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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當爹的嗎?!離斬軒!!!&rdo;離斬軒聽著他滿念恨意的控訴，心中已然絞成一團，痛得厲害，此刻也無話反駁，只是低著頭，表達歉意。端木堯吼完，淚水控制不住地湧出來，這數月以來，他所受的委屈一股腦噴發出來，如洪水決堤。&ldo;離斬軒，我到底欠了你什麼……&rdo;低低地呢喃淹沒在脫口而出的呻吟聲裡，不知是否今日情緒波動太大，還是連日來趕路太過辛苦，腹中陡然劇痛起來，端木堯艱難地託著下腹，斜斜躺倒，難受地低撥出聲。離斬軒聽到他的呻吟，心中一緊，連忙上前檢查。端木堯緊緊揪著腹部的衣襟，一張佐臉慘白無血絲，他咬著牙，忍著絞痛，費力出聲：&ldo;叫雲之澈進來……&rdo;離斬軒臉色一變：&ldo;有我在就夠了!&rdo;端木堯似乎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了，疲憊閉眼。離斬軒將他的雙腿挪到榻上，瞥見腿間的血跡，忍不住低呼：&ldo;流血了!&rdo;&ldo;我知道……&rdo;端木堯的聲音細如蚊蟻，&ldo;所以才讓你叫雲之澈進來……&rdo;&ldo;他又不是大夫，叫他進來做什麼!&rdo;離斬軒快速在他腰間點了兩處穴道，緊張地掏出參片讓端木堯含在嘴裡，可還沒放進去便被端木堯吐了出來，他還未來得及拿另外一片，手被端木堯捉住，遞到唇邊，毫不猶豫地咬下，一股鑽心的痛襲來，離斬軒詫然地看著端木堯，低聲道，&ldo;你叫他進來是為了咬他?&rdo;怪不得總能看見雲之澈手上疑似牙印的痕跡，看來偶然腹痛已不止這一次。端木堯沒有理會他，死死地咬著他的手，似乎想將所有的疼痛都轉移到離斬軒身上，再加上知道這個人是這些天來日夜恨得牙癢癢的人，更是不留餘地，咬得很是暢快。離斬軒單手掀開端木堯的外袍，扯開內衫，覆在他隆起的腹上，輕輕按壓幾個穴位，然後暗暗運氣幫他止痛。不知過了多久，端木堯輕輕鬆開咬著的手，喘著粗氣問：&ldo;這孩子會平安生下來吧?&rdo;離斬軒垂臉搖頭：&ldo;你會有生命危險。&rdo;端木堯疲憊一笑：&ldo;我是問孩子。他健康嗎?&rdo;&ldo;除了位置不對，營養有些跟不上，其他還好。&rdo;&ldo;那就好。&rdo;端木堯舒了口氣，伸手抹了一滴衣袍上的血，&ldo;只要不會夭折就好。&rdo;從離斬軒的角度看，可以看見他眼角殘留的淚珠，還有憂心忡忡的目光，可他的唇角卻是微微揚起，似乎很是開心。想起上一次端木堯生下死嬰爾後崩潰的事，心頭一痛，他喃喃：&ldo;堯，你何苦……&rdo;時光在這一刻是寧靜的，平和的，甚至有種久違的暖意。&ldo;我也不知道，當日那一箭射中我時，就已經將我所有的幻想射得粉碎……端木堯苦笑，看著離斬軒，既愛又恨：&ldo;我曾勸自己過好多次，既然你不信我，我何苦還要留著這個孩子!一碗湯藥下去，一切都會結束!&rdo;端木堯眼中泛起淚光，他哽咽道：&ldo;可每次摸著腹部時都能感受到他的戰戰兢兢，他肯定也很害怕，怕我遺棄他，他爹爹已經不要他了，我若再不要他，那他豈不是很可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