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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喊住他：&ldo;春生，你乖乖的，別亂跑。&rdo;春生不理會他，依然在騾馬之間穿梭。石歸庭看著活躍的春生，不禁有些擔心，這樣的春生，會不會出現控制之外的情況啊，看來自己要多留心他一點才行。白天尚好，春生跟著馬隊走，大家都看得見他的行蹤，但是到了晚上，大家熟睡之後，就難保不發生問題了。石歸庭提心吊膽過了幾天， 意外和爭執石歸庭被驚醒來，嚇了一大跳，連忙跳起來披上外衣，出得門來：&ldo;家茂你說什麼?春生不見了，去茅房看了嗎?&rdo;符家茂說：&ldo;去過了，沒有，院子裡也沒有。&rdo;石歸庭抬頭看看外面天色，一輪銀白的皓月當空懸掛，清輝灑滿人間，將外頭照得如白晝一般明亮，已是農曆八月十四了，明天就是中秋了。&ldo;走，我們去找找。&rdo;說著出了馬店的大門，往馬廄那邊去。春生喜歡騾馬，沒準晚上去看馬去了。&ldo;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不見的?&rdo;&ldo;臨睡的時候還在，我讓他喝了藥後，同他說了一會子話，說起了從前的一些事，他有些不大高興。我也沒太在意，拉著他睡了，誰料半夜裡，發現他竟不見了。&rdo;家茂有些懊惱地說。他自然不會告訴石歸庭，是自己看著春生這幾日情緒好多了，也不胡言亂語，乖巧一如從前，便懷念起從前兩人朝夕相處的日子，想哄著春生做那等事。誰知還未入巷，春生就痛得又哭又叫，嚇得符家茂不敢貿然行動，安撫春生睡下。半夜時醒來發現春生竟不知什麼時候就走了，遍尋不著，才來找石歸庭。石歸庭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但是心下也甚是奇怪，春生其實並不是那種瘋得神智全無的人，在金吾村的那幾天，從未發現過他作息晝夜顛倒的情況，今天定是受到什麼刺激了。&ldo;我們分頭去找吧。&rdo;因為月色很好，遠遠就看見馬廄那有人在晃動，難道是春生?&ldo;誰在那兒呢?是春生嗎?&rdo;&ldo;是石大夫啊，你大半夜的怎麼找春生?他不見了嗎?&rdo;答話的是符鳴，他正在給騾馬喂草料，馬無夜草不肥，所以每天晚上都要安排人給騾馬喂草料的。&ldo;是符鍋頭啊，家茂說春生不見了，我在找他。你剛看見他了嗎?&rdo;符鳴走過來：&ldo;沒有，馬廄這兒只有我在。春生怎麼不見了，我和你一起去找吧。&rdo;夜涼如水，月光流瀉在街巷裡，陰影部分依然晦暗不明。石歸庭和符鳴仔細地往陰暗的角落裡尋找，一邊小聲地叫春生的名字，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石歸庭想起自己當初答應符鳴的事來，覺得十分歉疚：&ldo;對不起，符鍋頭，我本來答應照看好春生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出岔子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