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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知府愣了愣:“你是說那賊人看中了郭三郎的…俊美秀逸?”郭老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哦,該當是位是女子。”林寧那麼說了一句,不知道有沒有安慰到他們,不過林寧並沒有多在意這一點,想了想又說:“這麼費盡周折,怕是對方身份多有不便,且出身名門望族,家風極有可能是窮奢極欲的。”那壇加了迷藥的汾酒顯然並非一般的酒,它可以稱得上是佳釀,即使是對林寧來說。何況發生在郭三郎身上的事,讓她聯想到了她昨天離開茶樓時,那個丟下了金鴛鴦的婢女。這並非一個巧合。那個婢女穿著打扮很是奢侈,尤其是作為一個婢女來說,她的鞋尖上鑲嵌了許多米粒大小的珍珠,林寧在這個別野附近就發現了那麼一粒珍珠。這種種都表明郭三郎的失蹤和那個婢女有關,而能做那樣打扮的婢女又豈能是一般人家?青州這樣的人家都不會多。果不其然,林寧那麼一說,馮知府和郭老爺想起什麼後,臉色齊齊變了變。林寧:“知府大人?”沒等馮知府言語,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的敖孿驚奇道:“拾光,你是說這個郭三郎被人擄去做臠寵了?”林寧看了他一眼:“臠寵不是這麼用的。”馮知府:“…………”這不是重點吧?敖孿“啊”了一聲:“不是嗎?哦,我也是聽馬驥說過一次,不過我們龍宮中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好像南邊那個嫋絲國的女大王就收用了個你們這邊的商人,聽說沒幾天就讓人給跑了。”林寧眨了眨眼:“是嗎?”她轉過頭去看馮知府:“知府大人不妨說說到底是哪家?”馮知府瞧瞧敖孿,又瞧瞧林寧,頓時便有了底氣,壓低聲音說:“是皇商嚴家。”這嚴家不僅是皇商,還因為送進宮中一個女兒,那嚴家女憑藉著國色天香的美貌很得皇上愛寵,如今已升了妃,成為了一宮之主,讓原本氣焰就囂張的嚴家更是如虎添翼,窮奢極欲確也是他們家的家風。漫說在青州,便是在江南,能掠其鋒芒的都不多。林寧:“哦。”敖孿更沒放在心上。從跟著林寧過來,就在院子中撲蝶捉蠅的豬籠草這時“嗷嗚”一口把一個秋後螞蚱吃進了血盆小嘴中。 重回聊齋(9)嚴家確實有“赫赫威風”,看郭三郎的父親知曉自家幼子是被嚴家擄走後, 流露出還不如被天兵擒走的姿態就可見一斑。馮知府也垂頭一嘆。林寧自然明白他們的顧慮, 和馮知府略說了幾句, 言她並不會貿然行事,也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 請馮知府稍安勿躁。馮知府心表慚愧,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而他這個知府面對嚴家連“強龍”都算不上, 所以即便有林寧和敖孿在, 他也不是很想去趟這趟渾水, 卻又怕林寧他們以暴制暴,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如今林寧這般一說, 馮知府便知他這是多慮了, 顯然作為道士, 林寧還是深諳俗世規則的。這般達成了共識, 林寧先馱著豬籠草和敖孿離開了郭家別野。敖孿很是興奮:“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擊鼓升堂嗎?”林寧略無語:“你都聽馬驥給你講了什麼?”敖孿沒聽出這其中的嘲諷,他仔細回想了下說:“馬驥給我們排演過《狸貓換太子》, 我最喜歡的一齣戲, 不想你們凡間傾軋那般厲害。”林寧老神在在道:“嗯, 你們龍宮只能玩玩‘五弟,猜猜這是什麼?’‘是蛆?’‘不,是大米!’的你猜我猜遊戲。”敖孿:“…………”像是霜打茄子的敖孿蔫蔫地跟在林寧身後, 他在心裡埋怨起給他灌輸這樣滑稽概念的兄長,都沒怎麼注意林寧都做了什麼, 直到林寧問:“我要潛進嚴府,你要跟著來嗎?”敖孿:“要要要!”他立刻精神抖擻起來,對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很有興趣,還有那麼點嚮往。林寧嘴角抽了抽,到底還是帶著他進了嚴府——在這之前,她已經從守城兵差那兒獲悉了當晚有刻著嚴家家徽的馬車出入,駕車的是個老僕婦,而非尋常車伕,這叫兵差多留意了一眼。此外,林寧還去了趟城內最受達官貴人青睞的珍寶閣,那個金鴛鴦上就有珍寶閣的印記,問出了那枚金鴛鴦乃是嚴府大老爺用來賞給府中姬妾的,具體哪個姬妾卻不曾得知。這就足夠了。此時不過正午,敖孿不明所以道:“咱們不該是天黑後才行動嗎?”林寧挑了挑眉:“要不你召幾片烏雲過來?”敖孿拍了拍胸脯:“看我的吧。”林寧:“……”要不要這麼耿直?叫林寧都不好意思了,也不好叫他外面把風,就只有帶著他進入了嚴府。嚴府佔地甚廣,亭臺樓閣高聳迷離,林寧倒也沒到處亂入,她搖身一變就變身成了昨日遇到的那個穿著芙蓉色比甲的婢女,和嚴府中的其他僕從一談,很快就知道這婢女是伺候那個姬妾的,又那姬妾所居何處。敖孿藏在假山後,看得如痴如醉,就差拍手叫好了。林寧:‘二傻子。’就這樣福爾摩斯寧和二傻子龍尋到了那姬妾的住所,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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