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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在這裡就好。”揚炎冽不由自主地正襟危坐。“受不了!你真是頑固,你覺得這樣無所謂,可我真有點良心不安哩!”霍爾以清高的聲音裝模作樣地說:“獵隼一向善待人質,就算你不是有身價的人質,我也不打算虐待你。可是你無論如何都要睡地板,看起來好像是我欺負你。”“這是我自願的,與你無關。”他可不會被他佯作誠懇的紫水晶眸子欺騙,即使那微漾水意的眼瞳看起來是真誠無比。真是拿他沒辦法!怎樣也無法把他拐上床,霍爾在心底嘆了口氣,想不通什麼環境會養出這種個性不知變通的人。“好吧,那至少蓋一條被子。”說著,霍爾抄起身旁一條較輕巧的絲被披到他身上,“你要是後悔了,隨時歡迎你到床上來跟我睡。”???到海盜船上成為階下囚才第三天而已,揚炎冽就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睡地板不算什麼,反正既清爽又幹淨,不會比鋪了一層被子的床板來得差,加上又有一條夠禦寒風的絲被,他就心滿意足。而讓他頭痛不已的是每到吃飯時間,霍爾總是一臉喜不自勝、熱心不已地喂著他,好像這麼做可以得到莫大的滿足似的,卻教他已經快被這種羞慚的行為弄得精神錯亂。他想不通喂一個男人吃飯有什麼了不起的成就感,但不可否認的,霍爾看起來就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香凝格格他們何時能獲釋?”吞下一口午餐,仍維持著捆綁姿態的揚炎冽開口問。原本笑容可掬、樂不可支地喂著他的霍爾,不知怎地頓時臉色一沉,拿著湯匙的手也登時停住,緩緩地抬起頭來,以深不可測的眼神望著他。“再過一、兩天吧!為什麼問?”“護衛她畢竟是我的職責,至少我想知道她是否安然無恙。”揚炎冽覺得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但霍爾的面無表情卻讓他匪夷所思。“我說過獵隼不會虧待這群重要來賓。”霍爾淡淡地、不帶絲毫感情地說著。“只要贖金到了你就會放他們走吧?”印象中,人質的人數大約有十人上下,那名和香凝格格相當熟識的安卓夫人似乎也名列在內;這樣看來,她和香凝格格人應能相互照料。“你那麼關心她做什麼?身為一個護衛這樣的關懷是不是過度了?”“啊?”“你說你有責任感,可是這樣的關切實在不像是區區的責任感就可以說得通,任誰怎麼看,都覺得你對你的小主人不只有一般的感情。”“你在說什麼呀?”覺得話題扯遠到可笑的地步,揚炎冽頗不以為然地斂眉。“你對她不只是責任感吧?說什麼職責所在都只是藉口,不過是要掩飾你對香凝格格的愛慕而已,對不對?”“什麼跟什麼!”霍爾的誤解讓揚炎冽訝異地睜大雙眼,而他越說越激動的模樣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讓他全然摸不清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有一件事不要搞錯了。”霍爾將手上的餐具置於一旁,微微顫抖的指尖透露出他在極力壓抑怒氣,“就算你再怎麼喜歡她也是枉然,因為你現在是我的,是我用劍把你贏過來的!”事情有些不對勁,氣氛有點詭異。揚炎冽才這麼困惑地想著,霍爾猝不及防地攫住他,在他尚未會意過來時,掠奪了他的唇。沉穩的黑色眼瞳此刻如銅鈴般瞪大,難以置信此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氣息恍若停止,門外熙熙攘攘的腳步聲彷彿從遠方傳來,海洋特有的潮溼味瞬間化為虛無,海潮聲也飄然逸去,只有噴在臉上的熱氣和貼在唇瓣上溼柔的感覺。抵在唇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奪去他呼吸的能力,反射性地向後退縮,那壓迫的力量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雙眼雖從一開始就是睜開的,但直到這一刻才集中焦點,親眼目睹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實——他被一個男孩子吻了!他回過神,不假思索、卯足全力地揮動被鐵鏈鉗制的雙手,當下將毫無防備的霍爾打飛到房間的另一端。“嗚!”背部撞到實心的木製板門,發出一聲巨響,霍爾痛得呻吟出聲。幸虧在被打飛的一剎那,他下意識地做出防衛動作,因此撞擊的聲音雖然大,事實上衝擊力不大,只不過仍是有避免不了的麻麻痛楚。比較痛的不是發出巨大聲響的背部,而是剛被揚炎冽揍飛出去時打到的地方;摸著下顎,舌頭嚐到淡薄的鹹腥味,他知道自己的嘴角破皮了。緊握著雙拳、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直瞪著被自己擊到門邊的霍爾,揚炎冽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這不若先前逞口舌般的無關痛癢,而真實的體驗到被同性“侵犯”的恐懼。在揚炎冽的腦海裡閃過背德反常、有違倫常等思緒,這讓他驚駭恍惚。???“首領,您在裡面嗎?”“霍爾少爺!”“怎麼回事?”看來是方才那聲巨響引來的注意吧!在揚炎冽呆若木雞,霍爾輕撫著自己的背脊時,外頭響起雜亂的敲門聲。“什麼事?”霍爾起身開門,平心靜氣地看向來人。“剛剛那是什麼聲音……您受傷了!霍爾少爺!”在一群人前頭的卡特在霍爾開門時本來已放下懸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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