寒光瀲灩的刀。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年幼的暖言正巧在這個時候回家。血流如注的母親倒在客廳的地面上,神情似一隻垂死的天鵝。可憐的父親渾身顫慄,手中的餐刀哐噹一聲落在地上。暖言衝上去推開父親,父親這才發現孩子回家了。為了不讓暖言看到這可怕的一幕,他下意識地捂住了暖言的眼睛。他忘記了,自己的雙手沾滿了妻子的鮮血。腥甜的血滴覆蓋上溫熱的眼皮,霎時她眼前充斥著橙紅,既而一片恐怖的深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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