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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雪忽然厲聲喝道：“大膽姜嬪，見了本宮竟不行禮請安，還出言不遜！金燦，按宮規當如何處理？”金燦立刻答道：“回娘娘，若是宮女太監犯此錯，輕者可直接處棍刑或夾指之刑，重者亂棍打死。若是嬪妃，輕則掌嘴、禁足，重則送慎刑司。”“你敢？”姜嬪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惑雪在宮-內雖然經常不守宮規、頂撞太后，可從未如此強勢過過。惑雪冷冷道：“本宮敢不敢，試試就知道了。金燦，掌嘴！”“是。”金燦以前是乾坤宮的大宮女，僅遵皇上指令做事，本就膽大心細。此時，更是眼都不眨，上去就要打。姜嬪厲喝：“金燦，你敢？”“奴婢奉旨行-事，請娘娘配合！”她早就看這幾個娘娘不順眼了，皇上根本不把她們放眼裡，她們沒事還來晃。難得惑雪要立次威。兩名宮女上前兩步，擋在姜嬪跟前，姜嬪冷笑一聲：“一個宮女做了皇后，已經是上輩子積福了，還妄想像真皇后一樣？”惑雪伸手，握住宮女暮雨的腕，向後擰去，暮雨想掙脫，卻撼動不了。這才想起，這惑雪身手敏捷，會點功夫，體力也好，她根本不是惑雪的對手。金燦勸道：“娘娘，您不必親自動手，髒了您的手。這些小事，交給奴婢來就行了。”“你？”惑雪懷疑地看看她，難道金燦會武功？沒發現啊……金燦堅定道：“請娘娘相信奴婢。”惑雪松開手，退後一步，宮女暮雨撫摸著疼痛的胳膊退到一旁…… 本宮允許你走了嗎？暮雨撫摸著疼痛的胳膊退到一旁，卻還有一名宮女努力護著姜嬪。金燦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惑雪身後幾個太監急忙上前拉離兩個宮女，姜嬪暴露在金燦面前。看著逼-近的金燦，姜嬪後退一步，喝道：“你敢？反了你了！”金燦絲毫未嚇住：“娘娘，得罪了，按住她。”小丙和小丁各自反擰姜嬪的一條胳膊，使她動彈不得。金燦高揚起手，狠狠扇過去，打得自己的手都在發麻。姜嬪的臉頰登時就出現一個紅紫的五指印。姜嬪震驚、憤怒地瞪著金燦，剛要張嘴罵，又捱了她反手一巴掌。金燦出手越來越快，不一會兒，七八巴掌便已下去，效果立現。嘴角雖未流血，但姜嬪的雙頰卻已高高腫起。原本微黑的肌膚，此時青紫一片，從小未曾受過這種羞辱與疼痛，姜嬪本不想流淚，可是淚水竟也被一同打了下來。遠遠的有宮女太監看見，立刻低下頭，避開這條路。惑雪淡淡吩咐：“金燦，住手吧。”“是。”一掌再次落下，金燦才收回手，吹吹髮麻通紅的掌心。眾太監也站回自己的位置。姜嬪捂上火-辣辣的臉頰，卻又不敢碰，只是虛虛的用五指罩著。小眼冒著陰厲的光，狠瞪著她，咬牙切齒道：“算你狠，我……”可是因為腮頰腫起的緣故，嘴有些張不開，聲音嗡聲嗡氣，言語不清。惑雪冰冷打斷她：“只怕姜嬪還沒有拎清，剛剛為何會捱打。若是不怕，咱們不妨繼續。”姜嬪止住要罵人的話語，使勁嚥下，只是仇恨地望著她。“我們走！”姜嬪忍著臉部的痛楚，惡狠狠吩咐兩個宮女。每張嘴說一個字，就會牽扯得疼痛難忍。“慢著！”惑雪冷冷說道。“還有什麼事？”姜嬪沒好氣道。“本宮允許你走了嗎？你是這種語氣跟皇后說話？”姜嬪憋著想殺人的欲-望，低下頭屈膝行了一禮：“臣妾告退！”“嗯，退下吧。本宮沒有時間跟你耗。”惑雪抬腳往御書房走去。姜嬪仇怨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直到在拐角消失不見，才轉過身。暮雨小心翼翼道：“娘娘，奴婢去請御醫。”姜嬪捂著臉沒好氣道：“這樣子，請什麼御醫，還不夠丟人？竟然被一個宮女出身的皇后教訓了。皇上不在，她這是原形畢露了。隨本宮去慈寧宮。”“是。”姜嬪一邁進慈寧宮大門，就哭哭啼啼起來。來到後院正殿，太后驚訝道：“你是……姜嬪？這是怎麼了？”“太后娘娘，臣妾被人打了，嗚嗚……”太后一拍桌子，怒道：“打嬪妃？這後宮還有沒有規矩了，是誰？皇后是怎麼管理的後宮？”姜嬪委委屈屈道：“回太后，正是……皇后娘娘……”“皇后？”太后收起怒意，有些不滿地皺起眉，卻沒有再說話。姜嬪不甘心：“太后，就因為臣妾見皇后娘娘時一時未行禮，她便命令太監拖住臣妾護主心切的宮女……” 起意離開“那個叫金燦的宮女打了臣妾好多掌，臣妾數都數不清。”姜嬪口齒不清地說道。姜嬪本就長得又黑又醜，此時又被打腫臉，太后更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聽她此時說話又語言不清，太后皺眉：“你見皇后不行禮，本就是違反宮規，皇后的做法確實也不為過。”沒想到太后會這樣說，姜嬪愣了一會兒，才委屈哭道：“是臣妾的錯，嗚嗚……”太后揮揮手：“既然已認識到錯誤，就回景蘭宮待著，請御醫看看，不要隨便出來了。”“是。”姜嬪忍著滿肚子的苦楚起身離去。太后生辰時，確實見到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