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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四下回顧,青年停下了腳步,茫然的神情飄忽片刻,轉為精悍、不安的神情。抿緊唇,他一拱手,朗聲道:“不知哪位高人召見,寒某在此恭侯。” “你就是驚鴻照影的冰心寒劍寒驚鴻?”微帶嗤笑的聲音自前方傳來,清冷如冰晶撞擊。青年不意對方與自己如此接近,心驚下腳步一退,抬頭望去。 高大的柏樹枝枯葉瘦,一人青衣斗笠,曲膝斜坐,倚靠在五丈高的樹杆上,笑吟吟撫弄著手中竹簫;漆黑的長髮似束似散,在背後隨風輕拂,雖看不清他的容貌年歲,但那一身清雅風流之姿,望之令人自慚形穢。 那一夜,清越婉轉的簫聲低徘縈空,如孤雛夜啼,久久不能散去。 江湖人都知道,自那之後,寒驚鴻就不曾上過蕩雪小築,而云照影亦不曾踏入垂虹山莊一步——直至……寒驚鴻死於魔簫之手。 兩月前張燈結綵,鑼鼓震天,歡天喜地辦了喜事垂虹山莊,又掛起了燈。 這次的燈,卻是純白色的。 素衣青年下了馬,看著到處張掛著白縵的山莊,心中充滿了不切實的感覺。 兩月前,分手的那一刻,依稀還記得他站在自己面前的熱度,帶給自己的痛苦。轉眼之間,為何會人事皆非?曾經經歷了無數的冒險,曾經無數次生死邊緣,以為再也沒有機會活下去的時候……他都能活下去,為什麼才兩個月不見,他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去了?! 素衣青年站在山莊外,一動也沒法動。認出素衣青年身份的下僕急急入內通報,過了會兒,阿大迎了出來。 阿大的眼眶還是紅紅的。見到素衣青年挺得筆直的背,與以往一般冰冷,卻迷惘如失途孩童,全無光彩的眸子,心下一痛。 一向比翼雙飛的驚鴻照影,近十年的生死與共,不離不棄,如今卻已折去一翅。雲海茫茫何處歸,誰信哀鳴急。 “雲公子……” 有些回過神來,又似乎還沒從夢裡醒過來。雲照影看著阿大,點了點頭,張開唇,卻不知該問什麼。 “雲公子,先進去給少爺上支香吧。” 無塵一身素衣,立在棺木旁,雖是容顏憔悴,卻難掩國色天姿,可惜紅顏薄命。 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江湖人的命,原本便是掛在井沿的那個瓦罐。何時生,何時亡,皆是由不得已。但此事發生在這樣一個天之驕女上,便分外讓人觸目驚心。雲進來時,看到不少人皆對無塵露出同情之色。她們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有資格用高高在上的態度憐惜著這位絕代佳人。 無塵無動於衷,目光低垂,盯著腳上的白綾羅鞋。雲進來時,她突然抬起頭,兩人的目光接觸上。 漆黑的眸子一片朦朧,似水氣,似霧凝。無數的悲哀聚集在裡頭,掩去了所有的生機和光彩。她的悲傷,是發自骨子裡的痛慟。 兩人的悲哀是如同相似。但在大家眼裡,只是一個失去摯友與一個失去丈夫的人。她是他的妻,她是唯一有資格名正言順站在這裡的人。而他只是他的摯友,無數的旁人之一。 看著無塵捻了三支香,走了過來,雲下意識閃開眼光。 “你終於來了……他生前那麼喜歡與你在一起,縱然是死,怕也要等到你這三支香後,才肯離去吧。” 無塵的話裡,似乎藏著話,又似乎什麼也沒有。他默默接過香,在燭火上燃起。看著那漆黑的棺木,香無論如何也插不下去。 “能讓我……最後看他一眼麼?” 無塵接過香,替他插上。 “塵歸塵,土歸土,萬般未著相。何必。” 最後望了一眼棺木,雲照影頭也不回地離去。 ———————————————— 七月初九 杭州·西湖·望湖樓·暴雨初霽。 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靠窗處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位青衫人。他頭上戴了頂輕巧的斗笠,遮去他大半張臉。腰間掛著一把簫,一把湘妃截竹,未端束著兩道銀箍,無盡哀豔的竹簫。 如此顯眼的裝扮,只要是江湖人,誰不識這位被天下第一美人柳大小姐欽點,非君不嫁的魔簫虛夜梵。但魔簫雖是名動江湖,到底只在江湖聞名,非江湖人士則不在此例。也因此,魔簫身畔,此時就坐了位杏袍的書生。 知道魔簫孤僻出名的江湖人,在杏袍書生提著酒去找魔簫說話時,就開始賭這個杏袍書生什麼時候會被魔簫扔下樓。可惜這位書生似乎很合魔簫的胃口,從晌午坐到掌燈,從風景談到了詩詞,又從詩詞談到歷史,接著又轉到地理天文,一直未曾罷休,跌落一地下巴。 直到兩人相約要秉燭夜談時,虛夜梵突然轉頭看向樓梯口。 不知何時,樓上的客人已經走光,失去了喧譁的酒樓除了小二擦桌抹椅的聲音外,一片寂靜。就在這寂靜中,梵聽到了如落葉拂地般的腳步聲。 一身素袍,眉目清俊,神情冷淡卻又高貴無比的文弱青年自樓梯口緩步出現。他目光掃過杏袍書生,微頓了頓,最後落在虛夜梵腰間的竹簫上。“……這把就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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