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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方瞄到任森耳際微紅,心思念轉間已經明白過來,自覺並非如此不知輕重之人,暗自好笑微嘆,遂道,"我不鬧就是。" 任森一愕,只覺不可思議,"何方?" "嗯?"任何方折身取了東西,"尚需推拿過脈。" 任森知他主意已定,心道罷了罷了,揭簾出了洞,先一步急急往溫池去了,至於廖家那兩個,他是看也不敢看。 任何方跟著出來,看著任森背影好笑,順手抄了壇酒。 廖君盤原本正就了自己辛苦拎上來的好酒大快朵頤,一邊喟嘆此地風景秀麗,眼見得他們兩個入了內,又相繼出來,如此走過,雖覺奇怪,奈何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廖廣峻卻差點失手打翻火上燉的東西,一口酒噴出,嗆得微微咳嗽。 "大哥?"廖君盤哪裡見過他大哥如此失態,不由奇道。 廖廣峻擺擺手不語,悶了半晌,失笑出聲,道,"明日我們便下山罷。" 廖君盤心喜此地風景,本想多留幾日,不過他向來唯大哥馬首是瞻,何況風景常在。他自家仇得報,習武雖無疏懶,多少不似舊日勤苛,不過心境豁朗之下,武藝卻反而有進,白首峰雖天險,他要來去,倒也方便,故而絲毫不曾在意,遂道,"好。" 而後看看這湖光山色,滿心歡喜,仰頭又是一杯。 傷筋動骨,癒合之後,難免不如舊日。尋常人等還好,不過日常行走而已,慢慢也就如前。習武之人卻不然,招式打鬥常常覺得不如既往靈便,除卻未曾痊癒之外,難免往往有心理之故。又偏偏年少氣盛行走江湖的,多愛逞強,不知自惜,初初好轉,便莽莽撞撞強行用力。傷處初愈,自是最為脆弱,哪裡經得起如此對待,漸漸日積月累,大多耽擱成舊傷宿疾。幸而任森先頭雖內外俱損,又耽擱了半年左右,後來卻有任何方專心打理。即使斷骨重接難免傷上加損,可一者前前後後處理妥當,湯藥完善,二者他對任何方全心傾慕,於一個病者對醫者所需的信賴而言,實在足夠。這般下來,於身於心,再無延誤,算來,實屬幸運。 不提那邊廖家兩兄弟享用那好食好酒好風景,這邊,任何方認認真真老老實實替任森推按穴道。而後開了那壇酒,道,"我們清喝幾杯罷。" 任森聞言,差點氣結,心道換湯不換料,那"不鬧"二字,果然信不得。任何方卻不知他生惱,自覺守信非常,取了兩個盞,悠悠斟至七成滿,小心放到水上。那碗沉到八分半,便浮穩了。他輕輕撥了撥,兩盞酒便晃晃悠悠飄向任森。任森看得心喜,將其中一盞撥回去,端了另一盞慢飲。剛才那些惱火,早丟去了一邊。任何方一樂,將帶來的另幾個碗也依樣斟了。 五六個蛋青瓷盞,盛了澄金佳釀,微微晃盪著遊在白汽嫋嫋的水面。任何方酒量好,加上心情愉悅,無意求醉,越喝越精神。任森卻不然,酒不醉人人自醉,沒喝多少,便有了兩三分熏熏然。任何方見他如此醉態,心喜不已,尋了些酒令來灌他,又賭了幾招小擒拿。任森暗罵不已,卻不知怎地,照單全收了。 "不喝了"任森別開臉,推回一杯,倚了身後池壁,只覺暈暈,"不要了" 他前一句說的是酒,並無甚麼,後一句說的是賭招,卻實在引人遐想。加上熱汽燻得結實光滑的肌膚微紅,端得萬分撩人。任何方看得一怔,而後想起自己那句"不鬧便是",懊惱不已,不敢再耽擱,草草擦洗,便要上岸著衣。 卻被人攬了滿懷。 "森?" 任森沒有答話,只是就過吻去。其實身子緊貼間,何須累贅言語。 "這可是算你的"任何方自然不會客氣,偏偏還念念不忘,嘀嘀咕咕。 任森心下又氣又恨又好笑,不過眼見得任何方直髮溼潤,面色柔和,眸中水光瀲灩,暗自嘆了一聲,也就權作預設。 近暮。 廖君盤在篝火旁蜷成一團,酣意甜甜,睡得安好。任森和任何方糾纏一場,酒意睏意更盛,略作小憩。若是往常,任何方必然繼續巴著任森,不過今日例外,正和廖廣峻對坐而斟。先是將那種種需要操心的事宜一一小心相校,互換見解,定下應對之計,接著便是廖廣峻有一搭沒一搭將江湖上新近的野趣雜聞說來下酒。任何方靜聽,偶爾評上一字半句,總是一針見血,直中要害。廖廣峻喜他精到難得的見地,兩人相談甚歡。 "廣峻,鍾情於一個人,是怎般感覺?" 任何方心思渺遠間,問得隨意突兀。廖廣峻聞言,頓時一愣,任何方從來遵從長幼之序,喚他廖大哥,這一聲聽來,份外古怪。只是他們,還有那淳于蒼,彼此惺惺相惜,信賴合作,互為左右臂膀,倒也不至於介意,也就沒有直言失禮不妥,於是道,"我也說不好不想叫那人為難擔憂,不想叫那人不快活便是雪野荒漠,想到那人的時候,總會心裡軟軟暖暖也可能有苦澀痠痛,懊悔痛恨" 話到後來,語音低去,思量茫茫。 "哦"任何方若有所思,一邊不經意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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