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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離身的,怎麼現在一個也不見了? "他們在理些東西。"任何方現在一看到自己當年親自起名的某個,就反射性想要顧著月餅--他可還沒有把三十六種味嚐個遍呢--所以趕了那三個袖手旁觀的混帳回房裡面壁去了。臨出來,看看任驫縮在一角一副我沒有嚐到的可憐相,只得把剩下的兩包又分了他們一半。 他們三兄弟,也有私下的話要說罷。自己又不是小孩,哪能真離不得人伺候。 "對了,廖家不是遣人送了帖子過來麼,任兄你不去?"淳于蒼稍稍悵然,問。自己的母親遠在他方,此番為了舊事不得相聚, "哦,回了。他們是舊識的家宴,多有不便。"將門廖家倖存的少主,和遁隱的舊部,這樣的家宴,不好摻和。更何況,有些事,不是放下便放下了的。八年等待,八年策劃,八年蓄積,八年因諸多事務,停駐在將萌未萌的暗中情愫,尚需要些時間淡了去。 任何方,不是決定了,放手了,卻拖泥帶水不幹不脆的人。 拍開一罈今天新收到的三花酒,任何方替淳于蒼和自己滿了酒,舉杯祝道,"年年今朝。" "借爾吉言。"淳于蒼微嘆,心中也喜也傷懷。他生平,能這般不需遮掩和一個人同邀明月,還的確沒有。 持杯平舉,輕碰,兩人一乾而盡。 大致瞭然淳于蒼所感何事,第二杯,任何方起身,朝明月高舉,"天上月長明。" 而後一揚手灑到院中。 淳于蒼寬慰一笑,給自己滿上,同樣站起來,朝地奉酒一揖,望了眼院內院外遠遠近近的燈火,"人間燈朗清。" 而後環身澆到地上。 --月長明,燈朗清,雖不是白晝,黑夜中有亮,便是有生機。即使苦,即使恨,也有樂,也有喜。 兩個都不是講究規矩的性子,若說淳于蒼為了母親還可能把那些風俗上演一遍,任何方,頭上三個師父都是那般的,他今生,從小到大都不曾受過此類拘束。 現在,這般,對這兩個而言,便是祭過上下神明瞭。 -- -- -- -- -- -- 兩人對坐慢飲,有一搭沒一搭隨口說著些江湖舊事,山野趣聞。 酒至半酣,任鑫終究放不下心,扯著那兩個出來,一起在旁邊坐了,顧了他們的公子。 雖說任驫有些和淳于蒼不對盤,可那不是針對他眸色而生的。淳于蒼當然知道他惱的什麼,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幾分羨慕幾分好笑之外,並沒有什麼芥蒂。加上這般的時候,哪裡會無聊到搬出舊疙瘩來堵氣。 何況,酒這個東西,本就是人多興致高的。 當下,五個人喝得酣暢。 其間任何方提起白首峰,信誓旦旦早晚一定要去。淳于蒼便接了口,把那山裡能落腳的地方,野趣的幽景,多毒物的危險之處,一處一處給他們幾個數來。頭一次不用忌諱對方問及"你如何曉得"之類的問題,將山野草漠上自己熟悉的東西講給通情曉誼的人聽,這對淳于蒼而言,是極其愉快專注,又帶了幾分自豪的體驗。 說到後來,兩人乾脆約好了英雄會過後,商量個時間,進山去。只是眼看秋末了,年前怕是趕不上爬山涉林的好時節了。 因為第二日有事,亥時過了幾刻他們便散了席。 "任何方。"淳于蒼走到廳裡,正拐向自己房間,忽然出聲喚,沒有如常稱呼他為任兄。 "何事?"任何方聞聲回頭,一手把玩著手裡半截青銅面具,一手剛剛輕敲了下自己的肚子,打出來個酒嗝。 淳于蒼看他如此,搖頭朗朗而笑。 任何方微惱,卻也無奈好笑。 淳于蒼笑完,正正經經作揖,道,"幸甚。" --得遇爾,吾身幸甚。 任何方沒有說什麼,只是一笑,同樣正式地還了一禮。 -- -- -- -- -- -- 任何方搖搖擺擺上了樓梯,進了房裡,任鑫見他如此,端出一杯醒酒茶。任何方哪裡肯喝,躲來閃去。任森任驫看在一邊,又怎麼可能真地捉了他灌下去。好在他們見任何方腳下穩紮,明白過來他只是意醉,倒也沒什麼必要勉強他。只等他發完酒瘋,伺候他睡了。 "呵"任何方在臥房牆上瞅來瞅去,"怎麼沒有畫呢我來!" 左右看看不見筆筒,笑著摸摸自己頭髮,發覺系發的只是布帶,於是從旁邊三個人隨手逮了一個,拔了髮簪,也不管是哪個倒黴,握筆在牆上大力塗鴉,刷刷刷寫滿了字。 折騰完了,和衣撲到床上,夢周公去了。 牆上。 四行從左倒右,豎著排的七字句。沒有用多少內力,入牆不深。 --眾人皆醒我獨醉 風花雪月未曾擁 來來往往徒心悴 哪如世間為遊鴻 遊鴻兩字右旁,畫了兩圈螺旋圓。圈圈周圍,朝外劃了七八根短短的道道。 權做署名? 明月青松於菟逢 一 八月十五,天氣清朗,秋風高,白雲淡。 棲鳳山半腰。 任何方在斜穿山路的溪水裡洗了把手,折出石階路,撥開長草,循著往上游踏去了。 "公子?"任鑫疑惑。 "去這水的上游瞧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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