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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漢寶平白得了個官職,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沒想到他王漢寶竟有翻身的一日!那帶著刀疤的姑娘,真是好人吶!從此他王漢寶,就跟著老虎營混了! 缺錢&賣女&兩歲 缺錢亂世重典, 然而被枷刑遊街的袁大娘等人,再一次掀起了軒然大波。飛水人認為奶奶打死孫女並無罪過,就像他們認定孫梁勝罪不該死一樣。至於按男丁算人頭, 更是天經地義, 無可更改。老虎營的控制力還未到梅州全境, 在飛水打土豪的過程中, 許多土豪都跑到了親戚家。在如此輿論下,他們捲土重來,肆意捏造謠言,甚至暗地裡組織農民反抗。而諸如劉家宗族與劉家集那些被打散到各村的從犯, 又悄悄的聯絡, 與地主武裝攪和在了一起。一時間, 飛水縣內,反抗老虎營的農民起義不斷, 更離譜的是起義軍中有不少女人。這些女人, 是梅州舊俗的既得利益者,即與袁大娘、德木嫂一樣, 生了兒子覺著腰桿倍兒硬的女人。反對管平波的理由很簡單,按照管平波的執政理念, 那她們的卓越的生育功勳蕩然無存, 再無法對著兒媳、女兒以及生不出兒子的街坊作威作福。為了維護現有的“崇高”地位, 她們表現的比男人還兇狠狡猾。以至於對女性不那麼防備的戰兵接連受傷,甚至死亡。管平波對著這幫二鬼子,當真是恨的怒火中燒!飛水暫時還是軍管, 沒有相應的民政部門,各類事物的卷宗,遇著難以決斷的,會直遞到管平波的案頭。近來諸事不順,管平波本就憋著一肚子氣,再翻開最新卷宗,幾乎拍案而起!侍立在一旁的張四妹嚇了一跳,生怕又是哪處死了戰兵,心下發緊,忙問:“營長,何事?”管平波把卷宗往張四妹手中一扔,張四妹一目十行的掃過,不由苦笑:“這般故事,在飛水實屬尋常,營長若要動氣,只怕氣不過來。”管平波從後世穿越而來,自詡見識多廣,遇到的事,絕大多數她都能大致想出個緣故來。哪知在飛水呆了幾個月,三觀都差點裂了。她拍著桌子道:“什麼尋常?我走了幾千裡地,沒見過這般尋常!不說遠的,就說梁州的石竹縣,亦是閉塞貧窮之地,哪裡就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婦人!”管平波氣的忍不住罵道,“簡直犯賤!”隔壁理事的譚元洲鮮少有聽到管平波如此罵人,忙走過來道:“怎地動了這麼大氣?”說著倒了杯水與管平波,笑道,“天大的事都抗過幾遭了,可是身上哪處不爽快?”管平波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才咬牙切齒的道:“才外頭送進來的,城郊一位姓李的婦人昨夜上吊自盡了。”譚元洲聯絡方才管平波怒罵的內容,一面暗自猜測緣故,一面把管平波按回椅子上,安撫道:“婆婆逼死兒媳的事雖可惡,也犯不著這般惱怒。消氣,消氣!”管平波冷笑道:“倘或是婆婆作惡,砍了便是,也配讓我動怒。你去看看那捲宗,你拿回巴州閒話,保管要叫巴州人罵你死狗才,盡編些古怪故事譁眾取寵!”譚元洲好奇的拿過卷宗,看完也無語了。原是飛水城外,一戶姓康的人家,其長子康大貴,娶妻李氏,連生四個女兒。這康大貴因無兒子,便沒了上進的心思。田也不好生種,遊手好閒、酗酒成性。一家生計盡數落到李氏身上。李氏則是個能幹的婦人,上敬公婆,下撫女兒,十幾年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這倒也沒什麼,彼時生不出兒子,多怪女方,便是巴州也是不例外的。然而再往下看,譚元洲就理解不能了。那李氏身強體壯,竟是位能犁田的主。但就這麼個能幹且力大的婦人,居然被丈夫凌虐了十幾年,從不曾還過手。若說是個軟弱性子便罷了,卷宗上分明寫著她十分潑辣,偏生對著丈夫,就軟成了爛泥。就算你滿心愧疚,打在身上難道不疼麼?忍了十幾年,忍不下去了,不反過來把丈夫打一頓,倒自己上吊了!如今好了,一蹬腿自家死了,撇下四個年歲不等的女兒。平日裡就被親爹打著出氣玩,親孃前腳死,後腳大姐就被惱羞成怒的親爹打的動不得,還不知能不能活。難怪管平波氣的七竅生煙。她管老虎一個小老婆,給夫家賺了錢,別說大老婆不敢招她,夫主都被她摁在祠堂當眾打!只怕對著這樣的人,不獨不同情,還恨不能衝上去踹兩腳。果然,管平波怒目切齒的道:“飛水風俗再操蛋,也沒有老倌打堂客,不許堂客還手的理。你不會還手,還不會躲麼?自己犯賤挨著打也就算了,幾個孩子何其無辜!母狗還護崽,她連條狗都不如!這種玩意賤死活該,那康大貴按凌虐幼童處置!”張四妹卻是有些同情的道:“李氏也無奈,街坊只怕都要欺負她。”管平波冷冷的道:“拿著四個女兒的安危,來成就她自己的賢良淑德的道德制高點,慷他人之慨的賤婦,有甚無奈的?袁德水老婆的死,是無奈,是壓迫,這種賤婦是什麼?有能養全家的本事,怎麼就不能站直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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