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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供假死,唯一可能做這一切的人只會是林瓏。

如果真是這樣,會不會在他拿著那張偽造的死亡通知單的時候,秦越就在哪個手術室裡九死一生?

等秦越終於醒來之後呢?會不會覺得自己被拋棄了?會恨他嗎?所以才不願意與他相認嗎?

林欽舟簡直不敢深想下去,因為只要一想到那些可能,他就遍體生寒,控制不住地發抖。

“咳咳咳……咳咳……”但秦越其實沒真的醒,只是激烈地嗆咳著,原本血色全無的臉上因此泛出不健康的紅,眉頭緊鎖著,像是被困在什麼痛苦的夢魘裡,看起來特別難受。

林欽舟的心也一點點沉下去,腦子卻又亂得快爆炸,車禍那天的記憶爭先恐後地湧上來,貨車刺目的遠光燈,滿身是血的秦越,冰冷的太平間裡被拉出來的死屍……

所有的疑雲山一樣壓在林欽舟胸口,他臉上冷汗連連,手抖得幾乎握不住秦越的,連脆弱的胃都似乎還記得那時候的疼痛,跟著痙攣起來。

以至於他有些不敢再在這裡待下去,不敢面對醒來之後的秦越,狼狽地從陪護椅上起身,跌跌撞撞著衝出病房。

到門口時正巧撞上拉著醫生回來的小窈:“林先生,您去哪兒?”

林欽舟哪兒都沒去,出了病房後他就躲到了旁邊的消防通道口,靠著門板坐著。

剛開始那幾分鐘,他情緒起伏太大了,腦子一會兒空白成一片、什麼都想不了,一會兒又亂糟糟地填滿了東西,攪得他頭痛欲裂,只能用額頭抵著門板一下下地撞,用疼痛蓋過疼痛。

這樣的狀態在他剛到y國的那段時間經常會出現,有時候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只能被用束縛帶綁在床上,藥也都是最大劑量的用下去,只有在藥物的作用下,他才能短暫的冷靜下來。

但現在他摸遍身上的口袋,也找不到那瓶帕羅西汀,他早就不怎麼吃藥了。

林欽舟急促喘息著,身體彷彿被撕裂成兩半,一半陷在過去,一半留在現實,但哪一半都痛苦得要命。

再這樣下去他會瘋。

林欽舟太知道自己發病時可怖狼狽的樣子。

他不想在這裡、在秦越面前發病。

指甲用力地劃破胳膊,留下一道道血痕,他企圖用這種疼痛的方式將自己從神志不清的狀態中拉回來。從前很多時候他就是靠這種方式冷靜。

一直到兩條胳膊佈滿血痕,他才勉強平復了呼吸,後背已經完全被冷汗浸溼。

他用血淋淋的手掌捋了把頭髮,然後給他媽林瓏打了個電話。

兩個國家有7個小時的時差,y國這時候是下午一點多,林欽舟不確定他媽今天有沒有演出,但電話始終沒人接。

林欽舟便撥了第二次、第三次……

冰冷的機械女聲讓他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緒再次處於崩潰的邊緣。

終於,打到第七遍的時候,電話通了——

“喂,小舟啊,你等一下……”林瓏那邊聲音嘈雜,有很多人的說話聲,林欽舟聽見她的腳步聲,周圍也終於逐漸安靜,“怎麼突然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媽媽正在外面參加一個沙龍……”

林欽舟做了個深呼吸,開門見山道:“媽,秦越是誰?”

“你記起——”林瓏大概是想問他是不是記起來了,只是話說到一半猛地反應過來,改口道,“什麼秦越,媽媽不認識呀……”

哪怕隔著電流,林欽舟也能聽出他媽語氣裡有多心虛。他或許可以騙自己那是他媽怕他難過,所以不想刺激他,是對他的保護,但事實上呢?林欽舟不敢想。

“媽,我這兩天一直在做夢,夢裡有個叫秦越的人,他渾身都是血……”林欽舟一步步試探著,“媽,您說秦越是不是就是我遺忘的那段記憶裡的某個人?他和我……”

“當然不是,”林瓏沒讓他再說下去,矢口否認,“你有哪些朋友、認識什麼人,媽媽都知道,沒有秦越這個人,小舟啊,你別多想,夢就是夢,別讓一個夢左右你的情緒,不然媽媽要擔心的。”

林欽舟笑了笑,輕聲道:“是嗎。”

林瓏沒聽出他語氣裡的不對,也在試探他:“要不還是回來吧,之前肯特教授不還希望你留在學校裡嗎,媽媽覺得挺好的,你這樣一個人在外面我真的不放心……”

肯特教授就是林欽舟的導師,對林欽舟很是器重,多次想將他留在學校,但林欽舟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媽,我沒事。”林欽舟的手又開始抖,他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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