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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的分析貌似還有理有據,他們說‘圓’本身是個好字,但姓氏為‘季’,諧音‘忌’。‘忌’,忌諱、忌刻也,與‘圓’相剋,反而不美。不如改名為‘季劫’,則此子命避劫數,逢凶化吉,步步高昇。季家父母護子心切,果然當真,給他改了名字。日後再生一胎,專門請人起了名字,二子名為‘季遠’,與‘季圓’音極為相似,倒也是冥冥之中的巧合了。因為以前叫‘季圓’,所以小名自然是‘圓圓’。除了季家父母,也就只有少數與季劫關係極為親密的人才知道這個小名了。但知道的人都不太敢像楊懷瑾這樣肆無忌憚的喊出來,就像現在很少有人管楊懷瑾叫‘八槍’一樣。這頓飯足足吃了三個小時,到最後楊懷瑾才扯到‘正事’上:“對了,你到底有沒有看上的姑娘?”“沒看上的姑娘,”季劫託著下巴,想了想,說,“——看上一胖妞兒。”嘴角勾起來了。“哈?兄弟,咱可夠重口味的……”“我是說管天任。——就北京那邊的管家。”“你那小跟班?”“……你這麼說,也差不多吧。”楊懷瑾表情不說愀然變色也相差無幾了:“別逗我啊,季劫。你看上他了?”看楊懷瑾快急了,季劫一怔,隨即說:“逗你玩呢。幹什麼這麼大反應啊?”隨即想到唐括那操蛋的玩意兒,季劫臉色一下變了,說:“唐括是不是又惹你了?”如果不是被惹了,楊懷瑾怎麼會突然這麼大反應?季劫和楊懷瑾都是一種性子的人,無關緊要的事兒隨便怎麼樣都行,只有對待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兒才會認真謹慎。楊懷瑾仰頭喝飲料,喉結上下滑動,說沒那回事兒。我現在就是有點反應過度了。“誰都能出事,但我爸我媽我哥我爺爺我……”一連串列了好多,“……還有你,不能出事。”楊懷瑾表情嚴肅的說。本來挺煽情的一句話,被他說出來立刻變味兒了,季劫伸手抓一顆海膽扔了過去。====季劫看唐括不順眼。很不順眼。但他也動不了唐家,對付唐括實在是困難。可沒想到,和楊懷瑾吃完飯,當天晚上唐括就打電話過來。一聽到唐括的聲音季劫下意識地就想把電話給掛了。整不到他頭上,難道還不能丟他面子嗎?結果唐括冷冰冰地跟他說了句:“季劫,你爸現在在找死,你想不想救他?”季劫全身上下的血都往腦袋上湧,他非常憤怒,但語氣平和如常:“我爸爸是不是在找死我不知道。但唐括你敢讓我見到你,我削死你丫的。”唐括聽了也不生氣,冷笑一聲後迅速說了一串地名,然後道:“星期天晚上六點,你敢過去瞧瞧嗎?”“你敢過去嗎?”季劫問。唐括聽出季劫言語間的威脅,怒道:“季劫,你以為你動的了我?不是看在楊懷瑾的份上,我早收拾你了。別以為——”季劫‘啪’的一聲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狠狠從窗戶外扔了出去,許久才聽到金屬外殼摔碎的巨大聲音。季劫回家已經三天了。季媽媽打電話告訴季文成,但季文成一直都沒回來。日子一天天過去,季文成不知道在忙什麼,仍舊沒有要回家的訊息。轉眼到了星期天,那一整天季劫都處在焦躁狀態中。母親在房間裡寫字,突然聽到外面碎裂的聲響,儘管心臟嚇得狂跳,手卻不抖,直到收筆後她才跑出去,問:“季劫你在做什麼?”一看,保姆正蹲在地上擦溼了的地板。季劫回答:“我不小心拿了季遠的牛奶。”喝一口就忍不住鬆手抗拒,結果一整瓶牛奶都碎在地板上。“哦,那別踩著碎玻璃。”季媽媽放心了,回房後才發現不對勁。季劫他幹嘛要拿季遠的牛奶?晚上五點,季劫帶上黑色的針織帽,還有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走出家門。唐括說的那一串地名實際上就是私蒙軒的一個包間。季劫悄悄出門,沒讓司機送他。季劫不信季文成現在在東北。因為季文成說他在外地出差。季劫他,只是好奇。忍不住想去看看。對了,說不定是唐括想找人黑他。但季劫一點都不想叫上其他人一起去。他就想安靜地看看,然後再安靜的走。就是這樣。季劫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後,走路到了私蒙軒。私蒙軒的工作人員看到一個帶著墨鏡的高個男子,以為是記者什麼的,一進門就把季劫給攔住了。季劫一看錶,已經六點零五了,隨即把墨鏡摘下來,讓他們看自己的臉,在對方確認並且喊出‘季小少爺’後,季劫很平靜的說:“我找我爸。他在湘鬱閣等我。”工作人員還想說什麼,結果後面的人對他悄悄耳語,季劫趁機快步離開,本想撞開他們走進去,結果身後兩人突然架住季劫的手,捏著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彈。季劫忍耐著想要反擊的動作,說:“你們幹什麼?敢對我動手?”“放手!”穿著看起來是經理的人厲聲道,然後笑著對季劫說,“我們不敢。但是工作規定不能放其他人進去。”“我是其他人嗎?”季劫平靜的說,然後點點頭,說,“我給我爸打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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