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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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rt shaker》作為後續專的主打曲，在12月11日正式發行。

她們穿梭在打歌舞臺和準備年末舞臺間，每天忙忙碌碌，林燦也沒忘記和雪梨交流她最近的讀書心得。

“啊！終於算是又完成了一件事！”林燦癱倒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白色的緊身毛衣微微上卷，她們今天在人歌完成了後續專主打曲的最後一次放送。

總算是可以只准備年末舞臺了，林燦美滋滋的想，而且自己馬上月底考完期末就要放寒假了，感覺可以稍微輕鬆點了。

“小心著涼。”子渝默默走過來，替她拉下毛衣，蓋住露出的肚臍。

中國人刻在骨子裡的露臍恐懼湧上心頭，林燦乖乖地壓住自己上翹的衣襬。看見子渝終於滿意地點頭，她難得有當姐姐的機會，此刻志得意滿彷彿寫在臉上。

沒過一會兒，經紀人就來接人了，林燦她們跟車回了宿舍休息。路上還在談論著娜妍從林燦那裡薅來的編曲，她已經填完了部分詞，正展示給大家。

“好好睡一覺吧，難得這麼早就能休息。”

到了宿舍，大家主動讓林燦先洗漱，她最近確實是最辛苦的，正值學期末又忙著打歌還要幫她們參考詞曲編舞。

沒有繼續推讓，林燦抓著衣服快速洗漱，換好了睡衣出來，和姐姐們打了聲招呼倒頭就睡，她確實很久沒睡過好覺了。

大家約定好第二天中午再去練習室，林燦就沒定鬧鐘。

睡醒後模模糊糊抓起手機，發現已經接近十一點了，林燦揉著眼睛爬下床，房間裡只剩下她了。

迅速換上一身舒服的運動套裝，林燦披著頭髮進了衛生間。

等到洗漱完出來，發現成員們都坐在沙發上發呆，大家面色看著都不太好。

“這是怎麼了？”林燦走了兩步坐到沙發邊。

“閃的鐘炫前輩，在公寓裡燒炭自殺，不治身亡了。”

林燦接過姐姐的手機，也有些愣神，她們剛出道那年還在頒獎典禮上看過閃的表演，明明是那麼鮮活的人，怎麼突然就以這麼一封公告結束人生了。

糟了！

林燦突然想起來自己查的資料裡，閃和函式是雙生團，一直關係很好。

她有點擔心雪梨，但是人家正傷心應該沒心思看手機，她們現在也只是有話題可聊的普通朋友而已，還沒有親密到可以談論這麼深的話題。

林燦嘆息一聲，還是單獨發了資訊，她們現在的關係，再多了，就冒犯了。

沉悶的氣氛也席捲到了她們公司，大家依舊努力練習，但是舞蹈中的笑容好像很難到眼底，看不出絲毫喜悅。

奇怪悶滯的氛圍一直持續到21號上午，大家換上了純黑的衣服，跟著經紀人上了車，幾乎半個圈子的人都聚在這塊了。

林燦把頭髮梳在腦後，素著一張臉，排在靠後的位置看著鍾炫前輩的親友為他扶靈出門，沉默著裹緊了身上黑色的大衣，今天首爾真的很冷。

“歐尼，幫忙準備點熱可可吧。”林燦視線突然掃到來送他離開的粉絲們，大家的眼睛都紅腫著，寒風裡髮絲被吹得亂糟糟的。

“前輩這麼安靜地等到所有事情都結束才離開，看到粉絲這樣肯定會不放心吧。”林燦嘆了口氣，這對於他的粉絲而言，一定也是滅頂之災。

經紀人順著林燦的視線掃過去，也沉默地接過林燦遞來的卡，後退兩步打電話安排。

死亡好像很遠，又好像很輕易。

林燦走之前輕輕抱了抱在角落裡的雪梨，往她手裡塞了兩顆糖，“歐尼，保重。”

一向機靈的林燦此刻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寬慰，面對同樣有抑鬱傾向的雪梨她也不敢提“離開或許對他來說也是解脫”這類話。

雪梨沉默著回抱了一下，想提起精神跟她說話，但是好像怎麼都說不出口。

林燦拍了拍她，給她留了空間，看見經紀人給自己打了手勢，知道安排好了，跟著成員們一起離開了這裡。

“怎麼可以對病人說這種話呢？”

大家原本都靠在座椅上悶悶地不說話，正刷著手機的朵賢突然變得義憤填膺。

察覺到大家的目光，她把手機頁面展示給大家看，原來是鍾炫前輩的遺書被公佈，他不久前自己去接受了心理諮詢。

心理醫生對他沒起到幫助反而造成了傷害，大家都在懷疑醫生的話是不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的性格太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