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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一把，幫我拿個凳子。&rdo;郭橋知道這是要上大號，便先將凳子放進廁所裡，便器雖然是坐式的，但是他爸的腿打著石膏，坐下來也是需要架著的，凳子是用來架腿的。郭橋扶著他爸下c黃，曹駿想來幫忙，被郭橋制止了：&ldo;我來就好。&rdo;陽臺和廁所裡窄得很，兩個人勉強能過，三個人就顯得擁擠了。曹駿看著c黃頭放著的一本書，餘華的《兄弟》，他拿起來翻了翻，大概在一半的位置有個摺頁，估摸著是郭橋看的，陪護的生活也很無聊吧。郭橋真是個孝順的兒子，對比一下自己，似乎做得太不夠了。不過這也分父母吧，天下父母並不都是一樣的，以後他要將郭橋的父母當自己的父母一樣孝順，至於自己的父母，找個機會，還是回去修補一下關係吧，他們也不年輕了。想到這裡，曹駿輕嘆了口氣。郭橋安頓好他爸，又給削了個蘋果，曹駿買來的蘋果個頭特別大，郭父說：&ldo;這麼大個，我哪裡吃得完，分你們一半。&rdo;郭橋說：&ldo;慢慢吃，能吃完的，爸您以前不是常說能吃一頭牛嗎。&rdo;郭父笑起來：&ldo;嗨，那是以前，我現在能吃一隻雞就不錯了。&rdo;郭橋沒來由有些心酸，便說：&ldo;爸，您養好身體，胃口還能像從前一樣好。&rdo;&ldo;嗯。你們也吃啊。&rdo;郭父說。曹駿拿了個蘋果，到後面去洗了，用刀子從中切開，遞一半給郭橋：&ldo;我們一起吃一個好了。&rdo;郭父笑著說：&ldo;你們年輕人胃口不行啊，坐辦公室坐的，要多鍛鍊身體，才有好胃口。&rdo;曹駿點頭：&ldo;叔叔說得對，是要好好鍛鍊身體。&rdo;說完看了一眼郭橋。郭橋也正在看他，然後瞪了他一眼。曹駿一反常態，話也變得多起來，耐心地陪著郭父說話聊天，還打聽到了不少郭橋小時候的糗事。郭橋的眼刀子嗖嗖地飛過去，曹駿含著笑，只當沒看見。過了一會兒，郭橋去收桌上的東西，看見一袋水果裡有一個紅包，拿出來一看：&ldo;曹駿，你拿的?&rdo;曹駿搖頭：&ldo;不是。&rdo;&ldo;爸，下午有誰來看過你?&rdo;一般來探病的親戚都會拿一點錢來，這是國人探病的習俗，也是為了解一點病人家中的燃眉之急。郭父想了想：&ldo;沒有人來。&rdo;&ldo;那這水果誰提來的?&rdo;郭橋問。郭父說：&ldo;剛剛曾醫生和兩個女的過來，應該是他們提來的吧。&rdo;郭橋皺起眉頭，曾醫生來詢問父親的病情，為什麼還帶水果和錢過來，這倒怪了，從來只有病人給醫生塞紅包，哪有醫生給病人塞紅包的：&ldo;您認識他們?&rdo;&ldo;不認識啊。&rdo;郭父說。郭橋開啟紅包一看，裡頭有一疊鈔票，大概有兩千塊的樣子，兩千塊對他們農村人來說，是非常重的禮金了，一般家裡的親戚來的看，都是五百八百的，好一點是拿一千，還沒人拿過兩千的。&ldo;她們為什麼還拿錢過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