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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崔亮又開始寫空白的竹牌,上面分別列了大小不等的數字。竇宏朗不解的問:“此為何意?”崔亮笑道:“大老爺有所不知,能入城的沒有窮人。衙役又不傻,除了通知自家親戚,便只會告知城外富戶。富戶們立等就要帶著糧食來投,尋常我們徵糧,十戶裡有九戶要弄鬼,到了有災想進城的時候,就乖乖的趕著騾馬,願奉一半糧食與縣庫了。再則他們帶糧進來,定是無處可藏的,與其被人偷搶,不若舍了一半的糧食,權當做租庫房的租金。縣庫得了糧,他們保了平安,大老爺並我們兩個也跟著混口飽飯,豈不是一舉三得?”竇宏朗聽的大為歎服,讚道:“崔大人智謀百出,我等自愧不如!”崔亮忙謙讓道:“不過是虛長了幾歲,跟前頭的老爺們學了點皮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徐旺原先看崔亮是不順眼的,兩家子性格不一樣。徐家多少有些讀書人的清高,看不慣崔亮與販夫走卒廝混。此刻見他調停有度,不由暗道:薑還是老的辣!流民來襲的訊息傳播的極快,在山谷中練兵的管平波接到家中報信,立刻帶人撤回城中。頭一樁便是查驗糧庫。原來這個院子被竇家改裝過,消沒聲息的做了機關,挖了地窖。竇家一行來的人,除了竇宏朗、譚元洲並管平波,其餘一概不知。如今既有流民,少不得啟用。地窖挖在主屋正下方,入口則是如今女孩子們居住的房間。同譚元洲暗暗商議了一回,議定由他以守衛巡視的理由,將大部分人調開,叫韋高義等與竇家聯絡緊密的人悄悄運糧入地窖,同時往城中糧鋪買糧,以備不時之需。譚元洲與管平波都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城中居民還不知流民之事。看到竇家大肆買糧也不稀奇,他們家人口多,不買糧才是怪事。等到了崔徐兩家也開始屯糧時,眾人才如夢方醒!若擱在大城裡,店家立刻就要關門,等待價格飛漲再賣出。而云寨城人口不多,彼此都是街坊。唯一一家糧鋪也不好意思太過分,留足了自家口糧,能賣的全都賣了。不一時,縣衙里正式貼出公告,防備流民。黔安郡三年五年,總要發一次水、逃一回荒。雲寨人見識多廣,一面罵娘,一面火速搭著簡易的棚子,預備收留城外的親友。當然,親友為了掙命,少不得帶上些禮物。於雲寨人而言,竟不知道是虧是賺了。果然,到了黃昏,一隊隊的騾馬從城外趕來。崔亮帶著人井然有序的接著糧食與財富。眼看著一個個裝滿糧食的麻袋整齊的摞在庫中。糧食只能用十為單位,夠十石的人家,才可以租到縣庫。窮些又腿快的,唯有與城內居民商議分糧了。夜幕低垂,眾人打起了火把,遠遠的還有火光似長蛇般蜿蜒而來。城外百戶所的人亦有調動,僅剩的兩匹馬來回穿梭,配合著步兵哨探,一個時辰便往回傳一回信。當然,他們同樣以抗流民的方式,席捲著富戶的糧食。實際上崔亮的手段,便是跟盤踞在此幾百年的百戶所學的。雞唱三輪,尖銳的苗族長號響徹雲寨!銅製的長號聲異常尖銳,眾人皆是心頭一震!城外的人發足狂奔,趕在城門關閉前,衝進了城內。管平波立在城頭,發現外頭並沒有電視上演的那些拍著城門哀求的百姓,長號一起,倒有些趕不上的人掉頭就往山中去了。望向西邊,卻看不到遠方。密佈的森林,致使石竹以西羈縻數千年。這些國中之國,直到管平波生活的時代,才算真正意義上的納入了版圖。同理,在自家的地盤上,避開流民,逃入深山,應有一線生機。金色的太陽灑滿大地時,流民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之內。幾萬人湧動,是什麼感覺?管平波沒少見識,陪同在她身邊的陸觀頤卻是從未見過。管平波側頭問:“害怕麼?”陸觀頤沉默片刻,道:“見你不怕,我也不怕。”“哦?”陸觀頤道:“你很謹慎,既敢站在牆頭,必胸有成竹。”管平波:“……”文化人就是文化人,把她怕死說的如此委婉!可真是個良臣的胚子!喪屍般的人潮,致使管平波心中鬱郁。雲寨對流民的應對,可謂手段高超,令人歎為觀止。然而這等面面俱到的智慧,卻是因崔亮貪圖富戶的糧食而起。很容易想到,一個被流民襲擊到遊刃有餘的地方,怎會縣庫空空如也?上一次刮下來的米糧,去了何方?崔太太的小氣與寒酸,在滿溢的糧庫面前,何其諷刺!管平波眼神冰冷,石竹縣一年不如一年的生計,就似劉家坳的翻版。管家,也曾小康過,否則養不出讀書人。雖然她討厭管大伯的無恥,但也不會否認他的勤勞。小奸小惡不斷,卻從不敢怠慢莊稼的家族,在越發腐化的官員壓迫下,逐漸走向末路。如果當地官員把這般驚才絕豔的搜刮本事,分一半在治理上,恐怕養不出她管平波勢要掀翻一切的決心!潮水般的流民到了城牆下,與城頭上手執弓。弩的守衛對峙。城牆上堆滿了大小不一的石頭,有居民自發的往下砸去。揹著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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