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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我起先還以為他自己當點心吃了呢,原來教他拿去得罪人去了。這耀武揚威的,鄭家嫂子又是快嘴一張,哪家還會把結親的主意打到兩個頭上,才是怪了呢。話說回來,既然能顯擺的也顯擺了,幹麼還問這問那的……我瞧瞧穆炎,他剝蟹剝得正專心,壓根不抬眼。我搖搖頭,端下桌腳旁拎爐上的小鍋,給壺裡換上熱的酒。那玩意性寒,總得就著點才好下肚。一壺酒剛剛放到桌上,一個蟹殼忽然推到我面前。金黃白肉,堆得冒尖。穆炎挑挑盤子裡的,又拎出一隻。三下五除二掰了殼去了臍,先揀最肥的咬上一口,一邊剝一邊嚼一邊竟還能分心瞅瞅我:“不吃麼?”我失笑。給兩個斟上,添些醬醋,嚐了一口。嗯,又香又鮮。年畫(四)6、 蟹香酒醇。穆炎挑給我的螃蟹實足夠個兒,他還時不時再添過來點。所以我吃完蟹殼裡的,已經飽透了。可憐我自小喜歡敲敲打打拆螃蟹,這回卻偏偏只剩吃和看的份。不過,也挺好……穆炎喝了不少酒,給自己掰了兩個。最後一隻紅通通的蟹螯,把玩一會,磕磕酒盞,終究懶得拆,腕子一翻,扔回盤子裡。那模樣,十足的悠閒愜意。加上酒意慢慢燻上來,屋裡又暖著爐子,他臉上泛起輕紅。襯在肌膚黝黑裡,自有別樣的惑人。當然與大衛深眼高鼻的英勇明朗不同,而是另一種……呃,怎麼說呢……沒準只能歸咎為情人眼裡萬花筒。這忽然冒出來的想法令我沮喪。懷著一絲略帶懊惱的悲壯,我湊過去親了他一口。穆炎有一小會不是很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看看我,摸摸臉頰。然後,忽然,“騰”地一下,他變成了爐子裡的炭——黑紅黑紅的。我瞧得清楚,正待笑上兩聲,穆炎不幹了,拎起壺灌了一氣,直直堵了回來。兩個來來往往地嬉鬧一番,收拾東西,洗漱歇息。說是歇息,正是佳節,又喝了酒,自然不可能直夢周公。少不了細細說話,慢慢糾纏,直直鬧了個心滿意足。其中滋味,就像擱去爐火上的酒,漸漸溫燙,有著迷人的醇香。入口或許微嗆,入腹卻是酣暢。我自小沒有野心,一向所求的,莫過身邊這個人,所居這三尺屋簷了。若是忽略令人的混亂的時代背景,除了無法將這幸福告訴父母的遺憾,再也沒有別的了。所以我睡得挺好。7、被遠處的嘈雜吵醒時,正是夜半時分。“怎麼了?”“走水了。”“哎?!”“沒事了。”“哦。”怪不得不叫我。可既然已經醒了,到底披衣起身,出去看看。恰恰迎面碰上打著哈欠籠著袖子看完熱鬧往回走的鄰里。原來火勢不大,發現得又早,約莫七八桶水潑下去,只剩青煙一縷。像我這般後知後覺的,連寬慰的話兒都可以免了。農家柴草滿院,廚房土灶又往往佈局不夠合理,加上南方的秋老虎餘威猶在,灰堆裡容易悶出闇火,走水也是正常。好在沒有傷人死人,不過半間泥房兩段草牆幾垛柴草,外加小小驚亂一場,萬幸萬幸。於是回去繼續睡。可之前歇得太好,我毫無睏意。一翻身,正看到穆炎睜開眼。“睡不著麼?”“沒。”穆炎伸手籠住我眼,“睡吧。”我拔拉拔拉扯下蒙在眼前的手:“你不困麼?”“嗯。”我不放心,摸摸他額頭,溫度倒是正常。穆炎唇角一彎,握住我的手塞回被窩裡:“我沒事。”他雖如此說,神色之中卻明明有倦意。別人或許還真看不出來,可是難道他以為我也不知道麼?不由有些惱,但又終究心疼,兩相競合,到底火不起來,只剩下湊過去哄人一條路:“怎麼啦?”穆炎搖搖頭。他不開口,我徒自無奈。掰掰手指,開始猜謎。“你知道我收的那幾張地契。就算不開鋪子,過個三四年,也就衣食無憂。”“嗯。”“鄭家嫂子雖然熱心過頭了些,終究作不得你我的主。”“嗯。”我把兩個眼下的日子想了又想,實在沒有別的明處暗處的威脅,不由奇道:“那你還擔心什麼?”“沒有。”穆炎答得極快。答完瞧瞧我,架不住我盯著他看,默然了半晌,極小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人……”“說你什麼好那。”我樂不可支啊樂不可支,也不知真是樂的還是氣的。“穆大將軍領兵有道、進退得宜,這般小事,竟會想不明白麼?”穆炎大概覺得這問題沒啥危險,應得很痛快:“嗯。”“想不明白也就罷了,居然憋在肚子裡,這都快半年了,硬是不吱個聲……”竟然火上澆油,我捏捏他臉,恨不得把他心裡悶的東西統統擠出來,“真正守口如瓶那!不是說好了的麼,有心事都得拿出來和我說的?”穆炎心虛了,不躲不避,由著我搓揉。我最頭疼他這幅模樣,頓時惱得忘了自己姓什麼:“虧你當初二話不說跟著我溜號兒,原來竟是打的千里流亡的主意?!”穆炎垂著眼,不知看著哪裡,倔倔地嘟囔:“那時……誰管得了那麼多。”我心裡一軟,一肚子的氣洩了大半,一時不知道該繼續罵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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