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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鬼魂生前是山東新城人,姓王,行四,大家都叫他王四郎,他最終判定下來功過相抵,不過還有一場債務沒有了結。原來這王四郎生前曾借給同鄉郭三郎四十千,只是等到王四郎去世,郭三郎都沒有將那四十千錢還給他,閻王便判這王四郎投生為那郭三郎的兒子,讓郭三郎將他欠的四十千償還回來。甚至還許了這王四郎在喝迷魂湯前,給那欠他債的郭生託夢,讓郭三郎知道這一樁原委。林寧想了想如今陽間的物價,再算了算四十千錢能供一個人從嬰兒長到幾歲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到底這四十千錢也不過能讓一個嬰兒自落地後,最多長到五六歲,也就是說等到那家人累計用到四十千後,這個投生為郭家兒子的王四郎都得立刻死去。這該怎麼形容呢?民間是有一種養兒是來要債的說法,可沒想到這種說法如今被具象化了。林寧正想著,得著空閒的陸判就走了過來,他瞧林寧若有所思,便捧著生死簿道:“道君對此樁官司感興趣?”林寧:“只是心中有點感慨罷了。”陸判沒有追問,他做判官這許多年,各色各樣的人物都見多了,像剛才這樣的官司還是最簡單的,對此他不覺得有什麼好深挖的,便順勢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而道:“道君可是來辭行的?”林寧點了點頭。陸判將生死簿闔上,“那我送道君一程。”林寧應了。再來說剛才那個被欠了四十千錢的王四郎,他託夢給了欠他錢的郭三郎。郭三郎在夢醒後,他的妻子剛好誕下了一個兒子,郭三郎便知道這個兒子是來向他討要四十千錢的,於是便從庫房中取出了四十千,將四十千錢單獨放在一個房間中,準備日後這孩子的一切費用,都從這四十千錢中裡出來。等過了三四年,郭三郎看著那四十千錢還剩下七百錢,便尋到正在院子中玩耍的‘兒子’,對他說:“四十千快用完了,你該走了。”話音剛落,‘兒子’就頭往後一仰就嚥了氣,而郭三郎便用剩下的錢來治喪,等喪禮辦完,正正好一文錢都沒有剩下。順便一提,這個郭三郎在一大戶人家做賬房先生。當然了這都是這一官司的後話,眼下那王四郎也不過是剛被判去投胎而已,又說回到林寧這邊來。她從地府出來後,便一面捧著從地府帶回來的書籍鑽研,一面朝著奚山,也就是侯禺和鹿鳴住的那座山而去。她這次過去主要還是為了送重思稻過去,順便再問問侯禺可否將他釀製的猴兒酒再換給她一些,好讓她拿去倒賣。不是……是拿去孝敬師父,還有送給陸判一些,順道陸判可能還要上供點給閻王——這怎麼看起來像是在公然行賄呢?不管怎麼說吧,侯禺和鹿鳴都是很好說話的人,而林寧帶給他們的重思稻,他們從前隱約聽其他妖怪們說過,知道是對修煉有益處的,便鄭重的謝過林寧。林寧還將妖族種重思稻是否可行,以及是不是種出來對鬼怪修煉有益的想法,和熱愛農耕的鹿鳴說了,鹿鳴也很感興趣,林寧便另外給了他一些重思稻做種子,又約好了一有訊息就傳訊給她。爾後,被他們倆留著吃了一頓酒,林寧才有幾分熏熏然的下了奚山。等路過奚山腳下的下溪村時,林寧還特意瞧了瞧先前被蜥蜴精啪過的孫二郎一下,他是因為並不記得那天前後發生的事,因而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和梅蘭娘倒也琴瑟和鳴。至於另一家子當事人?當時林寧將孫二郎打發走了,倒沒有因此就殺了蜥蜴精一家,到底這件事到底是誰佔了便宜還不太好說,不過這種幻化成新娘,去勾搭新郎回來的行為絕對不可取。林寧很是警告了蜥蜴精一家一番,並叫他們去修固下溪村外的那條小溪的小橋,還說她會盯著他們,這才放過了他們,這還是念在他們是初犯的份上。林寧這次過來還拜託了侯禺幫忙盯著點,若是發現蜥蜴精一家再做壞事,就立刻通知她。做完這次回訪後,林寧就去往了宣城,這宣城的治下就包括下溪村,又說是“城”,但看規模也只能算作縣城,像這兒的地方官就只是被稱為縣令。林寧之所以來宣城,是因為她先前在地府時,偶然聽鬼說起了宣城近來出了好幾個冤死鬼,而他們都是被宣城縣令製造的冤獄冤死的,如今都沒有投胎,只等著縣令陽壽盡了,好在地府報仇雪恨呢。這聽起來格外心酸,儘管等到來世時,縣令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可那都是來世的事了,和今生的冤何干呢?林寧便將此事記在心上。不肖多時,林寧就來到宣城。此時到了傍晚,太陽沒那麼毒辣了,街上來往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林寧正準備像往常一樣找家茶館,沒曾想從街角處就傳來宣揚聲:“縣令大人家千金出行,閒人迴避!”街上的行人紛紛露出懼怕中夾雜著隱晦憎惡的神情,忙不迭的迴避到道路兩旁,由此可以看出來這個縣令家的小姐平素是個什麼作風了。又其實不用看行人的神情,但就聽那聲宣揚就能看出端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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