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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碗端進去的青菜粥、橙汁啊,和牛奶一樣,就是季媽媽認為季劫死也不肯吃進去的東西。畢竟那一看就是醫生開下來的食譜,能緩解發燒後的症狀,季劫怎麼肯乖乖聽話?看來青年人和青年人之間更有共同語言。聽說季劫不燒,下午楊懷瑾就過來了。在季劫的房間表達了他對季劫沉重的哀痛以及思念之情。原話是這麼說的:“我操你大爺季劫,”楊懷瑾掐季劫脖子,“你都燒傻了還在那兒唸叨‘別讓八槍過來’,說,你瞞著我什麼呢?”季劫隨便他掐,反正他也不用力,口中隨便道:“……我一生氣,把前年你給我的那些小紙片都給燒了。”“……”楊懷瑾慘叫一聲,“那上面還有xxx的簽名呢,我好心送給你你竟然!!季劫,絕交吧!”兩人鬧了一會兒,季劫問:“果果呢?”“在屋裡學奧數呢。”楊懷瑾說,“你爸給他請的老師。”“奧數?學那東西幹什麼?”“季小果珠算考試不及格,老師批評他來著。”“所以呢?”季劫並不理解,“不及格就不及格吧……”楊懷瑾差點忍不住虐待病人,說:“兄弟,有點追求行嗎?你家小果上的不是咱們以前的學校,他們很看重成績的。”季劫點點頭。當初季文成是說不想讓季遠重蹈季劫覆轍才把季遠遷到這所小學的。如果季文成覺得讓季遠學奧數和季劫學柔道性質一樣,那請個老師也沒什麼。“不過,我聽說那學校的老師挺可怕的。算錯一道題打一下手心。季小果跟我說他都怕上學了。”季劫一聽就要動怒,想起什麼,深吸一口氣,說:“敢?日!!誰敢打季遠手我削他丫的!”楊懷瑾被他這突然一嗓子吼得差點跳起來,連連拍胸,說:“不行,再跟你這兒帶著,我的心肝也得出毛病。”“……”楊懷瑾也就是說說,不可能離開。他甚至脫了鞋子躺在季劫床上,季劫看他表情有點猶豫,就知道他有事兒要說,因此沒再說話損他,比如你洗腳了嗎換襪子了嗎就往我床上躺。兩人安靜了半天,楊懷瑾換了個姿勢,從半躺轉到整個舒展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小腹那邊的衣服從褲子裡襯出一點,顯得整個人格外修長。“季劫,”楊懷瑾翻身,趴在床上,聲音有點悶,“……你生病那兩天,我找唐括來著。”季劫沉默了一下,想了想,說:“如果是你自己想找他,我不管。如果是因為我,你得跟我說一聲。”“嗯。”楊懷瑾一點也不老實,在床上翻來覆去,“你那天找你爸,不是給我打了個電話嘛。當時我就想去私蒙軒找你。後來一想,我去了私蒙軒,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你。不如去找唐括。你爸最近跟唐家走的挺近,我去問問,能得到點訊息。”季劫說:“你想問什麼?”“什麼都沒問到。”楊懷瑾巧妙地避開了話題,枕著自己的右手,說,“唐括他,竟然拒絕跟我見面。”“啊?”季劫一愣,有點不敢置信,卻還是嘴欠的說,“心裡有點失望吧。”“還真有點。”楊懷瑾笑嘻嘻的不以為然,“當初看他追我的架勢,還真以為要不死不休呢。你走的那段時間我都沒敢跟你說,他丫天天堵我……呃,呃。”看著季劫臉色越來越陰沉,楊懷瑾不說話了,儘量微笑著,說:“我開玩笑呢。”其實哪裡是開玩笑呢?季劫被季文成保護的太好,一開始不明白富人之間的追逐遊戲。但唐括早就讓他大開眼界了。季劫跟楊懷瑾說:“你知道他為什麼不見你嗎?”“嗯?”“一開始我不知道我爸回來了。就是唐括告訴我的。”季劫說,“他說我爸在找死,但我只看見他跟一女的吃飯。我開始以為他是讓我去捉姦,現在不以為了。”楊懷瑾一愣,然後就笑了:“他不會是想氣死你吧?難道唐括也知道,圓圓暴躁的脾氣簡直堪比‘小男孩’的爆炸效果?”“別逗貧啊。”季劫說,“沒跟你開玩笑。我就是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我知道,唐括不見你,是想讓我去找他呢。”楊懷瑾也不笑了,皺眉,說:“那你去嗎?”“去他媽。”季劫罵道,“不能給他臉。”楊懷瑾看著自己的兄弟,‘嗯’了一聲,閉上眼的時候,眼神裡有一種微不可見的偏袒,和認命。楊懷瑾在季劫家住下了。原本顯得有些冷清的季家一下子熱鬧起來。管家三人和保姆在廚房準備晚餐,楊懷瑾和季劫就在客廳陪季媽媽和季遠。季遠是不記仇的性子,剛開始還哭喪著臉說哥哥兇他,哄兩句立刻就抱著他脖子不撒手了。可憐季劫大病初癒好不容易能到客廳餐桌上吃飯,腿上還得抱著個小湯圓。幸好季遠跟楊懷瑾也挺親,過了一會兒被八槍抱了過去。管天任上來端菜,楊懷瑾趕緊站起來,抱著季遠,也不抱怨,友好地回頭看著管天任,說:“你好呀,我是楊懷瑾,季劫的發小。”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端正大方的男子,與季劫長相的凌厲陰柔不同,他眉宇柔和,就算是面無表情,給人的感覺也像是在溫柔的微笑。季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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