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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好什麼呀，人生地不熟的。”趙思源嘟嘴，“你們家呢，都怎麼過年的？”喬眠思考了下，“就和平常一樣，大家聚在一起吃年夜飯，看春晚，放煙花，聊聊天，沒什麼特別的。”趙思源聽喬眠這樣說，羨慕的說，“真好，我們家每年過年，就吃一頓飯，吃完大家就各幹各的，一點兒過年的氛圍都沒有，就是大家聚了頓餐，今年不知道我爸怎麼心血來潮想出國了，唉。”“出國去能看看國外是怎麼過春節的，長長見識，多好。”喬眠拉她的手。“也對。”趙思源笑了，在喬眠臉上摸了一把，“這次去給你帶禮物。”喬眠還沒來得及說話，鞠方圓就走進了教室，手裡捧著一沓試卷，滿面春風，“考試成績出來了，這次我們班上同學普遍考的不錯，總算沒辜負我對你們的期望。”他推了推眼鏡，臉上笑意更深了，“至於年級 小鴕鳥（二十一）過年, 小孩子是最興奮的。鄰居家有個小姑娘特別喜歡喬眠，吃過年夜飯就到喬眠家門口, 扒著門框往裡看，終於等到她出來, 一蹦一跳的拉著她的手就往孩子堆裡去。喬松滿面紅光, 揮揮手, 示意喬眠放心去玩。喬眠跟著湘湘走到平時大媽們跳廣場舞的地方, 那裡已經聚了不少周圍人家的孩子，年齡相仿，叫聲笑聲一陣接著一陣。湘湘剛滿七歲，有些皮但也懂事, 看喬眠手裡攥著煙花棒，很有禮貌的問：“眠眠姐姐, 我可以玩煙花棒嗎？”“當然可以。”喬眠摸了摸她的西瓜頭，只是，她剛剛來的時候忘記帶打火機了, 想放也沒有工具。“太好啦，那我們快去。”湘湘仰著頭,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期待的看著她。喬眠彎下腰，耐心的和她解釋：“湘湘，姐姐沒帶打火機, 我們去問別人借了用一下好不好？”湘湘點頭，四處搜尋著，看有沒有認識的人, 。喬眠手裡的煙花棒突然被人抽了一根出來，來者流暢的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打機，“唰”的，眼前驟亮，將寧晏的臉也照了個分明。“謝謝哥哥！”寧晏將煙花棒小心的放到湘湘手中，又抽了兩根引燃。煙花棒易燃，寧晏朝還在發呆的喬眠看了眼，“愣著做什麼？”“你怎麼來了？”喬眠拿了根菸花棒湊過去引火。寧晏手插在褲袋裡，臉在煙火中一明一滅，聲音倒是很清楚的傳來，“想你了。”想你了，就來了。喬眠揮舞著煙花棒，在空氣中留下一道彎彎扭扭的線，她笑的越發明媚。湘湘遇到學校裡的小朋友，小孩子鬧起來哪還顧的上喬眠，轉眼間扎進了人群裡，還順走了她手裡的東西。喬眠拍拍手，放在嘴邊呼了口氣，看到湘湘並沒有走太遠，那幾個孩子她也認識，旁邊也有不少孩子的家長在看著，於是放下心來，由她去鬧。“冷？”寧晏問。喬眠點頭，寒冬臘月，自然是冷的，但寧晏好像也沒加衣服，穿的依舊單薄，脖子裡空空的，風直往裡鑽，“你冷不冷？上次媽媽給你的圍巾呢？”“忘家裡了。”寧晏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口袋裡，他穿的少，手卻還是溫溫的，比喬眠的熱。喬眠任由他拉著，走到人少的地方。“今天大年夜，你怎麼沒和你家裡人在一起，跑這兒來了？”喬眠站定。寧晏將喬眠抱住，頭埋在她的頸窩，掩蓋住臉上的落寞，閉上眼睛，悶悶的說道：“家裡沒人。”難得露出脆弱的模樣。沒人？大過年的，不就是圖個團圓，怎麼會家裡沒人？雖然這麼想著，但喬眠卻什麼都沒說，伸手在寧晏頭上撫了撫，安慰的意思很明顯。“眠眠，我好想你。”寧晏沒動，彎著腰也不知道累不累。喬眠抱住他，輕輕“恩”了聲，說：“我也想你。”寧晏直起身子，意外卻又驚喜的看著她，擱以往，這話可不會從喬眠口裡說出來，“真的？”“真的。”喬眠點頭的幅度很小，還是害羞。“那你親我一下。”寧晏得寸進尺。喬眠眼睛快速眨了兩下，踮起腳來在他唇角親了口，然後撲到他懷裡，頭埋住死活不肯抬頭，藉著燈光，寧晏看到她的耳根已經紅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