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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思冕喘著粗氣，有些受傷地看著莫盡言，儘管漆黑黑的，不怎麼看得見，莫盡言還是想象出了俞思冕委屈的臉。他無聲地笑起來：&ldo;俞大哥，我很久沒洗澡了。先讓我洗個澡。&rdo;這是真的，今天之前一直都在船上，今天更是馬不停蹄地趕路，根本就沒時間洗澡。俞思冕這麼愛潔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有好幾天沒洗澡，事後不定得多難受呢。俞思冕低下頭，咬了一下他的下唇：&ldo;沒關係，哥不嫌棄。&rdo;&ldo;可是我真的很久沒洗澡了，髒。&rdo;莫盡言堅持道。俞思冕笑起來：&ldo;小莫才不髒呢。&rdo;莫盡言小聲地說：&ldo;先讓我洗個澡吧。&rdo;&ldo;好吧，誰讓咱小莫也愛講究了呢。&rdo;俞思冕不情願地從莫盡言身上起來，不過經過剛才的對話，他的理智也稍稍回來了些，小莫已經回來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走了，夜還長著呢，不急在這一時，&ldo;我去幫你打水。&rdo;&ldo;我自己來。&rdo;&ldo;躺著，我來，哥伺候你一回怎麼了。&rdo;俞思冕不由分說將他按壓回去，&ldo;很快就好了。&rdo;俞思冕將廚房裡廚娘準備好的給他用的洗澡水都倒了出來，搬了個大浴桶到房間裡，一邊倒水一邊說：&ldo;小莫，來洗澡。&rdo;這輩子俞思冕除了他師父，還伺候過誰啊，這要是給陳良看見了，不驚掉下巴才怪。莫盡言看著大浴桶：&ldo;俞大哥，這天又不很冷，我就在外頭衝一下好了。&rdo;俞思冕捋著袖子，將莫盡言拉過來：&ldo;那怎麼洗得乾淨，快進去，我幫你洗。&rdo;莫盡言的臉又紅了：&ldo;我自己來就好。&rdo;&ldo;你自己擦不到背。&rdo;俞思冕看莫盡言還在磨蹭，就要伸手去幫他除衣服。莫盡言趕緊自己脫了衣服，鑽到浴桶裡。俞思冕幫莫盡言擦著背，一面問他：&ldo;小莫，你這陣子都去了哪裡，怎麼也找不到你的人，還沒有半點訊息。&rdo;莫盡言不知道怎麼說，他這次來是想跟俞思冕攤牌的，但現在卻不想說，他知道自己一旦說了，這種溫情甜蜜的氣氛就會蕩然無存了。明天再說吧，他對自己說。他還想保留這種溫情更久一點，為日後保留更多值得回味的記憶。&ldo;我去別處有事去了，明天再跟你細說。俞大哥，我餓了，有吃的沒有？&rdo;莫盡言岔開話題。俞思冕立刻將帕子放下：&ldo;你自己先洗，我去廚房看看，給你弄點吃的。&rdo;莫盡言洗好澡，俞思冕已經將食物準備好了：&ldo;只有幾個雞子了，我給你做了個炒飯，只怕不好吃。&rdo;他平日裡哪裡下過廚，在野外烤個肉勉強還行，廚房裡基本上是兩眼一抹黑，居然還做得出蛋炒飯，已是很難得了。莫盡言渾不介意：&ldo;沒關係，俞大哥做的我都愛吃。&rdo;莫盡言豈有不知道他的廚藝的，像他這樣的身份，從來都是別人給準備好的，哪裡用得著他自己動手。如今卻肯給自己做飯，就算是毒藥，他都甘之若飴，更何況只是忘記放鹽稍微有點焦的蛋炒飯呢。&ldo;不難吃吧？&rdo;俞思冕看莫盡言大口大口吃得津津有味，頗有點自覺地問。莫盡言抬頭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ldo;俞大哥，是很好吃。&rdo;&ldo;真的？那我嚐嚐。&rdo;俞思冕說著張開了嘴，讓莫盡言喂他。莫盡言將碗扒拉到自己身前：&ldo;不要，等明天我再給俞大哥做吧。我餓了，想多吃一點。&rdo;給他吃這麼沒滋沒味的飯，肯定就穿幫了。俞思冕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手藝的，對莫盡言的反應很是滿意，不由得笑彎了眉眼，看著眼前的人，越看越喜歡。莫盡言被他盯著，小心肝噗通噗通地跳得那個歡實，紅暈也慢慢漫上臉頰。窗外突然傳來啁啁的鳴叫聲，莫盡言突然醒過神來：&ldo;啊，許哥！我差點把它給忘了，晚上它也沒吃呢。&rdo;說著放下碗就往外走。俞思冕有些小小的吃味，小莫未免也太在意那隻雕了，他自己的飯還沒吃完呢，連忙起身攔住他：&ldo;小莫，你吃飯，我去餵它。&rdo;莫盡言只好站住了：&ldo;俞大哥，你幫我找點魚或者肉來吧，許哥它不吃別人喂的東西。&rdo;俞思冕拉開門正要出去，聽見陳良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ldo;原來是許哥，嚇了我一跳。&rdo;俞思冕忙說：&ldo;陳良，去找點肉來喂雕。&rdo;陳良連忙應下來：&ldo;是，大人。&rdo;俞思冕迴轉來：&ldo;我讓陳良去給許哥找吃食了。&rdo;莫盡言三兩口將飯扒完了，碗筷收起來：&ldo;我吃好了，去喂許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