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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陸清淩近在咫尺的眉眼,魔君陛下便想起許多年前那個永遠帶著笑看他的人。明明也沒年長他多少歲,卻處處照顧著他,所有的好東西都先留給他。這些年來每每看到陸清淩朝別人笑,他心中就殺意湧動,想殺了陸清淩,也想殺了讓陸清淩眼底染上笑意的人。可是當陸清淩這樣虛弱地靠在他懷裡,魔君陛下心裡卻有一種難言的恐懼:陸清淩也許會死。陸清淩也許會永永遠遠地消失。魔君陛下暴戾地向房中的骸骨與血流一掃而空,傳音叫醫鬼過來替陸清淩診病。醫鬼還沒過來,魔君陛下把人緊緊扣在懷中:“師兄,你的命是我的。我讓你死你就得死,我讓你活著你就得活著,休想用這種方式逃開——我給你什麼你都得受著。”陸清淩竭力想維持清醒,意識卻還是一點一點遊離。醫鬼過來之後先向魔君陛下問了好,才上前給陸清淩探脈。醫鬼把完脈,醜兮兮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嘆著氣說:“不妙啊不妙,太不妙了。”魔君陛下冷眼看他。醫鬼不敢再扯旁的,把陸清淩的情況都給魔君陛下講了:“仙君一身積疾,相互衝壓,痛苦雖痛苦了些,倒也還算相安無事。若是貿然解了其他一樣,其他的怕是會橫衝直撞,毀他一身仙脈。還是留著吧,能多活些時日。”他搖著頭說,“連藥仙尊者都沒有辦法,我也想不出法子。”魔君陛下想過陸清淩受過重創,卻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他冷著臉,並不說話。醫鬼小心地覷了眼魔君陛下,遲疑著把診出的另一個結果說了出來:“若光是這些積疾也就罷了,偏仙君體內還藏著個仙胎。這仙胎瞧著已經有些時候了,每日都需要靈力滋養,長此以往仙君怕是性命堪憂。”魔君陛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你說什麼?”醫鬼見魔君陛下始終把陸清淩抱在懷中,便知魔君陛下對陸清淩的心思。可他們一個是九重天的仙君,一個是九幽的魔君,本就仙魔殊途,如今清淩仙君又懷有仙胎——這百年來九幽通天木被毀,魔君陛下不可能與清淩仙君相見!這仙胎的另一個父親肯定不可能是魔君陛下。醫鬼硬著頭皮說道:“……仙君確實懷有仙胎,而且懷有仙胎的時日已經不短了。”魔君陛下怒火難抑,冷聲道:“既然這野種會害了他性命,那就想辦法把它弄死。你去準備好藥劑!”醫鬼道:“可仙君身體虛弱,若是強行去了這仙胎,仙君怕也保不住性命。”魔君陛下冷眼看向醫鬼:“你去找藥仙尊者,和他商量出調理方法來,要用什麼不要緊,儘管都用上,給我把他的身體調理好。”他伸手探向陸清淩腹部,那兒平坦得很,根本摸不到那“仙胎”的存在。魔君陛下語氣森寒,“藥劑你儘快備好,這野種絕不能留著!”醫鬼不敢多留,畢恭畢敬地退出仙府找藥仙尊者去了。房中只剩兩個人,魔君陛下用力扣住陸清淩的手腕,忍著怒氣探看陸清淩的靈脈。他探入的靈識行到陸清淩下腹之時遭到了瘋狂的抵抗,竟像捍衛自己的領地似的驅趕著他的靈識。這該死的小野種!魔君陛下很想當場把這小野種弄死,可想到醫鬼說會危及陸清淩的身體,他便又忍住了,只將一道禁制惡意地封在那小野種上面,讓它無法再從陸清淩身體裡吸取半點靈力。確定陸清淩腹中確實懷有野種,魔君陛下把人放到床上看了半晌,怒氣衝衝地召來冠玉,問這百年來陸清淩都與誰走得近。冠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從魔君陛下難看的臉色看出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冠玉只能如實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雖說陸清淩掌著諸天令的時候每日都有不少人拜訪,但都是有事才登門,真正與陸清淩交好的人並不多。若要說能常伴陸清淩身側的,只有他百餘年前收的兩個弟子最親近。冠玉道:“這一千年來想拜入他門下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他卻只收了謝凜和昭明兩人,應當很喜愛他們才是。”魔君陛下也猜到了這個答案。既然其他人與陸清淩沒什麼交情,那麼那小野種的另一個父親必然是那隻雪狐和那個謝凜無疑。陸清淩把兩個徒弟送到藥仙尊者那邊,自己躲去人間,顯然是覺得他會顧及藥仙尊者曾對他有恩,不會在藥仙尊者那邊動手——陸清淩是在保護他的兩個徒弟。魔君陛下滿腔怒火無處宣洩,語氣越發陰鷙:“你給我把訊息傳出去,尤其要傳到藥仙尊者那邊,讓他的兩個弟子知道他們的師尊被我重傷囚禁起來了。”九重天一向講究尊師重道,他不信陸清淩兩個弟子聽到這個訊息後不來營救陸清淩和他肚子裡那個小野種。藥仙尊者那邊不能動手,他自然有辦法讓他們主動送上門來——敢碰陸清淩,他非把他們剝皮拆骨不可!作者有話要說:魔君陛下:小野種!!!!! 陸清淩從昏迷中醒來,感覺體內的靈脈彷彿被人仔仔細細梳理過一遍。他恍惚間感覺少了點什麼,往下腹探去,魔胎竟毫無動靜。陸清淩眉頭直跳,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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