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板娘已經捧著酒罈子出來了，用抹布將酒罈外面的灰層抹去，老闆將封泥拍去：&ldo;這酒是我一個紹興做酒的親戚送的，至少有十五年了，正宗的紹興黃酒，用來佐螃蟹再好不過。&rdo;陶蠡是懂酒的，知道這罈子酒價值不菲：&ldo;那我們有口福了。不過不能白喝老闆的，我出錢買下。&rdo;老譚擺擺手：&ldo;不用不用，酒嘛，就是用來喝的。這酒我一直都捨不得喝，也捨不得賣，總想找個由頭喝了，今天可算是找到理由了。來來來，我給你們倒酒。&rdo;封泥去掉了，再去掉上面封著的油紙，最裡面是褪了色的紅綢布，紅綢布還未去掉，便有一股濃郁的香味彌滿了屋子，不是平時常聞的那種酒香，有一股子說不清的滋味，這酒香裡還夾雜著一點甜味兒，一點辛味兒，又有點兒酸味兒，總之異常豐富，連從不喝酒的覃青都覺得這酒肯定好喝。陶蠡深吸了一口氣：&ldo;好酒!老闆，我來倒。&rdo;老譚推開他的手：&ldo;不用，我來我來，今天你是壽星，你最大。來，我第一個給你倒。&rdo;老譚雙手捧著罈子，將酒傾倒進一個瓷碗裡，琥珀色的液體被潔白如玉的瓷碗盛著，仿若一塊琥珀那樣晶瑩剔透，讓人有點捨不得喝。老譚又給覃青倒上，覃青看著到了小半碗，趕緊說：&ldo;夠了，夠了，謝謝大叔。&rdo;老譚收了罈子，覃青的碗裡也有了大半碗酒，覃青看著陶蠡：&ldo;我喝不了這麼多，給你倒點吧。&rdo;陶蠡笑道：&ldo;我這碗是滿的，你先喝，喝不完我幫你，這麼好的酒，堅決不能浪費。&rdo;老闆娘說：&ldo;姑娘，這酒喝了好，養胃，還美容養顏，多喝點沒事。配著螃蟹吃是最好的了。&rdo;覃青只好不再反對，她湊到碗邊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自己開始有點醉了。陶蠡看著她白皙的臉龐染上了一絲紅暈，彷彿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似的，別提多嬌美動人了，不知道喝醉了會是什麼情態。老譚倒完酒，舉著酒碗：&ldo;來，來，祝我們的壽星公陶先生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事業興旺、財源滾滾!&rdo;老闆娘是個女人，心思可細膩多了，說：&ldo;那我就祝陶先生愛情美滿，早生貴子!&rdo;陶蠡哈哈大笑：&ldo;謝謝!謝謝!&rdo;說完含笑看著覃青。覃青舉著酒碗說：&ldo;祝你生日快樂!身體健康!&rdo;陶蠡舉著酒碗和大家一起碰杯：&ldo;那太謝謝大家了，我一定都會努力實現的。乾杯!&rdo;說完揚起脖子喝了一大口，&ldo;好酒!&rdo;覃青只抿了一口，黃酒的滋味醇厚，入喉之後，苦、酸、辛、澀、甜、鮮各種滋味輪番上陣，別提多麼豐富了，嚥下之後，細細咂摸，又有回甘，味道相當不錯。她正在咂摸酒味，陶蠡已經將一殼子蟹黃放到了她面前：&ldo;青青，吃菜了。我給你剝螃蟹。&rdo;覃青回過神來：&ldo;謝謝，我自己來。你自己吃吧，我會剝。&rdo;作為一個在蘇州生活超過十年的人，又長期跟老蘇州住一起，不會吃螃蟹那就成笑話了，覃青的螃蟹剝得還相當不錯，曹月娥好這一口，但是她的左手不靈便，自己拆不出完整的蟹肉，都是覃青代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