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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老師!”我拼命擺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不服氣……”事實證明解釋是沒有用的,一分鐘後,我灰溜溜地頂著水壺站到教室後面去了。第一節就是我最弄不清楚的數學課。“關於這型別題目的解法,還有另外幾種……”數學老師扶了扶那副黑邊框眼鏡,繼續在黑板上畫些我就算想破腦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的符號。真不明白人們要念數學做什麼,只要能數得清零錢不就可以了嗎?鐺——鐺——鐺——鐺——聖?卡瑟琳教堂的鐘聲響起。大家早就習慣這鐘聲和虔誠的贊詩,繼續聽老師上課。連kiki和清流都在邊聽課邊做筆記,全班大概只有我一個人的心還沒靜下來吧?(那是當然,頭上還頂著水壺唄。)可昨天晚上我居然夢見了那個比生還要的臭小子,夢境虛渾奇,像一個參不破的預眩——淡紫的月光映照在白尖頂的教堂上,那個男生和朔月都神情肅穆地站在一座幕碑前。霧氣嫵媚妖嬈,天空中紅的雨滴順著髮絲的末梢下落。那個男生手裡捧著一大束血紅的薔薇,細細一數,整整十七枝。朔月手裡則是清新的水百合,他靜靜地把那束放在墓碑前,雙手合十,為死者禱告。安靜的側臉仍舊是一貫的冷漠,只是那深邃蒼藍的眼瞳裡,輕輕落下一滴淚。那淚珠落在了我倉皇的掌心,漸漸地浮現出一個淡淡的“夏”字。而我原本清晰的掌紋被暈染得含糊不清。沒有掌紋的人,命運的軌道是否也會偏離向另外一個方向?而“夏”,是代表著蘇智夏嗎?正胡思亂想著,眼光突然飄到了窗子外的那棵櫻樹——呃?!!那樹下站著的不是、不是那天我在學校餐廳有看到過的孩子嗎?奇怪,突然覺得她很眼熟。但遠遠地又炕太清楚。她站在櫻樹下,眼睛直直地盯著我,一直笑一直笑。可是她越是笑,我越覺得那笑容陰冷得可怕……難道這次又是幻覺?我裝作沒看到,扭過頭看了看講臺上的數學老師幾秒鐘,再轉過頭去確認——天吶!她還在那裡,仍舊還是那樣的笑。我想叫kiki也看一下,可誰叫我現在在罰站呢,嗚。等我再回過頭去,那個孩子再一次像幻影般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稀裡糊塗地一天就這麼過完了。今天剛好輪到我值日,kiki和清流先回家了,教室裡其他同學也陸續回家了,只剩下我一個人還在擦窗子。站在窗臺上,極目遠眺,校園的大半盡收眼底。kiki和清流他們,現在在哪條路口呢?還有朔月,他回家了嗎?擦著玻璃,無意間一扭頭——天啊,是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居然還站櫻樹下!她在看著我,千真萬確是在看著我……她看著我,一直笑。一直笑。——我突然覺得後背一片發涼……認出來了……她是,她就是…… 第34頁她就是蘇智夏!平時早就應該凋謝了的櫻今年卻反常地從初一直開到了現在,跨越了整整三個季節。脆弱的瓣紛紛揚揚飄散,一轉眼就被吞噬在風中。即使隔著幾十米的距離,智夏的笑也仍然像冰水一般滲透進我的骨頭裡……陰冷。陰冷。是我的幻覺嗎?為什麼樓下經過的人們沒有一個注意到她?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她嗎?還是說……這真的只是我的幻覺?我的眼睛又開始難受,眼前的一切像隔了一層蒙上了灰塵的玻璃。那奇異的感覺漸漸由眼睛蔓延到全身,身體不受操控地躁動起來,抓著窗戶邊緣的手忍不住地顫抖……血液裡無數暗紅分�在雀躍歡呼著,叫囂著人的可憐,它們張大著炕見的手指在我的身體裡不停挖掘摩擦著什麼,又因為無所得而憤恨得踐踏和撕扯,讓我難受得快要麻木。就是這樣奇怪而濃烈的感覺,讓人窒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心底似乎有東西在蠢蠢動,像是一隻鷹,東突西撞。當我站在這裡的時候,它有了自由的強烈徵兆,在我的身體橫衝直撞,焦躁地大聲嘶叫。它要自由,要出來。終於,在這大風的召喚中,那隻鷹破胸而出,一飛沖天,瞬間就沒入雲端。呼。呼……聽見大把大把劇烈的風聲,像鋒利的劍,帶著涼意颼颼穿過我的身體。空了。空了。胸膛被衝開的瞬間,強烈的空落感排山倒海般迅速填埋過來。身體絕望地後仰,輕巧如羽毛,緩慢得如同舊電影裡那些消磨了聲音的慢鏡頭。呼……呼……呼……還是風聲。迅疾地撞擊著耳膜。我在大風中張開雙臂。擺脫一切地往下落。落。落……“天吶!有人掉下來了!”“ygod……”聽到樓下的人發出驚呼。下墜的瞬間,眼前不斷閃過瓣的碎片,還有那智夏寓意莫測的笑……她一直笑。一直笑。笑著看我的恐慌。笑著看我一腳踩空,跌落下來。就在快要撞向地面的瞬間,無數的瓣著了魔似地湧上來,那棵怒放的櫻樹居然咿呀作響地伸出無數翠綠的枝條,一下子把我穩穩地接住了。天的氣息瀰漫著周圍,瓣紛紛揚揚,好得如同新娘潔白的婚紗。像是睡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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