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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五十多歲的資深配角,性別男。 夢想《江湖遠》劇本中“絕世高手”是否存在的辯證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從一家豆腐腦攤子的老闆那兒開始,燕秋生問他是怎麼來到逍遙鎮的,聽見的故事卻遠超他的想象。為了追緝一個採花賊為自己的妹妹報仇,一位鏢師走遍十省,查探七年,終於找到了這個採花賊的下落,在他即將動手的時候,卻被突然衝進來的官兵圍住。真正的壞人搖身一變成了個六品武官,而他則成了刺客。七年來,他整理了多少這個賊人的罪證,卻被付之一炬,旁人反過來為他準備了不少的“證據”,證明他不僅是個刺客,還是一個該死的採花大盜,世人都信了。押赴刑場的路上,承受著人們的唾罵和追打,死不肯簽押罪狀最後被人以血為印泥摁下手印的鏢師涕淚俱下。他還沒死,他已經死了。“所以,您就是那位被絕世高手救下的鏢師?”“不,我是其中一個看客,絕世高手來晚了,鏢師死了,我就跟著他來了這兒。”翻滾的豆漿熱氣蒸騰,老闆轉身挽起袖子繼續幹活,露出了手臂上斑駁的傷疤。“那您知道絕世高手在哪裡麼?”“你們不是走完了機關道,見到他了?”“我只看見了一個泥人。”“誰說,絕世高手就不能是個泥人了?”燕秋生語塞,他轉頭看著劍未晚,一臉的苦笑。“你為什麼跟著一個泥人來這裡呢?”女劍客揚眉問道,卻沒有得到答案。問了幾個逍遙鎮的老住客,兩個年輕人得到了很多故事,講故事的人都說自己是那些故事的看客,就連“煙雨樓”的當家柳娘都是這麼說的。“一家大官兒最喜歡鮮嫩的小丫頭,收幾個姿色上乘的,從五歲養到九歲,每天和小丫頭們同吃同睡。等小丫頭到了年紀,要麼從他家後門橫著出去了,要麼被他送了人,從他家前門被客人們拉上轎子。有一對雙胞胎,就是這麼被養到了幾年,姐姐活潑些,妹妹文秀些,一天晚上大官喝醉了,指名要姐姐去陪他解悶兒,去的是妹妹,死的是姐姐。還活著的那一個很快到了九歲,被這個大官兒送給了他的上官,沒過幾天又被這上官家的夫人提腳送到了館子裡,幾年後呀,這個活著的人遇到了那個大官兒的獨生兒子,使了手段把他弄得神魂顛倒……獨生兒子恨不能死在窯、姐兒的肚皮上,大官兒沒辦法,就讓兒子把那個女人領回家當妾,一包毒下到了井裡,一夜間,整個宅子都安靜了。那個報了仇的人呢,穿著一身紅衣裳,一把火連人帶房子都燒了。”柳娘說話的時候煙波流轉,語調一波三折,吊著人的興頭都高高的。那隨意的語氣,聽著彷彿是在說個別人的稀罕事兒。“您不是那位報了仇的姑娘吧?”“當然不是了。”舌尖兒一挑,一片瓜子皮兒被柳娘吐到了地上,她眼角斜飛地看著比她還漂亮的燕秋生,又看向那邊抱著劍不說話的劍未晚,“要救人的絕世高手去得太晚了,一片焦黑地上什麼都不剩,他去我們館子裡問事兒的時候正好看見我被我家老恩客打,哎呀,我們玩兒得是趣兒,他非說我被欺負了,就把我帶來了這兒。”本是一隻手抱胸、一隻手拿瓜子兒的動作,柳娘連嗔帶怨,雙手一攤,露出了一片奶似的皮肉,燕秋生沒有被她放浪的動作嚇到,反而又問道:“帶你走的也是個泥人兒麼?”嬌笑著的美人用塗著丹蔻的長指輕輕摩挲著燕秋生的臉龐:“你看見我都不臉紅,長得又這麼嬌,可見是不能跟我鴛鴦帳裡滾一遭了,我憑什麼告訴你?”銀光一閃,長劍出鞘,正對著柳娘玉雕也似的頸項。劍未晚的表情和她的劍一樣冷。風從窗邊的紗帳外吹來,撩動著劍客的烏黑長髮,還有柳娘驚惶的眼波。“帶走你的,是泥人?”“今晚,你跟我一床錦被卷紅浪,我就告訴你。”女劍客身上的殺氣更重了。兩個人對峙之外的地方,燕秋生抓起一枚瓜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劍未晚的劍上。“吃、吃瓜子,慢慢聊,那個你們倆,也不是不行……”收回劍,劍未晚轉身走了。燕秋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一場戲結束,池遲看著監視器裡呈現的效果,滿意地點點頭。杜安自己身體垮了,不能親自執導,為了幫池遲,他把自己能找來的班底都叫了過來,這場戲給他們掌鏡的人叫馮宇京的紀錄片導演,他之前給杜安當過很多年的攝像師,後來自己也組過班子拍爛劇騙投資方的錢,也許是錢賺多了,也可能是人到中年精神空虛,五年前他跑出去拍攝了幾部紀錄片,居然也漸漸有了人望,現在也是國內數得著的人文紀錄片導演了。“我說老肖,你這個動作的節奏抓得太巧了,就這個地方,一刀不用剪,給你的瓜子拉個特寫就能直接用。池遲,你跟方棲桐的這段戲,還真是有老師八九分的味道了!”馮導演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感嘆。池遲笑了笑,再審了一遍鏡頭,給柳娘和燕秋生兩個角色又安排了兩個細節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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