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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舒展，滿心愉悅。數十秒後，花瓣緩緩收攏，針齒聚合，色彩暗淡，又恢復成原來醜陋的模樣。絕代花容，只為君開。露齒一笑，實至名歸。賀凜重新將它搬起來，擺放在小茶几上，越看越覺得它不笑的時候，其實也很美，只是美得有些不容於世罷了。正在這時，飛拓敲門進來，一眼看到那株齜牙咧嘴的“露齒一笑”，忍不住牙疼了一下。“賀爺，鄭肯將軍有事找您，您現在方便通話嗎？”飛拓問道。“接進來吧。”賀凜坐在沙發上，點開自己的通訊影片，螢幕上隨即出現了一名身著軍裝的中年男子。“將軍，您找我？”賀凜接過飛拓遞來的熱茶，語氣平靜地問。“是的，賀凜，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誰？”“雲麟。”賀凜臉上並無意外的表情，只要他們對安閒提供的藥物感興趣，早晚都會查到他這裡，只不過時間比他預計的晚了不少。“雲麟不喜歡被人打擾，你們需要什麼，列一份清單給我，我幫你們詢問一下他的意思。”“他果然是你的人。”鄭肯不滿道，“你明知我們在找他，怎麼也不知會一聲？”“有文泰大師出手，少一個雲麟又有何妨？”賀凜很清楚安閒的才華，但他資歷尚淺，過早顯露鋒芒，容易招惹麻煩。目前只有少數幾人知道他的身份，待他日羽翼豐滿，即可大放異彩。“好了，時間緊迫，其他事情等比賽結束後再和你詳談。”鄭肯只是過來確認一下，既然已經得到答覆，也就不再囉嗦，“我馬上讓人列一份清單給你，務必請雲麟大師儘快將藥做好，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們一定滿足。”結束通話之後，賀凜站起身，吩咐道：“準備一下，我們下午去思悠山。”飛拓提醒：“賀爺，您這幾天好像還有幾個重要的會議要開？”“什麼會議比訂購戰備物資更重要？”賀凜義正言辭地表示。飛拓再次提醒：“……您一個電話就可以訂購了。”賀凜冷颼颼地瞥了他一眼。飛拓立刻不說話了，轉身正要離開，忽聽賀凜語氣不善地問：“我的‘露齒一笑’呢？”飛拓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回道：“您問的是那盆奇怪的花？我幫您搬到角落去了。”那麼醜的花，以賀爺苛刻的審美，怎麼能夠容忍它出現在如此顯眼的位置？飛拓只以為賀凜還沒來得及處理，所以主動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