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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雲見她沉靜如水的模樣,明白她並未被流言所惱,這份心性實在難得。他端坐在旁,靜靜地凝視著她。片刻後,戚夙容收針,一副雪松圖完成,正所謂“矯矯千歲姿,昂霄猶舞翠”,繡功了得,堪稱佳品。“送我。”顧錦雲道。“不行,已有人預定。”“何時為我繡一幅?”戚夙容思索了一會,說道:“待此事風波平息之後吧。”“嫁我,事了。”戚夙容望向他:“我此時嫁你,便等於不戰而敗。這不僅關乎我的清譽,也關乎我戚家的名聲。我怎能逃避?”“你打算如何做?”戚夙容望向窗外,平靜道:“世家之名,並非說說而已。曹祥想納我為妾,他付不起這個代價。”曹祥有人撐腰,底氣也足了,三天兩頭地派人到戚家來鬧事,開始還有些小心翼翼,後來則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他們不敢進戚家的門,只管在外面叫囂。這日,戚家緊閉的大門突然開啟了,戚夙容一襲白衣,薄紗遮面,緩步而出。“曹家少爺的厚愛,小女子無福消受,特贈詩一首,以此明志。”她將一封書函交給旁邊的顧宇風,託他將書函送往書院。顧宇風微微一笑,拿著書函快步朝書院奔去。周圍眾人見狀,紛紛緊隨其後。此時曹祥正在書院與同窗談論納妾之事,一臉自信和得意,好像戚家小姐已是他囊中之物。書童來報,戚小姐有書函至。“哦?她有詩相贈?”曹祥大感興趣,迫不及待道,“速速拿來。”書童為難道:“送信之人讓你親自去取,若不去,他便直接將信公佈在院外,供眾人閱覽。”“讓本少爺親自去取?”曹祥哼道,“一名妾侍而已,哪來如此大的架子?她既不怕公開,那便公開好了。我倒想看看一名小女子能做出怎樣的驚世詩篇。”一旁的羅成陽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是把話吞了回去。書童出去回覆。不過片刻,他又臉色不自然地跑回來。“如何?她的信真的公諸於眾了?”曹祥問。“是的。”“哈,還真不怕丟人。”曹祥嗤笑道,“說吧,她寫了什麼?”書童支支吾吾道:“少爺,您還是出去看看吧。”曹祥皺了皺眉,正在疑惑間,忽聽外面傳來喧譁聲。他和其他人相視一眼,同時起身朝外走去。書院外聚集了上百人,圍在外院的牆邊議論紛紛。曹祥一出來,立刻迎來一道道詭異的目光。他頭皮一麻,穿過人群,朝外牆走去。周圍的人自覺讓道,曹祥很快便來到牆邊。抬頭望去,入目一片血紅,只見白色絲綢上,用鮮紅的血書寫了一首詩: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摘自鄭思肖的《畫菊》)“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曹祥臉色發青地低吟。短短數十個字,道出了其人高潔不屈的決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世家之女,絕不為妾。無論是文人還是望族,最重名節。他們不說話,不代表預設。戚家若是毫無反應,他們自然不會多事,但此詩一出,立刻贏得了眾多高士的支援。面對流言蜚語,戚小姐以詩明志,以血捍節。鮮紅的字跡,觸目驚心。“曹兄,可還敢納此女為妾?”有人笑問。曹祥無言以答。他若敢,恐怕納妾之日,便是他血濺當場之時。他現在後悔莫及,剛才為何不親自出來收信。如今此詩公諸於眾,丟臉的不是戚夙容,而是他曹祥。原本對他有利的言論,因為這首詩而逆轉。正如夙容所言,世家之名,並非說說而已。京城有一句流傳很廣的話:世家享名,新貴掌權。名門世家歷史悠久,根基深厚,但若幾代人才凋零,便會逐漸遠離權利中心,戚家便是其中之一。戚家三代之內,只有戚父一人進入朝堂,而且是一名倍受忌憚的武官。此次戚府被封后,戚家已是名存實亡。然實權雖失,名望依存,與戚家頗有私交的望族,縱然不敢光明正大的支援,但心裡卻始終有一杆秤。而新貴則是絕對的實權家族。他們崛起時間短,但人才濟濟,銳意革新,前途不可限量。若能保持三代興盛,他們也將步入世家的行列。當朝太尉便是其中最富盛名的代表人物。對此事首先發難的便是與戚家頗有淵源的各大世家。戚家雖敗,然尊嚴猶存。這不僅只是他一家之辱,亦是所有世家之辱。所謂一榮俱榮,一毀俱毀。世家至死,都必須堅守節操。曹祥對名門世家而言,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人物,他若是想娶戚小姐為正妻也就罷了,竟敢以妾辱之。如此狂妄,將世家之名置於何地?曹家此舉,初時看似波瀾不驚,任其胡作非為,無人攔阻。但實際上已得罪了眾多世家,只是戚家沒有表態,他們也不便多言。而戚夙容以一首詩作為反擊,文采斐然,舉重若輕,觸目血字,心志盡表,瞬間便獲得了聲援。京城七大名門,有四家皆對曹家表示了不滿。顧錦雲之父在京城亦有些人脈,暗中給曹家提了醒。連帶的,曹家的姻親朝議大夫吳潤也因此受到了大臣的彈劾。雖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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