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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臣閉上眼睛,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而大殿之外,蔚嵐趴在椅子上,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庭杖都是直接在大殿外執行的,以示懲戒。蔚嵐不是一次被庭杖過,這種不影響大局的事情,她一貫不在意。她如今滿腦子想著的就是,皇帝將案子交給了謝子臣,謝子臣到底會不會用心查。如果謝子臣打算息事寧人不用心查,她就得想辦法加把火。庭杖最初是最疼的,那時候反差最大,最敏感,蔚嵐覺得疼痛一下一下竄進腦子裡,她死活保持著清醒,她怕要是被打昏死過去,在宮裡叫了太醫來上藥,就什麼都沒完了。所以她一遍遍提醒自己要清醒,不發出任何聲音,以節省體力。二十個板子打完,她聽到收板子的聲音,而這個時候也終於下朝了,蔚嵐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只是反覆提醒著自己,不能昏過去,一定要清醒。然後她就覺得面前的光被擋住了,她艱難抬頭,看見站在自己身前的謝子臣。他手裡握著笏板,一身緋紅色官袍在風中翻飛張揚。他看著身後血沁暗了官袍的蔚嵐,好久後,終於沙啞開口:“為什麼?”為什麼要保言瀾?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他?彷彿是回到了一年多前那個村子裡,他以為她死了,拼了命去找她,結果卻發現她活得好好的。他以為他自己靠近了她,可是在她滿身是血趴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原來什麼都沒變過。他以為的靠近,他以為的喜歡,他以為的親密,都只是他以為而已。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明明是活過了四十年的人,他竟一瞬間覺得,自己彷彿是像一個少年人一樣委屈。可他畢竟不是個少年人了,他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將笏板放進自己的袖子裡。然後他蹲下來,小心翼翼將她打橫抱在懷裡。他是跑著出來的,其他朝臣也陸續出來了,王曦見到蔚嵐的模樣,著急道:“子臣可要幫忙?先叫御醫來……”“我要林夏。”蔚嵐果斷開口。她聲音很小,彷彿是虛弱極了。謝子臣心裡抽疼,朝著王曦搖了搖頭道:“我帶她回侯府。”說完,他便抱著她轉身,往宮門外走去。蔚嵐靠在謝子臣懷裡,聽著他的心跳,他很溫暖,她覺得有些冷,這麼靜靜靠著,居然忍不住想更靠近他一點。他的腳步很穩,手臂也很有力氣,蔚嵐忍不住抬眼看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少年早已經長大了。她初見他那年,他還是個身形纖細的少年,與她差不多的身個兒,還能被她按在桃花樹下輕薄。不知不覺,當年那個少年已經長得這樣高大,能夠這樣穩當的抱著她,從這吃人的皇宮裡又穩又快的走出去。他已經有了青年人最初的模樣,下巴上還能看出刮鬍子後留下的痕跡。她這麼靜靜注視著他,不由得笑了。“子臣,”她沙啞開口:“你長大了。”謝子臣沒有回她,低頭迎上她的目光。那樣溫柔的、讚賞的目光,謝子臣心中微微酸楚,一時也是什麼都忘了,下意識便道:“疼不疼?”問完又覺得多餘,二十個板子打下去,怎麼會不疼呢?然而那人卻是笑了,搖了搖頭道:“算不得什麼,不疼。”聽這話,謝子臣卻是覺得心裡更疼了。如果這都算不上她生命裡的疼痛,那麼她該多疼過啊。“阿嵐,”他啞聲開口:“是我沒用。”如果他還是攝政王,如果他能更強大,他怎麼還會容得了別人,當著他的面碰她分毫?蔚嵐將頭靠在他的胸口,她覺得有些累了,卻還是強撐著精神:“十七歲的御史中丞,已經很厲害了。”她十七歲的時候,還是個靠著裙帶關係上位的混混呢。謝子臣沒說話,他扶著她上了馬車,而後道:“我幫你上藥吧。”“不用!”蔚嵐一把按住他的手。謝子臣微微一愣,皺眉道:“這時候,你還犟什麼?”“我體質特殊,”蔚嵐按著他的手,沉了眸色:“一般的傷藥可能有反作用,要等林夏來。”“你怎麼沒同我說過?”謝子臣冷了神色,他的手因憤怒微微顫抖,可他還是剋制住了,靜靜等蔚嵐一個答案。然而蔚嵐卻彷彿是體會不到他的憤怒一般,淡道:“我如今不是同你說了嗎?”“那你的傷口,”謝子臣覺得如今自己要保持幾分理智格外困難,可他卻還是告知自己,蔚嵐有傷,他不能太過,於是他壓著火氣,慢慢道:“總該處理一下。”“不用。”蔚嵐果斷拒絕:“此處沒有清洗傷口的地方,也沒有換洗的地方,等回去有藥一併處理了吧。”“你這是在同我置氣?”“我有什麼氣同你置?”蔚嵐皺起眉頭,抬眼看著謝子臣,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子臣,是你很奇怪。”可是她怎麼會不知道謝子臣在想什麼呢?她瞞著他謀劃這一切,他的氣憤,不會比她知道他瞞著她的時候少。哪怕她並不知道,他具體到底瞞了什麼。可她知道,這必然是一件非常重要,應該坦承的事情。謝子臣知道自己此刻情緒不穩,他不想讓蔚嵐傷上加傷,蔚嵐這麼一點,他乾脆也就不管,讓蔚嵐就這麼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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