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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戲從她拿到劇本到現在已經快要一年了,她的 威尼斯電影節是歐洲三大電影節之一,每年舉行的時候都是一場盛會,可謂是群星薈萃,許多獲得奧斯卡的影帝影后屢見不鮮,還有很多的投資商製片商,非常的熱鬧。因為是電影節開幕的第一天,人來的還不算太多,《古袖西窗》作為這次電影節的開幕電影,播映放置在最大的一個電影廳,宋微木問了個工作人員就尋著路過去。空蕩蕩的放映廳並沒有坐滿人,只稀稀拉拉的做了三四成,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上座率了,環顧了一週也沒看到謝候楚淺白等人,宋微木也就隨便找了座位開始看。前面的片頭曲還是孫菲爾友情贊助,前面空靈憂傷的聲音好像已經預示了這個電影的基調。歌聲漸漸沉了下去,之後就是宋微木蒼老的聲音,“曾經啊,我也去過法蘭西……”鏡頭從一片模糊變成了清晰,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椅子上,穿著老式的旗袍,鼻子上還架著老花鏡,腿上趴著一個穿著裙子的小女孩,她已經老了,曾經的俊俏風流已經成了過去,皺紋無聲無息的爬上了她的臉,曾經嫩若青蔥的手上爬滿了青筋。曾經美貌已經沒了,只剩下歷經滄桑的雍容智慧。隨 著老人話,畫面鋪展開來,穿著法蘭西長裙的年輕女孩揹著畫板在畫室寫生,瓷白的細長瓶子裡插著幾朵怒放的向日葵,少女拿著沾著燃料的筆一點一點的上色,窗 外事幾個抱著書的金髮少女,用流利的法文說著話,“……據說又打起來了,東方的瓷器真的好看,現在起了戰事,不知道還不能運過來……”少女拿著畫筆的手一頓,緊接著就接到祖父病危的訊息,她匆忙回國。掛 滿了輓聯和白布的靈堂裡,正中間擺放了一個棺木,幾個已經認不出的來的丫鬟僕人跪在地上嗚嗚的哭泣,旁邊還有個穿著白色長衫的青年男子在和已經蒼老的管家 說話,看到推門而進的少女,男子一愣,看了管家一眼,管家朝著少女走去,恭謹的行了禮,“小小姐,您回來了。”少女看了下沒什麼人氣的靈堂,應了聲,管家低著頭對她介紹,“這位是溫家少爺。”也是給您定下的未婚夫。古西袖沉默了一刻鐘,對著溫如良彎了下腰,“多謝您這些日子照看祖父。”溫如良溫潤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詫異,片刻後,才沉聲道,“不必這麼多禮。”開頭相當的壓抑,沒有什麼爆點,也沒有什麼驚豔,沒一會兒,放映廳裡就走了十幾人,本來就少的放映廳現在人更少了,宋微木也沒覺得沮喪,只是沉默的看著大螢幕。之後的情節開始一點點的鋪展開。英俊沉默的年輕軍官開始走入她的生活。他們大多隻是在那個咖啡廳相見,見了面也說不了幾句話。明亮的落地窗,窗外事形形色色的人,裡面是精緻的小桌,桌上鋪著小碎花的桌布,桌子上面放著一個矮小的青花瓷瓶子,上面插著一些時令的鮮花。兩人有時候是背對著背坐著,有時候面朝著面坐著,只是無論什麼是怎麼坐著,他們大多是是沉默的,有時候一下午連一句話都說不上。古西袖一杯咖啡就可以消磨一下午,手腕上帶著珍珠串之,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裙,頭上帶著誇張的帽子,看起來的分外的矜持,穿著大紅旗袍的老闆年格外的健談,“說起來自從古小姐來了之後,我這的生意可好了不少,不知道古小姐是做什麼的啊?”古西袖從錢夾裡拿出來一些零錢,頭上已經戴上了帽子,黑紗蓋住了大半張臉,綢緞一樣的黑髮披散了下來,嘴角勾了下,明明是笑著,卻讓人感到一股清愁,“這個啊,還沒讓人想好。”付了錢往外走,就又看到了那個年輕的軍官推門進來,門口的風鈴叮叮噹噹的響了好一陣,健談的老闆娘殷勤的招呼,“池先生,您今天準備要點什麼啊,我們這裡今天打折啊-----------”古西袖和他擦肩而過,一人目不斜視,一人昂首挺胸,卻在擦肩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對視了一眼,隨即各自轉開了視線。開篇的壓抑感已經逐漸過去了,從那個長滿雜草的院子裡已經出來了,處處是綻放的鮮花,嬉笑怒罵的行人,景色已經明亮的多了,只是那股清愁卻是結結實實的蔓延了開來。從古西袖的一顰一笑開始,那股清愁就開始讓觀影者感受到了。無論是去寫生,還是去喝咖啡,是繡花,是看書,是笑,是怒,是憂,是鬱,那股清愁都清晰卻又不刻意的展露了出來。影廳裡再沒有人走了,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只有大螢幕上的男女主角還在繼續。清愁過去之後就是澀,起初不明顯,但是後來隨著影片的放送,逐漸明顯起來。年輕的軍官和留洋歸來的大家小姐,兩人明明是彼此有著心意,只是彼此都有些顧忌,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敢打聽。只想著每天的午後在咖啡廳裡來一場擦肩而過。這是一場蹩腳的暗戀。年輕的軍官只會沉默的看著古西袖踩著高跟鞋拿著皮包娉婷嫋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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