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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竇向東那封許諾信,管老虎會知道麼?如此才華橫溢又心高氣傲的人,被當個籌碼送了人,會發怒麼?最尷尬的是竇向東前腳把管平波當成大餅畫給了譚元洲,竇宏朗後腳跑來石竹與管平波修復關係。一片痴心的譚元洲,又該何去何從?幾人中,唯有譚元洲去過飛水。趁著眾人都在,譚元洲怕說不分明,攤開一張大紙,用炭條在紙上畫起了示意圖:“飛水地勢南北高、中部低。江邊有小片土地可種植,但許多山都是石頭,產不了木材。那處亦有兩江,分別是資水與湘水,可由水路直接連通雁州、潭州與洞庭。因此水運極為便利。鐵礦、煤礦不算豐厚,但於我們夠使了。在我看來,比起那點子煤鐵,更要緊的是它在蒼梧郡正中。”譚元洲敲了敲桌上的示意圖道,“我們打通兩江後,就算我們蒼梧郡的兵家必爭之地了!”管平波點頭:“既如此,按原計劃進行吧。”眾人齊齊應道:“是!”======================= 攆人開完會,王洪就與石茂勳回了鹽井。如今訓練任務重,無人有心情磨蹭。何況被留在鹽井的石茂勳,比起韋高義與潘志文,很是吃虧。要知道行軍打仗之事,譚元洲有時都得請教管平波,他們就離的更遠了。韋高義跟隨在管平波身邊,能學到的東西非石茂勳可比。不想落於人後,石茂勳只得自己想法子,便更要多花功夫。不願耽誤,他甚至連午飯都來不及吃,在食堂領了兩個夾了肉的粽子,就走了。因兩邊教授刀法,譚元洲倒是留在了百戶所,順便補一下自己的文化課。他在鹽井時,便把兵書上不認得的字抄錄下來,帶到雲寨同人請教。他現認得千把個字,尋常公文能看懂了,卻知道自己還遠遠不足。在自己的辦公室,認認真真的臨著貼,用心記錄著字形字義。陸觀頤的辦公室在譚元洲的隔壁,算了一回賬,呆愣愣的望著窗外出神。歷經諸事,管平波越發威嚴,譚元洲越發老練,韋高義李玉嬌等人,都在以看得見的速度成長。唯獨自己,一開始被護在羽翼下,依舊做著可有可無的內管家。人難免受環境影響。如若陸家不曾敗落,她能侍奉好公婆夫君,理清一家子衣食住行,便夠得上賢良淑德了。可惜身在老虎營,她如何能用內宅婦人來要求自己?打下飛水,沿著水路可縱橫蒼梧。管平波的野心她比誰都清楚。將來地盤只會越來越大,她能靠著裙帶關係吃一輩子麼?雖有古人云,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她在營內也不能說全無貢獻。只是,比起其它人,實在太不顯眼了些。又核算了一回修路需要的用度,陸觀頤放下筆,敲響了譚元洲辦公室的門。譚元洲的親衛張力行開啟門,見到陸觀頤,行了個軍禮:“陸鎮撫好。”陸觀頤笑笑:“譚千總得閒麼?”譚元洲起身迎了出來,笑問:“尋我有事?”陸觀頤點點頭,譚元洲請陸觀頤坐了,不主動開口,只等陸觀頤自己說話。陸觀頤也不扭捏,開門見山的道:“我想去一趟武攸。”譚元洲怔了怔:“去武攸作甚?”“修路!”譚元洲笑道:“何須你親自出馬?”陸觀頤道:“我想離開營長一陣子,試試自己能否獨當一面。否則一直在營長的庇佑下,容易紙上談兵、不求實際。只我不知如何跟營長說。”譚元洲道:“直說便是。我從未見她有攔著人上進的。然你比不得我們,我覺著得帶幾個可靠的親兵,還有你得學會騎馬。我們營裡的幾匹矮腳馬雖不如西域馬跑的快,總比人強。”陸觀頤有些頭痛的道:“話雖如此,可我出門了,營裡的瑣事交給誰呢?你們練兵就夠苦的了,莫不是賬目還得營長親自操刀?”譚元洲想了想,問道:“雪雁的賬目學的怎樣了?”隨侍在一旁的張力行聽得此話,耳朵不自覺的動了動。陸觀頤道:“差著些火候。”譚元洲道:“趁你沒出門,一股腦扔給她。製衣隊的瑣事誰都能管,但賬目卻不能交給生人。雪雁紫鵑都好,且看他們誰更合適。”陸觀頤心中暗暗比對了一番,道:“紫鵑管著衣食住行的調配,恐不得閒。只得雪雁了。”又道,“你一說我才想起來。旁的事也得找可靠的人接手。不獨為我想出門,軍營裡可不能什麼事都壓在一個人身上。萬一我有個好歹,這一攤子事,連個接手的人都無,豈不是裹亂?”譚元洲笑道:“雖此言不祥,不過於我們而言,很有道理。行軍打仗,未算勝,先算敗,方能立於不敗之地。許多練兵技巧,營長恨不能掰開了揉碎了同我分說,便是為了這一樁了。”陸觀頤輕笑:“她可真看的開。”譚元洲也跟著笑了:“我這旬都呆在雲寨,有什麼要幫忙的,只管找我。”陸觀頤無奈一笑:“你會騎馬麼?”“自然。”譚元洲笑道,“不過騎術不好。我幫你問問營中誰擅馬術的。”陸觀頤嘆息道:“小時候我家養了好些高頭大馬,偏生守著規矩不曾學過,如今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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