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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我一人,授都司,正四品營職。我心中大石落地,暗歎世事玄妙。若非那人忌諱世家握兵權,有心閒置,提拔新後;若非朝廷用兵在即,而營職空缺諸多,我這點不入流的小小算計,哪裡能夠得逞? 第二日,回得客棧,卻看到那人一襲便服,在書案前。我行過禮,恭敬立到一邊。“坐。”規規矩矩謝恩,而後在椅上沾了一角,小心翼翼陪著答話。那人問了些閒話,冷不丁冒出一句,“探花郎志向可嘉。”“無它爾。生於盛世,自可悠悠。烽火既起,安顧妻兒。男兒在世,理應轟烈。馬革裹屍,亦是無悔。”讓我選,龍床,馬革,我寧願永眠於後者。那人沉默良久,喟嘆了一句,“好個馬革裹屍。”起身走了。窗外小雨濛濛,霧靄如煙。三年前我淘氣迷路,打算在樹上將就一夜,卻撈到一個正滾下陡坡的英俊少年。深山老林裡午後常有陣雨,濃霧常年不絕,天色正如眼下。我自唾一口——君臣有別,什麼小哥哥,不過莫名其妙,恍惚間錯覺一場。 正孝五年春,我千里跋涉,遠赴虯江。從此,將國都拋卻腦後,整日裡,徒自和西穹遙遙相望。我本以為戍邊是件苦差事,熟料,卻有變數。那變數,是城牆上遠眺所見的如血落日,是院中火一般燃燒的石榴花,還有,那群結結實實的孩子在風裡糙得紅撲撲的小臉兒。以及劍刃上鹹腥濃烈的血。我很快,學會了用後者扞衛前者。並且,漸漸欲罷不能。,所守所護,便是流水。惶恐,惶恐。 險著正孝十三年。窗前的石榴花開得正好,窗下一盤棋正僵持不下。我左手黑,右手白,輕磕兩子,凝神思索。“將軍,該用午……”我抬手示意噤聲,身後果然安靜下來。不會會,面前卻忽然冒出一個托盤,托盤裡兩菜一湯,香噴噴熱騰騰,斷送我苦思冥想的好棋一招。我無力。 下午,轉戰庭中,繼續左右互奕。良久,我摘了一粒黑子,替以白子。“將軍,棋不能如此落子。”我勾唇,規矩,人定的,“有何不可?”“黑子變白子,哪有如此便宜的事?”“黑白,由心而已。”困擾的問題得解,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丟下不開竅的,回屋補睡午覺。棋行異招,險中求勝。險的,其實不在勝算把握,而是那搏命的行棋人。那人譽我沉穩擅守,處事周到,進退有度,能決勝於千里外,卻不知,我不過貪生怕死,眷戀這世間,眷戀……那人,後來,又眷戀這一方土地罷了。只是到如今,卻無法再隱忍。歲月如梭,一晃已近十年。十年戍北,不曾稍離一步。那人的音容,都已經漸漸模糊。於我而言,一個淡淡的影子,何及虯江百姓,何及一方平安。我不想再小心揣測上意,和那些吃軍晌的混球辛苦周旋;不想再領著顧著十六萬兵卒,數著點著兵馬糧草傷兵殘員,守著這一江四關十三破。因為這一切,日漸艱難。偏偏,那礱羰來犯。那人批奏的大意,不過八字——但求安守,不求建樹。只為攻守兩方,兵力實在懸殊,攻的遊刃有餘,守的捉襟見肘。可,只要礱羰一死,西穹必亂。無論議和征伐,二十年之內,不足為患。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林楷。”“在。將軍?”“今夜,請璀兒姑娘來府上敘琴。”“是,將軍!”聲音尚未落地,人已經沒了影。他不知為何,尤喜那璀兒來府上做客。璀兒雖是青樓女子,彈丸大的邊城裡,寥寥幾個兜裡揣了閒錢的,固然垂涎,倒不至於拂了我的面子。老鴇自然也就由著她賣藝不賣身,因而,尚是完璧。邊城多男少女,算來,也相配。只是相配的,往往不得配。我微微失笑。身前不遠,小小一池,映著天空,碧藍清澈,白雲如絮。已經多久了,我都快忘了這般的藍與白。 莫看璀兒纖纖弱弱,一旦操弦,便是中正平和的大氣。她的琴極好。好到我貪了不少杯,筵散之時,竟然有了幾分醺醺然。“你醉了。”“沒。”我嗤嗤一笑,“我醒了。”醉了十年,再喝不了,於是便醒了。身後那人不再言語,把我拖抱到榻上,解了外袍,脫了靴子,熱水帕子擦過臉,然後……整個塞進被窩裡。有人代勞,我何必自己動手。何況被褥如此光滑溫燙,手感勁韌,真是妙哉。腰下驟沉,重重抵撞進出,擠得呻吟破碎,我斜斜瞄了一眼他眸中。正是水汽迷濛,焦距散落。今晚,到底,醉的誰呢…… 朔雪“昨夜,你沒回去麼?”他叩地,這就是預設了。“今日,你坐鎮後方糧草,即刻便去!”並非體恤,反正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反正他不是女子,不會因此有了孕育。反正……我是有意。他這枚子,內外兩色,與其說是我身邊人,不如說是那人的眼耳。而今日陣前,我斷不可留個礙手製肘的在身側。 天沉沉陰冷,雲層層厚重,更有無休止的風,鋒利冷冽如刀。快下雪了。誰說的,一夜之間春風來……“梨花要開了。”“將軍?”副將不曾聽清,以為有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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