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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導購員不耐煩地說：&ldo;是。你自己去找吧。&rdo;倪暉說：&ldo;算了，我們不要了。走吧。&rdo;他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水向東說：&ldo;等一下，我找找他們主管。你們主管呢?&rdo;&ldo;主管不在，今天休息。&rdo;導購員說。水向東說：&ldo;那誰負責?&rdo;導遊員瞥了他一眼：&ldo;我不知道。&rdo;水向東跟倪暉說：&ldo;不買了，我去找他們經理去，烏煙瘴氣的，這都成什麼樣子了。我說這麼大一個超市，盈利那麼少，店大欺客，這樣子還做什麼生意!&rdo;倪暉也很無語，他媽不在，這超市居然就懶散成這樣子。水向東找到經理辦公室，一個白胖的男人正雙腿架在桌子上打電話，笑得一臉猥瑣，水向東也不敲門，直接就進去了，經理不認識水向東，衝著電話說：&ldo;寶貝兒，等我一下，有點事。&rdo;將電話拿開一點，&ldo;你們是誰，幹什麼的?&rdo;水向東抱著胸說：&ldo;你是這裡的經理對吧?我是水向東，陳麗萍董事長新任命的公司總經理。叫你們部門領導都過來，我要開個會。&rdo;經理顯然還不太清楚水向東這號人物的存在，但是聽見他說出老闆的名字，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嘴上還挺硬：&ldo;對不起，我不知道公司新任命的總經理，我要跟王總確認一下。&rdo;他說的王總，就是那個王志和副總。水向東冷笑一聲：&ldo;請便。&rdo;那個傢伙將腿放下，然後跟王志和打電話，然後很快就畢恭畢敬起來：&ldo;水總，對不起，不知您的光臨，請坐，我叫王釗，是這邊超市的負責人。&rdo;水向東聽見他姓王，估摸著他是王志和的什麼親戚，便說：&ldo;我不坐了，趕緊將人都叫過來，開會!&rdo;&ldo;好，好!&rdo;王釗趕緊跑到廣播室去發通知。過了十五分鐘，才有各部門主管領班陸陸續續趕到，大家都一臉鬆散的樣子，似乎還挺不情願的，一臉&ldo;怎麼又開會&rdo;的表情。水向東和倪暉都穿得非常休閒，就像兩個學生仔，大家都沒把他們放在眼裡。沒等王釗開口，水向東咳了一聲，說：&ldo;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新上任的公司總經理，水向東。這位是倪暉，公司最大的股東，陳麗萍董事長的兒子。&rdo;然後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臉色一凜，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水向東說：&ldo;陳董事長近幾年移民出國，在國內的時間很少，公司的所有事宜都交由王副總一人打理，王副總日理萬機，沒時間撥冗到第一現場來超市進行購物體驗，所以我就和倪董替他過來看看。我現在想聽聽大家的一些意見和工作彙報，暢所欲言談一談就好，不必拘泥，也不必在乎尊卑長幼，有問題直接說，比如你覺得工資待遇、獎勵機制等問題，都可以說。還有你工作中發現的問題以及對超市有什麼好的建議，都可以暢所欲言。&rdo;一時間，大家低下頭，垂下眼簾不做聲。水向東等了三分鐘，沒有一個人開口，水向東說：&ldo;那大家的意思，就是對超市目前的現狀很滿意對不對?&rdo;還是沒有人出聲，水向東冷笑一聲說：&ldo;好，你們很滿意，那我就來說說我不滿意的地方吧。我來超市前後時間不超過十五分鐘，我已經發現瞭如下問題：停車場收費，這是誰的主意?電梯壞了三天無人維修，這是誰的責任?商品過期沒有下架，這是誰的問題?貨架上的東西胡亂擺放，沒有歸置到位，這該誰去負責?導購員懶散鬆懈，無人約束，這是誰的職責?你們都把公司當成混飯吃的地方是吧?混吃等死，等超市關門大吉，然後你們一鬨而散，去別家找工作對吧?&rdo;一群成年人被水向東訓得跟孫子一樣，低著頭說話。倪暉在一旁涼涼地說：&ldo;既然大家都不怕失業，反正我也不想管理什麼公司，把公司結業掉算了。早就跟我媽說了，把公司給賣了算了，拿著錢在國外過幾天逍遙日子，反正一輩子都不愁吃喝。我媽還擔心員工失業，我看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她的員工早就另有打算。&rdo;最底層員工不擔心失業，但是管理層的人卻絕對會計較失業問題的。王釗在一旁背心都汗溼了，今天出門沒查黃曆，遇上兩個小閻羅，他們怎麼就這麼悄沒聲息地跑來巡查了。水向東說：&ldo;王釗經理是吧?王副總是你什麼人?&rdo;王釗背心如有針在扎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說：&ldo;王副總是我叔叔。&rdo;水向東冷笑一聲：&ldo;我發現的這些問題，你平時都注意到了嗎?&rdo;王釗低著頭不做聲，水向東說：&ldo;裝聾作啞你們都會。現在給我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