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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曈心想,即使不成功,多一次面試的經歷也好,她不是一定要做這份工作的。所以,她笑了笑,轉身進了衛生間。面試那天,陸希臣主編果然打著官腔說:“你很幸運,我們收到的簡歷足以用三個大櫃子來裝。”陸希臣說這句話時,眼睛並沒有看著童曈。他身後是一個爬滿綠籬的大窗子,這個自傲的傢伙正側身坐在電腦螢幕後面,自顧自地低頭撥弄著一盆葉子有些發黃的植物。“你知道這盆花叫什麼嗎?”他微微頷首,手指在花盆上點了一下,語氣冷淡得就像是在打發旁邊的花店夥計。童曈猜不透這個問題是否真的和麵試有關,只得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那盆植物,坦率地答道:“我不知道。”短暫的沉默之後,陸希臣傲慢地將手指在桌上彈琴般敲了兩下,然後揚了揚眉說:“這個你都不知道,還敢來應聘編輯助理?”童曈有點氣憤。雖然這是一次面試,但她還沒聽說過不知道一盆植物的名字就要受到這樣的譏諷。而且,眼前這個人一開始就表現出盛氣凌人的架勢,讓她覺得很不舒服。陸主編瞟了童曈一眼,然後說:“這叫萱草,它有令人心平氣和的功效,可以幫助病人解除病痛,消除憂愁,所以萱草又被稱為‘忘憂之草’,花期在六月上旬到七月中旬,每朵花僅開放一天,常是凌晨開放,日暮閉合,午夜萎謝,她只有一天的美麗。”童曈想,你就盡情賣弄吧,主編同志。她脫口而出:“我不是園丁,我是來應聘助理的。”陸主編把她的簡歷推到一邊,一本正經地說:“連植物常識都不懂,還理直氣壯?另外我想提醒你,做我的助理,首先要懂得打理我的花草,不然再優秀的人也沒資格站在這裡。”童曈有一股把桌上的那瓶藍墨水倒在他頭上的衝動。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陸希臣站了起來。他把手撐在杏黃色的辦公桌上,盯著她的臉說:“還有,你的樣子已經流露出對面試官的不滿了。你懂不懂禮貌?”童曈睜大了眼睛,十分不客氣地瞪著他。他的長相還好,只是儒雅的外表與雞蛋裡挑骨頭的毛病十分不吻合——雖然眉眼深,眸子亮,卻目光短淺。即使是亞洲人少有的精緻鷹鉤鼻型,還有可與魚的側身媲美的完美唇形,也避免不了童曈對他的輕視與厭惡。童曈真想大聲衝他嚷一句:皮相不錯有什麼了不起,如此不厚道的人,誰稀罕!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揚了揚手裡的簡歷,接著說:“唯一有新意的是,你在簡歷的正面畫了張漫畫自畫像,所以才會被挑來面試。我們有時需要一些q版畫,這樣吧,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場畫一張漫畫試一下。”童曈學的是英語,畫漫畫完全是好玩,她喜歡在紙上無拘無束地自由發揮。她不服氣地瞪了陸希臣一眼,咬了咬嘴唇,奪過他桌上的筆,飛快地在紙上畫起來——一隻碩大的相當難看的烏龜在地上爬,一個女孩子倒坐在上面,手裡還牽著繫著烏龜脖子的一根線。她又畫了一張——一隻烏龜翻在了地上,那個女孩叉著腰,一手拿鞭子訓斥它,一腳踩扁了它。畫完後,童曈把筆擲在陸希臣面前,又從他手中用力抽過自己的簡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一邊下樓一邊想象著某主編在那裡吹鬍子瞪眼的表情,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回到宿舍後,童曈告訴許欣怡:“這件事徹底泡湯了!那個傢伙簡直不可理喻,不僅傲慢,不尊重人,還專門出一些刁鑽的問題。好在我畫漫畫時還惡搞了一下,要不今天準被他氣到吐血!”“惡搞?童曈,人家的背景深厚著呢。他的媽媽是文學院前院長,他的爸爸是省委的什麼人。這樣的人肯定從小就被慣壞了,只習慣發號施令的。他跟我們草根階級的思想不一樣。”許欣怡提醒童曈,“你別亂惡搞了好不好,要不然哪天被人‘咔’——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說著,她還將手放在童曈的脖子邊上做了一個形象的動作嚇唬她。高幹子弟?背景真複雜啊。童曈的腦海裡浮現出齊宇的樣子,他才華橫溢,又平易近人,一想到他,她的心裡就覺得溫暖。誰知道兩天後,童曈接到了校刊的錄取電話。她有些驚訝。不!應該是絕對的驚訝!陸主編為什麼讓自己做他的助理?難道他被烏龜漫畫弄暈了,會錯意了?他沒有那麼笨吧?童曈差點笑出聲來,她要和這位烏龜主兒共事,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她還得慎重考慮。許欣怡的眼睛瞪得老大,說:“你最近走什麼運啊?想什麼來什麼啊!”童曈張開了雙臂,閉上眼睛說:“神啊!那我還想變得漂亮、苗條、可愛!”許欣怡朝童曈的腦袋丟過去一隻襪子,說:“你暈糊塗了吧!到底去不去做助理啊?”童曈有些勉為其難地衝許欣怡傻笑,說:“那就去吧。說不定以後我會做編輯,積累一點經驗也是非常有好處的。”許欣怡說:“現在就考慮以後的路了,嗯,看來還是我們童曈有遠見!”童曈說:“好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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