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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章喉嚨一陣甜,嚥了下去吼:“把手給我!”文秀搖搖晃晃站起來,先把懷裡的孩子遞了過去,然後示意自己跟老太太栓在一根繩上,上不去。救生員隨在宋仕章身後,接了孩子,先抱了上去。文秀解開了繩索,執意宋仕章先把老太太帶上去,老人家自己攀住救生梯有困難,他得扶著她,讓她抓住宋仕章的手。這不是誰更固執的問題,宋仕章沒的選擇,他只能照著做。配合了很長時間,風雨大了起來,直升機和救生梯有些搖晃,宋仕章不得不先抓住老太太努力保持平衡,可等他再回頭,那塊木板上已經沒了文秀的身影。宋仕章跳的沒有一絲猶豫,甚至快到他根本來不及想些什麼。不是文秀想跳,他來不及蹲下來就被甩到水裡了,嗆了幾口水,一下子慌亂的沒法使自己浮在水面上。但很快,身邊有什麼靠近,有人從下面把他託了起來,兩個人一起露出水面來。宋仕章嚇得心臟都快停了,把不斷嗆咳的文秀抱在懷裡,幸好幸好,還抓得到,還來得及。文秀倒沒那麼多情緒,他四處找他的“船”,然後拖著宋仕章向它游去,直到抓住了它。他挺生氣:“你跳下來幹嘛?!演泰坦尼克號啊?!”宋仕章說不上話來,只是看他,心跳如鼓。他真是老了,心臟受不起這樣的刺激了。文秀抬頭看盤旋的直升機,再看看一樣全身溼透的宋仕章,心裡十分清楚是怎麼回事,擔驚受怕的心也終於慢慢踏實了下來,有了久違的安全感,即使是泡在冰冷的水裡,凌晨的刺骨寒冷也似乎已經感受不到了,只是環顧茫茫洪水,心裡漸生淒涼。“你該早點來的。”他很難過。如果早點來,或許可以救更多的人。宋仕章以為他在責怪他,驚慌才過去,內疚鋪天蓋地似的讓他心疼起來,他只是默默靠近了,額頭貼著他的太陽穴說對不起。終於脫險,文秀在救助站也看到了幾個村民,大家都有劫後餘生的喜悅與悲愴。李潔抓著他的手哭,說都是她不好,害他這麼危險。文秀安慰她說,我以為你成熟了呢,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為了你才來這裡的。宋仕章也被同行的人埋怨,他那一跳把同行的人都嚇壞了,他要真有個好歹,怎麼回去交差。文秀凍得直打噴嚏,宋仕章聽見了,李潔卻先一步拉著文秀去換衣服。宋仕章沒有追上去。等文秀換了衣服喝了薑湯吃飯的時候,他想起來找宋仕章了。問了好幾個人才得知,他早已經回去了。文秀原地呆站了一會兒,什麼話也沒多問,回來繼續吃飯。倒是李潔費解,幾個月那麼大動靜的來找他,現在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這兩個人,吵架也吵得神神秘秘的。洪水退去之前連惠水都沒辦法進行日常生活了,文秀一個一個找他的學生,在臨時安排的地點上課。李潔也在縣醫院裡幫忙。兩個人交集倒也不多。文秀給文慧的信終於可以寄出去了,雖然他知道,宋仕章一定早已把他平安的訊息帶回去了。信寄出之後他還是給文慧打了個電話,文慧在那頭又哭又笑罵他,文秀靜靜聽,末了,有些難開口,卻還是問:“宋仕章還好嗎?”文慧說:“一回來就發高燒了。”“淋了雨,又在洪水裡泡過了的關係吧。”文慧說:“我看是讓你嚇得。”文秀默不作聲。文慧趁機勸:“你既然這麼關心他,就別折騰他了,回來吧。”文秀說:“回不回來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這話文慧沒聽懂,隔天傳達給宋仕章聽,想聽聽分解,可宋仕章也只給了她一片沉默。水災一鬧騰,夏天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受災的村民們都由當地政府安排著住了安置房,也算是幸事一樁。李潔繼續留在惠水,文秀卻轉了地方,類似被淹沒的那種偏遠山村,西北部多了去,他只想每一天都可以過得值得,辭職之後他已經荒廢了太多光陰了。他仍然做他的醫生兼老師,倒是認識了很多草藥,給自己補了很多中醫課。他保持著一個月給文慧寫一封信的習慣,很快就要到中秋節,他想家想得厲害起來。畢竟是在那人身邊生活了十幾二十年了,自他們在一起,但凡中秋春節這些傳統節日,宋仕章都得兩邊跑,比方說八月十五跟父母一起,十六跟他和文慧在一起,年三十更受罪,晚飯跟父母一起吃,吃完了自己開車回來跟他一起數新年鐘聲。想必這個中秋節,他可以不用這麼辛苦了吧。宋家這樣的家底,可以接受像宋仕章的前妻這樣一個出生低微別有所圖的女人,卻怎麼都是不可能接受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的。可宋仕章不肯放開他,這麼些年,妥協的就只能是宋家二老。文秀很久沒有跟宋仕章的母親打過交道了,至於他的父親,文秀連面都沒正式見過。日子越迫近中秋,想回家的念頭也越來越強烈了,他想回的家,有文慧,有大小草,也有宋仕章。文秀覺得自己真的像文慧說的那樣,廢了,什麼都改變不了了,這想法又讓他很憤怒,心裡咒罵宋仕章太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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