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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實在是煩了,吉米過來陪他喝酒,問是不是蘇憲他調教得不好。宋仕章斜眼看他,你很喜歡那孩子?吉米說哪裡啊。宋仕章說,這麼多年,我還是搖著手裡的酒不說話。吉米軟了下來,說,我學了點新花樣,晚上要是沒什麼事,留下來試試?宋仕章笑了,說好啊,那你跟衛寧說,讓那孩子下去吧,往後不用上來了。蘇憲慌慌張張找文秀,那天文秀加班到十一點才回來,看到門口石階上坐著的人,很驚訝,一時間叫不出名字,只記得宋仕章的新歡,可又不能用新歡兩字稱呼他。蘇憲哭得像小孩,說宋仕章不要他了。文秀很累了,說你先哭一會兒,我換件衣服出來跟你說。蘇憲被他這話給說的定住了,收了眼淚,看他換了一套寬鬆的家居服出來,手裡拿了杯咖啡跟一袋餅乾:“餓不餓?”蘇憲搖頭。文秀盤腿坐好了,一邊吃餅乾一邊說:“想開點兒,他都那麼老了,你還年輕。”蘇憲說:“但是一點預兆都沒有,他突然就說不用我上去了。”文秀喀嚓喀嚓嚼餅乾,說:“更年期吧,一會兒一個主意。”蘇憲笑不出來。文秀餅乾沒吃完就打盹了,想起來問:“你是不是想來問我什麼挽回他的主意?”蘇憲點頭。文秀想怎麼會有孩子實誠得像這樣的,長這麼大沒被人賣了真是奇蹟,這念頭一轉,想起來蘇憲可不就是讓人賣進“天唱”的麼。白痴,自己還不是白痴。“這個問題,我還想知道呢,我沒你看起來那麼光鮮,你以後,也別再來找我了。”送走了蘇憲,他想想有些不落忍,給吉米打了個電話,說安排那孩子做點兒不費腦子的工作吧,看他的面子。文秀的面子在吉米這裡是絕對有用的,可吉米為蘇憲撒謊的事兒懷著恨呢,便說你放心吧,我就留他在邊上做助理了。文慧叫文秀去吃飯,問李潔的事,文秀說,斷了。文慧問為什麼。文秀說,宋仕章知道了,他不同意。文慧愁容滿面,摸著文秀的手說,苦了你了。文秀說我不苦,他又不是對我不好,要是你不介意文家絕後,我一輩子這樣也挺好。文慧哭了,說,秀,咱們走,離開這裡,離他遠遠的好不好。文秀拍姐姐的背,說,好了姐,你該做飯了,小嘉跟姐夫還回來呢。李潔每天都在觀察文秀,甚至跟蹤過他,可那隻能讓她更喜歡他,一天比一天迷戀。她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跟誰也沒說。一次科室吃飯,她把文秀灌醉了,說是送他回家,可帶他去了賓館。雖然李潔從前有過一個男朋友,可讓她幹這樣的事情她還是有些緊張。文秀渾渾噩噩,渴睡,可總是有什麼在撩撥他。他想宋仕章什麼時候也這麼溫柔了,還是自己喝多了麻木了。等到大概一星期來兩次,只當是文秀工作壓力大了,沒往細處想,只是收了心想陪他一段時間,可他一天到晚的在家,文秀的壓力反倒更大。週末宋仕章去參加朋友聚會,也是這群太子黨的例會,他去的晚了一些,到時大夥兒都瞄著他笑,說給他備了一份厚禮。宋仕章一回頭,門口站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形模樣讓宋仕章一個恍惚,好像看到了十幾年前的文秀。這天晚上宋仕章沒有回去。那孩子叫林白,實際已經十九歲了,只看起來小,剛念大一,學金融的。他是個老手了,很懂得挑逗人,在宋仕章身下好老公好哥哥的媚叫,弄的宋仕章分外激動,失口叫了一聲,秀。林白一下子就記住了,但沒有露出半點來。文秀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事情快過去兩個月的時候,李潔告訴他,她懷孕了。文秀都要哭出聲音了,求她把孩子打掉,要什麼都給。李潔對他失望極了,她沒料到這個面上的好男人這麼沒有擔當。她說,是你逼我的。很快,她那在市委任職的父親便找到了文秀,拉著他去見院長,如果不為他女兒負責,那麼就讓文秀丟工作,也別想在這個城市混下去。院長驚訝的張著嘴看著文秀,這禍闖大了。他跟李潔的父親說,你等等,我找個人跟你談。然後他給宋仕章打電話,說,老宋,你要不要來一趟,文秀的女朋友懷孕了,她家裡人現在在我辦公室呢……喂,老宋?老宋?文秀這次沒有記時間,其實宋仕章已經一個半月沒有給他打電話,沒有出現。文秀太緊張了,無暇操心宋仕章有沒有回家。他就這麼站在院長辦公室,看著倔強的李潔與她那官架子十足的父親,一道等著宋仕章過來,宋仕章接到電話時,林白正依偎在他身上撒嬌,只聽了一句話,宋仕章反手便給了林白一個耳光。力道很大,林白跌在地上,突然的打擊讓他毫無防備,直覺是做了別人的替罪羊,但他沒機會問,宋仕章像頭盛怒中的獅子一樣離開了。李潔的父親等得不耐煩了,李潔看著文秀,他在不停的啃自己的指甲,這個動作讓她想起了焦慮症。這兩天文秀就像個陌生人,每一面都是她所不熟悉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連院長都不自住的站了起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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