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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簡丹,端了自己的凳子、坐在客廳桌子前,把電話機挪到手邊,而後開始寫手稿:記下小說的情節構思、填寫主要配角的人物卡。九點三十二,電話鈴響。55、天南簡丹捉起話筒:“喂,唐勁?”唐勁一樂,又忙忙虎起臉:“不是啦,您聽錯liao~”“哦?聽錯了麼。”簡丹寫完手頭這一句,收了筆合起本子,手指點點桌子,緩緩笑了——這是還記著昨晚的仇是麼?!“是的,聽錯了。”這傢伙!開玩笑都直來直去,沒挖坑下套子的天賦。簡丹好笑:“這樣啊,那同志,麻煩請您找唐勁來接?還是他不在?那我可就掛電話啦!”說完也不等那邊唐勁開口,立馬轉了話題:“今天這麼早,你不會沒洗乾淨吧?”她要是說別的,唐勁沒準還胡攪蠻纏;她這麼一說,唐勁風吹雨打那麼厚的臉皮,也微微一熱,這就只顧嚷嚷“哪能那”、顧不上抬槓了!……他們一個在窗明几淨的客廳裡,黃漆桌子九成新,光潔平滑、一塵不染;一個在星夜下的開放式走廊裡。水泥牆上了年頭,粗糙磨手。一個在全國頂尖學府校園內,在新建沒兩年的學生宿舍裡;一個在荒無人煙的山溝溝裡,在光榮傳統由鮮血鑄就的老營裡。一個在北京海淀區,一個在四川盆地。一個在地北,一個在天南。一根電話線令他們能夠互聞彼此、交換近況,令他們能玩笑,抬槓,還有。唐勁知道簡丹今日軍訓第一天,便問簡丹感受如何,又埋汰簡丹他們的軍訓是“做遊戲”、“玩玩兒”。這是事實。不過鬥嘴嘛,簡丹當然要反駁。只是學生們的軍事素質上,她實在找不到可以誇的,便只好把教官拿來說事兒;可教官們又不是簡丹手下的兵,簡丹哪裡知道他們長處短處啊?所以簡丹只好說他們是多麼辛苦,才第一天,嗓子就啞了!她說這個倒也不是敷衍。雖然已經是另一個世界,但對軍人這一行,簡丹始終有一種別樣柔軟的情懷。敬佩、親近、自豪,等等等等,摻合在一處,深沉而雋永。於是這替人表功之間,也就有一份真摯的憐惜。結果唐勁聽著聽著,就不大高興了,就大眼睛驀然一撐、吃醋了:“他們辛苦?!那我又怎麼算!”簡丹樂了。她明知說一句諸如“就是因為你,我才覺得他們辛苦”之類的,便能當即安撫好唐勁。偏不用!偏偏要吊著唐勁:“你也辛苦啊,我知道的。”敷衍!這是敷衍!唐勁更不高興了,哼唧了兩下,忽然冒出來一句:“明天開始我不給你打電話了。”然後豎起耳朵聽!聽簡丹的反應。盧盛說的話唐勁記得牢牢的呢!所以啊,他可不想跟簡丹吵架。一點也不想。他只是嚇唬嚇唬簡丹。可惜唐勁的預料落空了。簡丹聽出來了,沒假裝上當,連不捨也省了,格外淡定地接了過來:“噢,我知道了。你們要拉練是吧,或者演習,再不就是跟兄弟單位交流去。那就不打唄,這又沒辦法。”唐勁大奇:“你咋知道?”因為你們這種部隊,真的要出動了,命令一到直接開撥,壓根沒有提前通知一說!既然通知了,那就只能是拉練、演習、交流這些自己人跟自己人的節目。但簡丹沒這麼說,她換了一句短的:“你身上那些疤。”輕輕的六個字之後,是沉甸甸的默然。唐勁刺兒軟了,徹底軟了:“哎呀,怕啥,都是小意思!”說完卻是低頭瞅著腳前。不自覺地咬了咬唇——“我一定會回來”之類的承諾,唐勁壓根沒法兒給簡丹;他能給簡丹的,只有這種空蕩蕩的安慰!簡丹清楚。很清楚。簡丹微微一笑:“我沒害怕。”可你在擔心。只是唐勁從未想要摁著簡丹承認這一點。他家丹丹那麼聰明……他家丹丹還那麼驕傲!他怎麼捨得。他捨不得。他……“我想你了。”“嗯。”唐勁不滿:“喂,你呢?”簡丹起身,關了客廳的燈,望著前面四號樓的燈火通明,輕聲道:“也有一點。”唐勁一怔,嗓門當即大了好幾倍:“什麼叫‘有一點’?!”片刻前的惆悵與沉重,一下子蕩然無存。簡丹忍笑:“我很忙的。”“……您很忙?”“是的。”“……有多忙?”“很忙很忙。非常忙。”“那您都忙些啥那哈?!”“賺錢啊。還要上學。”所以只是“有一點”想?!唐勁立馬就想抗議!可賺錢上學都是正事兒、是好事兒,他口才有限,卡了兩秒沒找著理由,只剩哼哼。簡丹含笑道:“對了,我看中一件羊絨衫來著,新上市的秋裝。給你穿應該挺好。”唐勁大喜:“你買啦?啥模樣兒的?”簡丹實話實說,當然“順便”打擊唐勁:“沒買。錢不夠。”唐勁登時矮了下去:“那你還說!”想想不對:“十五號不是到了三千九百多嗎?那什麼牌子?!”就算比我賺得多、也經不住這麼花啊!錢是月初計清,早早可以看得到稅前金額;但款項是月中到帳的,公司代為扣稅,這才幾天而已——不過已經被簡丹花了個十之八九!簡丹數給唐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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