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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青說：&ldo;師父你說這個做什麼，請個保姆回來吧，就有人照顧你了。&rdo;曹月娥搖了搖頭：&ldo;不要保姆，保姆哪裡有你細心，請回來說不定還要受她的氣。&rdo;覃青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將水果放下，拿出膏藥來：&ldo;那你自己平時要注意一點，我現在給你換藥。&rdo;曹月娥看著覃青，眼圈兒就紅了：&ldo;青青，你真的不能搬回來陪媽嗎?從嘉去了美國，也不知道回不回來，我一個老太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搬回來陪我好嗎?&rdo;覃青撕開膏藥替她貼上：&ldo;師父，我不會再搬回來了，別人會說閒話的。&rdo;曹月娥吸吸鼻子：&ldo;也是，這太委屈你了，早知道我不讓你們結婚就好了。害得你遭人閒話，還耽誤你這麼多年。&rdo;覃青打斷她：&ldo;師父，不說這個了，你也不用自責，說明我們緣分不夠。你還沒吃飯吧，我去幫你做晚飯。&rdo;說完轉身去做飯，她開啟米桶，裡面已經空了，冰箱裡也空空如也，只有兩瓶她以前吃剩下的辣椒醬，曹月娥居然還沒捨得扔，她自己從不吃辣的，老人家不知道多久沒做飯了。覃青說：&ldo;師父，我去附近的超市給你買點米和菜。&rdo;&ldo;我和你一起去。&rdo;曹月娥像個孩子一樣跟著覃青。覃青沒有拒絕，師徒二人一起出了門，正在門口納涼聊天的街坊鄰居都說：&ldo;老曹，兒媳婦回來了啊?這是要去哪兒呀?&rdo;曹月娥像個孩子一樣開心：&ldo;我哪裡還有這個福氣喲。青青去幫我買點米。&rdo;覃青沒有說話，曹月娥的腿腳不太利索，走路比旁人稍慢一點，她就陪著曹月娥慢慢穿過熟悉的街巷，到處都是老街坊此起彼伏的招呼聲，曹月娥興致非常高，一一和大家打招呼。覃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也沒否認鄰居們或善意或調侃的話語。超市裡，覃青推著推車，曹月娥看著什麼都想買：&ldo;好久沒來逛超市了，一個人在家，做什麼都沒勁。&rdo;其實曹月娥也不是沒有獨自生活過，但若是習慣了有人陪伴，失去這個陪伴，那種孤單寂寞就會加倍，尤其是她這種年紀的老人。覃青買了一大堆吃的用的回去，然後捋起袖子給曹月娥做晚飯。曹月娥看著覃青忙碌的身影，既高興又心酸：&ldo;青青，晚上不回去了吧，你的房間我還給你留著，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住都可以。&rdo;覃青說：&ldo;不行啊，師父，我妹妹膽子小，她不敢一個人住，我得回去陪她。&rdo;曹月娥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留不住她了，她偶爾能來一次就已經很有情義了。師徒二人將飯菜擺上桌，剛端上碗，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ldo;媽，我回來了。&rdo;覃青一聽這聲音就僵了，她將碗筷放下，扭頭看見朱從嘉提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覃青十分尷尬，她怎麼也沒想到，頭一次過來，居然還會碰上朱從嘉從美國回來，心裡又有些明白過來，恐怕是師父耍的小聰明吧：&ldo;師父，我先回去了。&rdo;曹月娥急了，趕緊伸手去拉覃青：&ldo;從嘉，你回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青青，你別走啊，師父真不知道從嘉今天回來，他沒提前告訴我，我真不是故意把你叫來的。我要知道他要回來，我肯定不會給你打電話，你別怪罪我啊。&rdo;覃青提上自己的包：&ldo;我知道的，師父。既然你兒子回來陪你了，我就不陪你了，店裡的活還沒做完，我還得去忙，過兩天就要交貨了。我先走了。&rdo;曹月娥焦急地說：&ldo;那你也得吃完飯再走啊。&rdo;&ldo;不了，師父你多吃點。&rdo;覃青說完就往門外走，側頭從朱從嘉身邊過去，腳步快得彷彿有鬼在追她一樣。 糾纏覃青以為曹月娥是知道朱從嘉回來才特意把她叫去的，然而並不是這樣。曹月娥也不知道兒子要回來，她追著覃青到門口，目送她身影消失之後，才回頭去看兒子，朱從嘉也在目送覃青離去，老太太見到他並不感到高興，反而埋怨他：&ldo;你上次也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悶不做聲就回來了，你讓青青怎麼誤會我?你提前告訴我一聲就不行嗎?&rdo;朱從嘉緩緩收回視線：&ldo;媽，她經常來嗎?&rdo;&ldo;不來!好不容易才來一趟，又被你給嚇跑了。&rdo;曹月娥沒好氣地說，對兒子不是不埋怨的，這麼好的兒媳婦去哪裡找，&ldo;你這次回來要幹什麼?你媳婦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rdo;朱從嘉將身上的包摘下來，放在沙發上，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ldo;這是誰做的?&rdo;曹月娥端起碗扒飯：&ldo;覃青做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