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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嵐聽到這裡,就知道林夏雖然是在開玩笑,但的確說的是一件大案了,她不由得凝重了神色,冷聲道:“寫了什麼?”一聽到她的聲音,全家嚇了一跳,集體驚恐回頭,老太君嚇得差點一口氣沒回來,指著蔚嵐顫抖道:“你你你……”“奶奶,”蔚嵐柔和了表情,上前道:“我回來了,您別嚇著。”“阿嵐,你真是嚇死人了!”魏華心有餘悸拍了拍胸,墊出來的胸波瀾壯闊,他手附在上面,讓蔚嵐有了那麼幾分嫉妒。“你這個胸太大,”她提醒他:“不太真實。”“這才好看啊。”魏華有些不理解,隨後掃了她一眼,滿臉鄙夷道:“難道要像你?”蔚嵐:“……”算了,她還是管案子。於是她回了頭,看著林夏道:“寫了什麼?”“天道輪迴,報應不爽。”林夏知道蔚嵐是要管正事,於是認真回了她。蔚嵐皺了皺眉頭,同林夏道:“你隨我來。”全家安安靜靜的,林夏便跟著蔚嵐回了書房,等兩人一走,全家又開始嘰嘰喳喳議論起來。“你說著江曉到底是犯了誰啊?”魏老太君滿臉好奇,魏邵冷笑了一聲:“他們那些大理寺的,手裡冤假錯案多得去了。”“你少胡說。”魏老太君白了他一眼,魏邵著急了:“我這是胡說嗎?當年永……”話沒說完,魏邵似乎突然又想起什麼來,屏了聲,沒有多說,嘀咕道:“反正他們就是有問題。”林夏跟著走進書房,蔚嵐看了一眼書房裡的摺子,指了指旁邊的案牘道:“坐吧。”林夏恭敬坐在了一遍,蔚嵐坐到主位上,用扇子敲著桌面道:“你說吧。”“死的是大理寺正江曉,今天早上在護城河邊被人發現的,我和仵作看過,死了大概三天,身體除了腦袋,其他地方都被切成一塊一塊的,從驗屍的結果來看,是先中了麻藥,然後被人活著用最普遍的菜刀看成碎肉的。”聽了這話,蔚嵐皺起眉頭,卻是道:“怎麼你一個太醫署的去幹仵作的事了?”林夏不好意思笑笑:“之前幫著大理寺破了一起宮裡宮女被虐殺了的案子,承蒙大理寺少卿抬愛……”一聽這話,蔚嵐就明白了,她看了林夏一眼,淡道:“宮裡的事少參合,你心眼太少。”“知道知道,”林夏連忙縮頭:“我就是順手一下。”“該順手的時候再順。”蔚嵐囑咐了一句,又將案情細節問了問,而後便開始思索這件事。林夏察言觀色,見蔚嵐陷入沉思,小心翼翼道:“那世子,我走了?”蔚嵐揮了揮手,林夏起身告退,走了兩步,蔚嵐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林夏。”“嗯?”林夏回過頭,蔚嵐皺起眉頭,卻是問:“你覺得,人有前世嗎?”“前世?”林夏愣了愣,隨後不免笑了:“咱們兩的上輩子,不該算咱們的前世嗎?”“倒也……的確……”蔚嵐慢慢開口,林夏想了想,又折了回來,跪坐在蔚嵐對面,認真道:“世子可是遇到什麼苦惱之事?”“我遇到了一個人。”蔚嵐如實開口:“他的名字、容貌、性子、擅長的東西,都與我上輩子一個故人相似。可是,他似乎並不是如你我這樣的人。”林夏聽著蔚嵐的話,想了想道:“其實,在我的世界裡,有一個理論。這世界上是有很多個你的,他們出身在不同的世界,但他的名字,他的性格,他骨子裡獨屬於他的東西,其實就是一個人。我們叫平行時空……”說到這個,林夏覺得自己似乎講得太複雜了些,有些遲疑道:“世子可能明白我在說什麼?”“明白。”蔚嵐何等聰明,立刻就懂得林夏的意思,點頭道:“你的意思,他就是這個世界裡的,我那位故人。”“世子聰明。”林夏點點頭,打量著蔚嵐的神色,猜測著道:“世子與那位故人,是否有什麼糾葛?”蔚嵐沒說話,林夏琢磨著,蔚嵐是不打算說的,於是便識趣告退。等林夏走了,蔚嵐終於開口。“我欠了他一條命。”欠了他言家滿門的命。如果當年她能剛毅一點,能夠不要如此畏畏縮縮,能夠如同後來一樣,更勇敢一點,或許言家,也走不到那一步。可是那時候她太年少了。當年最年輕的大理寺卿蔚嵐,其實也不過是皇權之下,一個可憐蟲罷了。蔚嵐嘆息了一聲,從桌面上拿了公文,開始批閱。批了一半,染墨就拿著一張摺子送了進來,打量著蔚嵐道:“世子,這是謝御史那裡遞過來的,說這個案子不歸他管,轉交給你。”“拿過來吧。”蔚嵐一面低頭看著摺子,一面抬手接染墨的摺子。染墨將摺子交到蔚嵐手裡,蔚嵐隨意翻了一眼,便停下來,這是今天那個大理寺正江曉的案子。裡面敘述與林夏講的大同小異,然而唯一的不同在於多了一個細節,從那個口袋裡,翻出了一幅畫,那副畫是一朵花,這花在南方沒有人見過,花被血色染紅,寫摺子的人讓人臨摹了那花的模樣,夾在了摺子裡。其他人認不出這是什麼花,蔚嵐卻是清楚知道。這是北地的花,盛開在秋天,如果是在秋天出戰,那出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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