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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該找個皇嬸了惑雪輕捶他一下，從他懷中下來，臉上熱-辣辣的。急忙掀開簾子一角，讓冷風吹散自己躁動的心緒。這畫舫卻已行駛在湖中。“湖水不是結冰了嗎？”“冰層很薄，一碰即碎。這畫舫經過改造，安裝了破冰刀刃。”惑雪若有所思點點頭，古人的智慧，確實很強大。帝無垢眼底閃過笑意，這淘氣的小女人暫且放過她。待晚上回去，再細細算帳。帝無垢拿了釣魚杆過來：“釣魚嗎？”惑雪搖搖頭：“外面太冷。”“我去釣兩條，很快進來。”帝無垢說很快，果然就是很快，惑雪都沒怎麼動，帝無垢已經提著一個木桶進來。一陣冷風隨著他掀簾的動作吹進來，冷的同時，卻感覺空氣異常溼-潤清新。“釣了三條，夠我們吃了，晚上命御膳房做一下。餓不餓？”他不提還好，一說，她倒真感覺有些餓了。兩人回到京城內的望江樓，一進門，便碰上帝陌凌似乎也要用餐。長髮一絲不苟地散在腦後，一襲暗紋白錦衣，依然是那麼溫潤怡人。整個喧鬧的酒樓，似乎都成了他的背景板，就這麼隨意一站，似乎就是一幅美好的山水畫。惑雪有些驚喜：“王爺。”帝陌凌沒想到會在此處遇到惑雪，微微一怔，既而眸底是深深的喜悅。真好，看來她並沒受到謠言影響。他在京郊的山內收到狐妖的訊息，便急匆匆趕回京城。側面打聽之下，知道惑雪沒有事情，才放下一顆懸掛的心。因著兩人是便裝打扮，帝陌凌溫潤打招呼：“公子……夫人。”帝無垢的臉色從進了望江樓，就已收斂了那片柔和，只是淡漠看著他，並沒有什麼親近之情。惑雪問道：“王爺也來吃飯，一塊吧？”“好。”惑雪與帝無垢在前，帝陌凌隨後兩步步上樓梯。惑雪拉拉帝無垢的衣袖，小聲提醒：“你皇叔。”“知道。”“真沒禮貌。”進了房間，三人坐下，點好飯菜。惑雪說道：“王爺，聽說你突然離開京城了。”帝陌凌斟了一杯茶，放到惑雪面前：“嗯，身體老-毛病，就去深山裡尋了兩味草藥。現在好些了，就回來了。轉眼又快過年了。”“雪兒，叫皇叔。”帝無垢突然淡淡吐出一句，將惑雪身前的茶端到自己面前。惑雪看向他：“可是叫王爺叫習慣了，改口很彆扭。”帝無垢堅持：“彆扭也要改。”惑雪看他臉色從進來就一直不太好，似有人觸犯了他，沒有跟他犟：“皇叔。”帝陌凌沉著眼，溫和應了聲：“嗯。”“你很少出府，今天怎麼出來了？”“今天有個琴藝比賽，邢煜傑請我作評委。正巧一個人在府裡有些悶，便出來散散心。”帝無垢意有所指，慢斯條理道：“一個人是很悶，皇叔，朕都成親了，皇叔大我一歲，也該找個皇嬸了。”惑雪眼前一亮：“今天下午參加比賽的，都是才藝出眾的女子。皇叔若是看到漂亮喜歡的……” 雪兒有了身孕惑雪擠擠眼，壞笑道：“皇叔若是看到喜歡的漂亮女子，可以勾搭……咳，我是說可以相處一下。”帝無垢臉色好了些：“朕感覺雪兒的提議不錯。看上哪個女人跟朕說，朕為你們賜婚。”“以皇叔的外形條件，再加上他的地位和性格，只怕他不開口。若說看上誰，只怕那些女人都會哭著搶著嫁給他。”帝陌凌微微動了動唇，很想問一句，這些女人包括她嗎？帝陌凌忍著心中的酸澀說道：“臣看重的，並非才藝這些身在……”“客倌，菜來了！”小二吆喝著，推門進來，不一會兒便擺了滿滿一大桌飯菜。“客倌，您慢用！”小二退下，惑雪看到一旁的青花瓷酒壺：“還點了酒啊？”帝無垢訓道：“你不許喝。”“知道了，請我喝我也不喝。”為了她肚子裡的寶寶著想。帝陌凌為帝無垢倒了一杯，又為自己斟滿：“皇上，臣那天身體不適，未能參加皇上大婚，謹以此酒，補上一個真誠的祝福。”帝無垢卻未端起，淡淡道：“朕不能喝。”帝陌凌垂下眼：“臣自罰一杯。”帝無垢端起茶杯：“朕以茶代酒，先乾為敬，謝謝皇叔的祝福。”一飲而盡後，帝無垢往惑雪碗裡夾著菜，自顧自解釋：“還請皇叔見諒，雪兒有了身孕，朕怕喝酒會影響到她。”帝陌凌正欲端起酒杯的手，停在那裡，一動未動。大腦一片混沌，似是無法思考，只聽到帝無垢說惑雪有了身孕，餘下的話，竟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眼前的飯桌似乎在旋轉，自己的心似乎抽痛地無法呼吸。帝陌凌竭力抑制住心中的傷痛，想說聲恭喜，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皇叔，你怎麼了？”惑雪看到帝陌凌臉色有些發黃，唇色微微發白，緊張道，“要不要叫大夫？”帝無垢淡然道：“你忘了，皇叔自己就是大夫。”惑雪才猛然想起，她也會些醫術……帝陌凌強自振作精神：“我沒事，剛剛舊疾發作。”“什麼舊疾？”惑雪關心道。帝陌凌目光沒有與她對視，盯著手中的酒：“多年頑疾，沒有提及的必要。現在已經好多了。”惑雪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