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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郭六畜從不帶香,比之長安那些風流俊雅,香囊滿身的仕宦子弟們,他這個鄉里孩子又呆板,又無趣,但這樣也好,他不受她的香囊,也就不會受別的女子的香囊,比如那些秦樓楚館裡的女子們,帶著脂粉香的劣質香囊。他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但那種品德,到李曇年那兒就蕩然無存了。文貞轉手一砸,又把香囊砸給了郭嘉,雙手指著自己那雙霧濛濛的眸子道:&ldo;侍郎大人,您一直知道的,天下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心思能逃過我這雙眼睛,你可知道我從李曇年的眼睛裡看到什麼?&rdo;&ldo;看到什麼?&rdo;郭嘉果然一凜。從在金城初見,一直追到長安,他太想知道夏晚真正想要什麼了。她為他受了那麼多年的磨難,雖說不曾怪怨過他一句,但那些傷痕和痛苦是抹不去的,也正是因此,她雖歡歡喜喜,為了孩子,為了父親而頑強的奔波著,但於她自己,郭嘉不知道給她什麼,才能真正討好她,補償她,彌補她,因為他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ldo;她不愛您,甚至還厭惡您,當千帆過境,她只想躲您躲的遠遠兒的。&rdo;文貞道。其實並不然,她看到的夏晚的內心,只是對於郭嘉無動於衷而已,但她不得不撒謊,若不撒謊,郭嘉對於夏晚的心就不會死。因為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對郭嘉撒過謊,所以郭嘉真的就相信文貞的話了。他似乎受了極大的打擊,雖仍挺挺的站著,肩明顯一垮,滯息良久,道:&ldo;那算不得什麼,曾經我也極為厭惡她的。&rdo;小時候,從捉弄她到無視她,年少青狂的郭嘉所幹過的很多虧待夏晚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而曾經那麼卑微而絕望的愛著他的小夏晚,用盡了她一腔的熱情,從此心如灰死,便厭惡他也是應該的。她曾用過多少耐心來磨他的心,郭嘉覺得自己也可以付出同樣多的。文貞隨即捂著臉哭了起來,堵在走廊上,堵著郭嘉的去路,跺著腳扭著肩,不肯叫他離開。&ldo;郭嘉。&rdo;身後忽而柔柔一聲喚,嚇的郭嘉頭皮一麻,幾乎跳起來。夏晚還穿著公主的禮服,十二釵樹的金玉花鈿貼滿了鬢額,端端正正,就站在走廊的盡頭。她是從自己寢室那一側的樓梯上來的,手裡還拿壓花油紙著兩隻桂花糖蒸的慄粉糕,大約是來找孩子的。&ldo;把這兩隻糕給孩子吃,然後就抽個空兒讓他們回家去。&rdo;將糕遞給郭嘉,夏晚吩咐道。她輕掃了一眼正在哭的文貞,十幾歲的,眼裡只有愛和被愛的小姑娘,因為生在這皇家錦繡雲堆之中,不知道世道艱難,以為愛就是人生的全部。夏晚也曾那樣瘋狂過,比文貞還瘋狂,對那個男人付出了一切,最後跳入黃河,一切才戛然而止。她理了理裙踞,轉身便走。郭嘉捧著兩塊糕,追到樓梯處才將夏晚攔住。&ldo;晚晚。&rdo;&ldo;郭侍郎,您該叫我公主,晨曦公主。&rdo;夏晚其實心裡並沒有氣,但還是裝做很生氣的樣子。郭嘉向來在皇帝跟前能言善變,學狗學貓都不在話下,唯獨到了夏晚面前,張嘴便結舌:&ldo;晚晚,你得信我一回,那賜婚是絕不可能成的,我上樓也只是看甜瓜而已,跟文貞郡主只是巧遇,巧遇而已,真的。&rdo;夏晚就像看偶爾跟自己撒一回謊的小甜瓜一樣,笑眯眯道:&ldo;拿糕去給孩子吃,完了就把他帶出去。&rdo;郭嘉捧著兩塊糕,隔著一梯的臺階,與夏晚平眉而視,未語臉先紅,憋了半晌問出一句來:&ldo;那你今夜會開窗子嗎?&rdo;自重逢以來,夏晚還是頭一回,站在一個婦人的角度去認真打量郭嘉。他臉略有狹長,但並不過分,修眉,略深的眼,白白淨淨,從兩頰到脖根都泛著潮紅,跟小甜瓜生的一模一樣。捧著兩隻糕,眼兒巴巴的,像極了甜瓜往日央求她時的情形。夏晚於是微點了點頭,隨即錯身,轉身就走。她來的太過湊巧,恰好就只聽到一句,郭嘉說:我曾經也極為厭惡她的。止這一句,叫夏晚想起當年在水鄉鎮的時候,郭嘉跟在自己身後學狐狸,學狼叫嚇唬她,嚇的她挎著個小籃子邊哭邊跑的往事,說不上酸楚,只是覺得當初的自己極為可笑。那時候她是真的恨不能把命都搭給他的愛著他的啊。昨夜在她寢室裡的那一回,夏晚覺得自己真是昏了頭了,妹妹的未婚夫,她也真是,難道婦人真的曠的久了就會經受不住誘惑?夏晚心說,郭嘉今夜要真敢再來,就誆他在外好好凍上半夜,凍清醒了他的腦子才好。為了慶祝明珠還櫝,晨曦公主回宮,宴後還有歌舞。至於歌舞,自然是總管太監馬平一手準備的。自從明月公主喪後,宮裡已久不辦盛宴,所以無論嬪妃還是公主命婦們,皆格外的高興,便夏晚,頭一回看宮廷歌舞,雖說都是些制式的老調,歌功頌德而已,也是看的饒有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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