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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行吧，我找羅五媳婦說去。&rdo;胡年春輕嘆了口氣，然後去餵豬去了。趙明月對趙明朗說：&ldo;三哥，今天早上趙金雲找我和有芬姐，讓我們去大隊找他。&rdo;趙明朗皺起眉頭：&ldo;這老色鬼搞什麼鬼？&rdo;又自知失言，趕緊小聲對妹妹說，&ldo;明月，我跟你說啊，你一定要小心提防趙金雲這老東西，千萬別和他單獨呆一塊兒，這人很危險。&rdo;趙明月看著趙明朗：&ldo;那他找我們去，怎麼辦？&rdo;趙明朗拍著胸脯說：&ldo;我陪你們一塊兒去。&rdo;兄妹倆一放下碗筷，便去找於有芬，正巧於有芬也過來找他們，在路上遇上了，三人折向大隊辦公室。當著趙明月的面，趙明朗和於有芬兩個人倒是一句話都沒有，於有芬挽著趙明月的胳膊：&ldo;你說主任找我們有什麼事？&rdo;&ldo;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rdo;趙明月說。他們趕到大隊辦公室的時候，趙金雲正準備鎖門離開，趙明月說：&ldo;主任，我們來了，有什麼事嗎？&rdo;趙金雲面上一喜，回頭看見站在兩個姑娘身後的趙明朗，臉色頓時不好看了：&ldo;怎麼才來，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rdo;趙明朗說：&ldo;主任要是有事去忙，那就先去忙吧，我們下次再來吧。&rdo;趙金雲說：&ldo;我又沒找你，你來做什麼？&rdo;趙明朗臉色頓時就變了，趙明月笑道：&ldo;我聽說主任找我們幫忙，想著我三哥文化水平比我還高，又是男人，力氣大一點，沒準也能幫得上忙。&rdo;趙金雲不說話了，他重新開啟門，指著牆角的一個桶子說：&ldo;村裡那些標語都褪色了，想找兩個人來重新刷一遍，想著你們兩個人平時表現還不錯，就叫了你們過來。&rdo;趙明朗趕緊說：&ldo;這活交給我來就正合適，上次的標語也都是我刷的。有些地方比較高，她們姑娘家反而刷不到。&rdo;趙明月笑眯眯的：&ldo;那這事就交給我們三個了吧，我三哥刷，我們給他打下手。&rdo;趙金雲氣不打一處出，擺擺手：&ldo;行吧，趕緊拎走，今天之內將所有的標語都要重新刷完，抓緊時間。&rdo;趙明朗將石灰桶和刷子都拿出來，趙金雲板著臉將門鎖上了：&ldo;刷完了記得將桶子和刷子還回來。&rdo;趙明朗看他走了，衝趙明月和於有芬笑一笑：&ldo;走吧，先回去找隊長記工去，免得說我們曠工。&rdo;他們剛出了大隊的院門，就碰上沈旭躍和幾個知青從外面回來，沈旭躍看見他們三個：&ldo;你們做什麼呢？&rdo;趙明月看著沈旭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穿著潔白的襯衫，袖子捲到手肘處，一副沉穩幹練的樣子，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心想，雖然很土，不過真帥。趙明朗說：&ldo;沈書記，主任讓我們幾個去刷標語呢。&rdo;沈旭躍看了一眼趙明朗手裡的石灰桶，又看看拿著刷子的趙明月，趙明月頭髮編成了兩個粗黑的麻花辮，一個在身前一個在背後，發端用米黃色的毛線繫了一個小小的蝴蝶結，蝴蝶結被趙明月的鼻息吹動著，微微顫動，沈旭躍只覺得心上似乎被那個毛線蝴蝶結掠過，有點癢癢的。他收回心神：&ldo;趙主任說的？不是說明天才開始刷麼？那你們去吧。&rdo;趙明朗點點頭：&ldo;好，那我們走了。&rdo;沈旭躍叫住趙明月：&ldo;趙明月。&rdo;趙明月回過頭來看著他，沈旭躍說：&ldo;你要的書過兩天就有了，到時候你再過來一趟。&rdo;趙明月笑得貝齒微露：&ldo;好，謝謝沈書記。&rdo;刷標語的活兒並不重，趙明朗負責刷字，於有芬負責提石灰桶，趙明月則負責搬凳子。有些標語刷得高，要踩在板凳上才能夠得著，三個人配合默契。趙明朗一邊忙活，一邊跟於有芬和趙明月小聲地囑咐：&ldo;以後趙金雲找你們，千萬別一個人去，一定要找個伴一起。&rdo;於有芬顯然也是聽說過趙金雲的事，邊點頭：&ldo;好。&rdo;趙明月慡快地答應著：&ldo;我知道了，哥，今天不就叫了你一起來嗎。&rdo;趙明朗讚賞道：&ldo;就要這麼幹。&rdo;三個人刷一整個村子的標語，起碼有二三十條，任務還是挺繁重的。忙到中午，大家都收了工，趙明月三個人還在刷大隊辦公室牆壁上的標語，這裡的標語字型大，刷起來非常費勁，而且石灰漿也快沒了，三人準備刷完石灰漿，就回去吃飯，下午再和了石灰漿明天繼續刷。沈旭躍拿著一個鋁製飯盒從外面進來，他已經在食堂吃了午飯回來了，看見他們三人還在忙，站住了：&ldo;你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