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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悲劇裡背道而馳的人與人,他們之間,卻已經永遠結束了。室外,零下十來度;室內供暖,二十來度。所以,入座前,大家都先脫外套。簡丹將外套掛在身後沙發背上,坐到了裡側。孫興華也是一樣。呂一鳴跟孫興華點了個頭,孫興華回了一頷首。這兩人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只不過,呂一鳴意外之下,難免有點尷尬,孫興華之前聽了簡丹那一番坦直之言,這會兒倒放開了。服務員放下選單,呂一鳴將選單推向對面兩人:“喝什麼?”簡丹並不客套,隨手翻了翻:“紅茶吧。”呂一鳴又道:“不點個蛋糕?”簡丹一搖頭:“不餓,不了。”問孫興華:“啤酒好吧?這兒有。”這兒說是咖啡廳,其實不止咖啡,連午餐都有,牛排鐵板燒之類。中式的茶,西式的咖啡,各色軟飲料,中西經典點心。孫興華搖頭:“跟你一樣好了。”簡丹就對服務員道:“兩個紅茶。”把選單推還給了呂一鳴。差別待遇!呂一鳴有點無趣,看了看選單:“就來杯藍山吧。”藍山?牙買加那個地區海拔一千八百以上的地裡,種出來的藍山?被日本人掌握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藍山?且不論這店裡的藍山咖啡是正宗,還是調製的,光說你那舌頭——嘗得出來?牛嚼牡丹!所以簡丹便看了呂一鳴一眼,略放緩了語速,仔細問:“您喜歡那個?”呂一鳴點頭,看了看孫興華,又補充了一句:“味道不錯。”簡丹心底好笑:“我聽說最好的藍山咖啡,值得專門空出時間來細品。我們這會兒一邊說話一邊喝,那就大大浪費了。”呂一鳴一怔。孫興華倒是知道簡丹為何如此,沒說話,只看了看呂一鳴。呂一鳴很快找回了他的舌頭:“這外面店裡的,反正是假貨。”那還味道不錯?那還點來喝?一個常理是,嘗過了好肉滋味的人,寧可吃爛魚,不願吃爛肉。肯吃爛肉的人,要麼根本沒吃到過好肉,要麼沒嘗懂好肉的滋味,再不就是沒有爛魚而被迫將就。呂一鳴顯然不是最後一種。還有,藍山咖啡雖然數量有限,但其特色風味,倒的確可以用其它咖啡豆調製出來——這不叫“假貨”!喝調製的,樂趣在於過程,長處在於風味細節隨心所欲,能夠徹底契合自己的心意;喝正宗的,樂趣在於優越感,長處在於風格經典雋永。至於哪個便宜,還真不好說。簡丹上輩子第一任情人,叫歐寧,最喜歡咖啡、茶和糕點——其實就是下午茶。兩人同居時,一旦拌嘴,簡丹就會用歐寧的藏品,“即興發揮”,自己現磨一壺咖啡。後果就是歐寧肉疼得要死,為了保住他的咖啡豆,只好跟簡丹服軟。可惜,總有些矛盾,涉及立場的矛盾,是犧牲再多的咖啡豆,也無法調和的……分道揚鑣的時候,兩人私人關係倒還友好。所以簡丹送了歐寧一大包藍山珍珠豆,精品中的精品。而很久以後,簡丹才知道,歐寧在他們分手後,就不再收集咖啡豆了;等到原先那些存貨用完以後,他也不再自己調製咖啡了。與歐寧恰恰相反,簡丹在此前並不嗜好咖啡,之後卻喜歡上了藍山。那種帶酸的清恬果香。簡丹的咖啡知識,正是從歐寧那兒漸漸得來的。而透過歐寧,簡丹還認識了一小堆咖啡迷。所以簡丹知道,真正喜歡咖啡、懂得咖啡的人,對待咖啡,是怎麼樣的態度。也所以,簡丹至此已經毫不可惜,不可惜自己與這個叫呂一鳴的男人沒有父女之緣。因此簡丹並未沒再追問,只點了點頭:“這樣。”呂一鳴對著簡丹的目光,不知為何有點不適:“你外向多了。”簡丹一笑:“我知道。”呂一鳴點點頭:“挺好。”簡丹“嗯”了一聲。孫興華看看簡丹,見簡丹沒有提及車禍的意思,也沒開口——這事兒簡芳並未打電話與呂一鳴說。事發當時,沒想到;事情過去後,就沒必要打了,也不想打了。結果,一張桌子,三個人,卻沉默了。還好這會兒,樓梯那兒傳來了腳步聲——服務員端了東西過來。簡丹加了牛奶,沒加糖。孫興華倒是奶糖都加了些。呂一鳴呷了口咖啡。三人一時間依然無言。幸而有了飲料在,不像剛才那麼尷尬。孫興華喝了幾口茶,前後看了看,拿了外套起了身:“洗手間在一樓吧,我去一下。”呂一鳴巴不得,當然點頭。簡丹則好笑,很自然就問:“爸,那你拿外套幹嘛?”語帶調侃。呂一鳴愕然。孫興華回頭跟簡丹解釋:“順便門口抽根菸。”依舊拿了外套,走了;走到樓梯口那兒,忍不住笑了,搖搖頭加快腳步下去了。孫興華煙癮不大。夜班車時提神,偶爾點一根,家裡並不抽。所以簡丹更好笑了,轉回頭來,也沒解釋什麼,只是喝紅茶。呂一鳴從包裡取出一個盒子,推給簡丹:“對了,這個給你。新年禮物。”是個p3,索尼的。“您也新年快樂。”簡丹把盒子推了回去:“謝謝。不過,聽音樂的機子,我有。用慣了的。再說高三了,很少有時間用得著。這個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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