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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笑,臉上的肌肉牽動傷口,又是一陣疼痛。“好了,我送你回去吧。”音琪站起身來,伸出一隻手來牽他。站到一半的明浚又栽了下去,用手捂著腰旁邊的地方。“讓我看看。”音琪將他的手拿開,發現裡面的襯衣紅了一塊,解開紐扣,發現一道斜斜的口子,可能是讓又硬又利的東西給劃開的。“天哪。”音琪望著眼前的傷口失聲叫了出來。“沒事……”一時不知怎麼辦的音琪一邊用打溼的紙絹擦拭,一邊想著該用什麼東西先將它包起來,她想到自己的襯裙,斜斜的一圈正好長夠度,拿它將明浚腰上的傷口包起來。“不行,你得去醫院。”音琪小心翼翼地試圖將明浚攙扶起來,在馬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去郊外的小農莊。”還沒等音琪開口,明浚已經對司機下達了指令。明浚緊握住音琪的雙手,似在安撫音琪的慌亂,又似在尋找一種支撐的力量,“相信我,沒事的。”黑暗中,計程車藉著朦朧的月光,向郊外的農莊駛去。 喚醒的童心(16-17)16明浚喜歡農莊的悠閒與安靜,以前媽媽常帶他來。自從媽媽去世後,偶爾一個來的他,不是因為和人打架想躲避暴跳如雷的爸爸,就是因為自己覺得太孤單、太想念媽媽。時間在這裡不管用。許多年來,屋裡的陳設一直沒有變,木地板,結實的粗麻包著木頭樁子做的凳子,壁爐,牆壁上的麻繩和漁杆,小圓桌上還放著一隻棕色的小木桶……媽媽或者外婆都曾用它裝過剛煨好的木薯吧。“這是你家?就你一個人?沒有別的人嗎?”像是到了農場主家裡,扶著明浚進門的音琪覺得很奇怪,前後看了看後問他。“大嬸,我這裡很痛,你能不能少問房子的事多關心我一些?”明浚有些吃力的半躺在沙發上。音琪看到他額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嘴唇乾澀。“你等一下,我去替你倒水。”“樓上小房間的藥箱,裡面有清理傷口的藥。麻煩你……”音琪幫明浚倒了一杯水,把一個灰色的小箱子拿了下來放在木桌上。她望著明浚自己動手把上衣脫掉,熟練的清洗傷口,擦藥,然後拿出紗布。“能幫我一下嗎?”明浚這才抬頭問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的音琪。“哦……好。”音琪將紗布輕輕繞過他的腰,一圈,兩圈,三圈,他腹部的肌肉硬硬的凸出來兩塊,音琪看見,慌忙望著傷口的紗布上,用說話來消除這種尷尬:“你好象很懂得護理……很熟練的樣子……”“經常這樣,就用不著去醫院了。”從他嘴裡說出來,好象這並沒什麼大不了的。“經常……打架嗎?”音琪替他把衣服穿上。“越是這樣,越是很難死掉。”明浚別過音琪望著自己的眼神,望著窗的方向。那裡有架老的木鋼琴。“你晚上彈的是什麼曲子?”明浚望著窗前的鋼琴,神情恍惚的問音琪。“什麼?”仍然想著他的心事的音琪,還沒有回過神來。“教堂裡,只有月亮照著的時候。”看著他坐在沙發上的側面,音琪覺得眼前這個人似乎很孤單,自己心裡突然有種想要去溫暖的感覺。於是,她慢慢走到鋼琴面前坐了下來。舒緩而憂傷的樂音迴盪在夜裡,是剛才在教堂彈奏的曲子,明浚靠在沙發上聽著。“這是第一次我自己寫的曲子,也是第一次彈自己的曲子給別人聽……還沒寫完,所以……聽上去有些奇怪,是吧?”音琪停下,轉過頭望著窗外遠處零星的燈火說著。見明浚沒有說話,音琪走到沙發跟前,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已經悄悄來臨的秋天,郊外的晚上已有些寒意。音琪將壁爐裡的火生著,又從裡面房間的壁櫥裡取出蓋的東西替他蓋上,整理好藥箱,將髒的碎布和藥棉扔進垃圾筒。收拾好後,擰滅了電燈,她自己才慢慢上樓。聽到上樓的腳步聲,明浚睜開眼睛,壁爐內的光亮將屋子裡照得朦朦朧朧。“知道人們為什麼會在點燃篝火的時候圍坐在一起嗎?”以為明浚已經睡著的音琪聽到他忽然說的話,站在盤旋上去的木樓梯中間,轉身望著壁爐內的火苗撲閃撲閃的亮著。“因為火的亮光可以讓時間停止,那樣,快樂就會一直快樂,悲傷就會一直悲傷……”明浚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音琪依然站在那裡望著,一動不動。“為什麼?點燃火後自己卻要離開呢?”明浚將頭埋進自己的臂彎裡,聲音有些哀傷。音琪慢慢從樓梯上下來,腳步很輕很輕的走到明浚眼前坐下,將頭枕在明浚躺著的沙發邊上。兩個人藉著壁爐的溫暖光亮一個躺著一個靠著相互依偎,都想起了離島上的時光。“島上,也可以生火的吧?”音琪的聲音很小,明浚還是聽到了。他坐起來望著趴在沙發沿上慢慢睡著的音琪,像在暗房裡替照片上的她拂弄額前凌亂的髮絲,伸手捋了捋遮住臉的頭髮。可能太累了,音琪一下子就沉睡過去,應該是趴著的姿勢讓她有些不舒服,便慢慢順著沙發沿倒到地毯上。明浚站起來,將自己身上的毯子替她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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