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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一身灰撲撲、衣服打著各種補丁的男孩,臉被凍的發白,雙手抄在袖子裡抱得緊緊的。他本來濃眉大眼,長相頗為俊秀,可總是抿著唇一副鬱郁的樣子,讓人覺得陰沉不討喜。他小時候的容貌和長大後相差無幾,唐心悅腦海裡登時一個人名一閃而過,如晴天霹靂,喃喃低語,“陸成宇?”前一天還在看守所會面,重生一天後又見到了。真是孽緣。她轉身繼續趕往學校,再不看身後的人一眼。時隔十年,這段崎嶇泥濘的山路讓她熟悉又陌生。許許多多過往的場景浮現在眼前,身後不緊不慢跟隨的腳步聲不時突破到她的記憶中來。過去和現在逐漸融為一體,她忽然想起,陸成宇以前也是這樣跟在她身後。他們這個村裡只有幾個學生堅持讀到了六年級。陸成宇就是其中一個。他上課從來不認真聽講,成績很差,盡會找機會作弄她。真不知道他上學有什麼意思。可他還是和她一樣堅持了下來。除了寒暑假,每天風雨無阻,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前往學校。想到他最後的結局,唐心悅一時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就算他經常欺負她,捉蟲子嚇她、搶她的作業本……可這樣稚氣的作弄比起她去城裡讀書遭遇的形形□□的歧視和羞辱,實在算不了什麼,她自然也不會耿耿於懷,盼著他不得好。畢竟他們兩個同一個村裡出來的,也是唯二考上初中的學生。只不過陸成宇讀了半學期就退學了。她後來繼續讀書,高中的時候好像見過一次。再然後就是監獄那一面了。這一次,陸成宇還是會落的那樣悽慘的結局嗎?她不由地想。 作弄“我真是泥菩薩過河。”搖了搖頭,唐心悅嘲笑自身都難保,哪裡管的上別人呢。“到了。”等到終於走到了學校,出了一身的汗。她喘口氣,一抬頭就看到幾個金閃閃的大字,“環宇希望小學”。學校建在一處平地上,有小小的操場,紅色的五星國旗飄揚在正門前,房子是平房只有一層,總共四間屋子,一間老師的住處,兩個班級,一間區分了男女生的廁所,統共不到四十個學生。這所小學就是環宇集團資助修建的,條件設施當然比不上後來的希望小學,學校連外牆的瓷磚都沒有,只用水泥抹平了牆面,裡面的設施也堪稱簡陋。但那個時候,學生們已經感到很幸福了。至少教室有完好的窗戶,冬天可以把寒冷的北風關到外面;有課桌和板凳--雖然要兩個人共用,也比以前坐在冰冷的石頭上,把書攤在膝蓋上聽課要好上太多。還有黑板,有粉筆,有作業本和鉛筆可以用,他們已經很滿足了。唐心悅忽然想看看時間,環顧四周沒找到時鐘,才想起來,村小可不像是城裡的學校,為了方便學生知道時間,每個教室黑板上都掛著一個時鐘。而這裡,除了老師有一塊老式的手錶可以看時間,通知上下課外,學生們只能從天色來估摸著大概時間。“好不習慣。”唐心悅一手撐著臉,感覺沒有了時間概念。“你作業寫完了嗎?”“寫完啦。”學生說笑著,陸陸續續都來了。唐心悅看了下大家,一個個走的臉紅撲撲的,額上滲著汗珠,衣服破舊打著補丁,背上挎的小書包都是家裡人手工縫製的,好一點的揹著70年代流行的仿軍用綠色揹包。一群蘿蔔頭身高參差不齊,年級大一點的十三四歲也有。年幼的□□歲,有個男孩吸流著鼻涕,發出呼哧呼哧的響聲,男孩也不在意,隨便摸了下鼻子,把鼻涕往身上穿的棉襖一蹭,從懷裡摸出半個饃饃津津有味啃起來。唐心悅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移開了視線。因為父親是城裡人的關係,母親受他影響很是注意衛生。他們家雖然窮,衣服也算乾淨。她記憶裡自己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愛護衣裳,不要把髒東西弄到身上。因為她的衣服穿不得了,還要給弟弟妹妹穿。她走神了一會兒,陸成宇就進來了,直接往她邊上一坐。山裡運輸不便,學校雖然得以建立起來,但配套設施並不完善。兩個學生要共用一個桌椅。椅子是長條凳,兩個孩子坐一起並不會顯得擁擠。可陸成宇一靠過來,唐心悅整個人頭皮都發麻,連忙把身體往旁邊挪了挪。就算對方還是個小蘿蔔頭,唐心悅也沒忘記他長大後成了殺人犯。所以對於這種有殺人潛質的小孩,還是保持距離的好--當然,她也記得陸成宇當時用唇語分辨說“不是他”,可兩相比較,是個人都更相信法律的公正吧?很快,一箇中年男人拿著書本走了進來,操著一口帶著方言味道的普通話,“同學們早上好。”“老師好。”起立敬禮,坐下。老師開始了上課,先是語文,再是數學。這個學校位於偏遠的山區,待遇又不好,老師流動性很大。唐心悅記得他們差不多每年都要換代課老師。而且每個老師都要會講幾門課。“天冷極了,下著雪,又快黑了。這是一年的最後一天——大年夜。在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個光著頭赤著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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