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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貓，你說朕該怎麼懲罰你？”低醇的嗓音在惑雪耳邊幽幽迴盪，令惑雪不禁沉迷，耳朵似懷孕，不想去思考他說了些什麼。望著惑雪迷濛的神色，帝無垢也不再委屈自己，欺身而上。再美的月光，也比不過這一室的旖旎……惑雪在帝無垢帶來的浮浮沉沉中，逐漸沉淪，終於昏睡過去。帝無垢刮刮她的小鼻子，看看外面泛白的天色：“今晚就先饒了你，明晚繼續，叫你不乖。”起身又去東廂房將熟睡的凝兒抱回來，為惑雪穿上睡衣，這才去西寢殿小睡了一個時辰，起床上朝。帝無垢回來時，惑雪還在睡。來到寢殿，凝兒已經醒了，正脆生生喊著惑雪：“孃親，孃親，天亮了。”惑雪睡得很沉。凝兒問道：“父皇，孃親怎麼還不醒？”“嗯，她一慣覺比較多。朕吩咐早膳晚上一會兒。”帝無垢出了寢殿，凝兒推著惑雪，趴在她耳邊加大音量：“孃親，孃親，起床了！”惑雪終於被她喚醒，卻因為渴睡，頭有些沉。看到眼前的是凝兒，有些疑惑：“你一直睡在這？”凝兒點點頭：“是啊孃親，昨晚我們一起睡的，你忘了？”惑雪摸到身上的睡衣，有些納悶。昨晚難得沒被帝無垢折騰，還做春夢了？可如果是春夢，為什麼她渾身痠軟無力，眼皮也沉得睜不開，只想睡覺……惑雪連胳膊也懶得抬：“凝兒，自己會穿衣服嗎？”凝兒點點頭：“孃親，我都會。”“自己穿上衣服出去吧，孃親實在太困，還想在睡會兒。”說著，眼皮睜不開了。“孃親，你是不是又生病了？”凝兒一臉緊張，小手像個小大人般，摸上惑雪的額頭。她有些怕，怕孃親再得病。“沒有。”惑雪使勁睜開眼，衝凝兒虛弱笑笑，“孃親就是……就是前些陣子睡覺，成了習慣，覺很多。”凝兒還是不放心，突然驚叫：“孃親！”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惑雪的睡意立刻減了大半…… 孃親的脖子青青紫紫惑雪的睡意立刻減了大半，手撐著床努力坐起，她的感覺怎麼這麼真實，跟那件事後的感覺一樣……真的是春夢嗎？“凝兒，孃親真的沒事。”凝兒指著惑雪的脖子，大哭：“孃親，你的脖子，青青紫紫，我去喊御醫。”惑雪如遭雷擊，青青紫紫……惑雪恨得磨牙，喊住凝兒：“孃親沒事，這是前些日子生病，病癒的表現。神醫說，有這些是好現象，發散出來就沒事了。”凝兒懵懵懂懂，眨著眼睛問道：“孃親，是真的嗎？”“凝兒，孃親想你想的不行，怎麼可能生病了還不看御醫？”凝兒擦擦淚。“好了，這件事不要跟別人說。”凝兒眨著天真的眼睛問：“為什麼，連父皇也不能說嗎？”惑雪有些不自然：“嗯，誰也不能說。有這個多醜啊，別人會笑話孃親的。不過好在過幾天就會消下去了。”“哦，不過，孃親什麼時候都是最美的。”惑雪手伸到被窩裡，再拿出來，手裡多了一袋威化餅乾：“這個拿去，比昨天的還好吃。”惑雪幫凝兒開啟。有了吃的，凝兒立刻忘記剛才的事，揚著笑臉：“謝謝孃親。”“乖，去把你父皇叫進來。”“嗯。”凝兒出去，已經在計劃著怎麼給睿王伯父送幾塊去嚐嚐。惑雪從空間裡拿出一面鏡子，果然脖子上草莓種了不少。氣得磨牙，將睡衣釦子解開，看著滿身青紫的草莓，恨不得立時咬帝無垢幾口。“娘子，朕一進來，你就寬衣解帶，是不是想朕了？”惑雪立刻將睡衣前襟交疊，雙眼“狠狠”瞪向帝無垢：“你過來說說，這些是怎麼回事？”惑雪指著自己的脖子，一副質問要打人的樣子。帝無垢無辜道：“是不是被蚊子咬到了？”“是啊，好大的一隻雄蚊子。”帝無垢邪肆笑著來到床前：“雪兒，再睡一會兒。”惑雪狠狠瞪著他，抬起他的胳膊便狠狠下口咬去。帝無垢任她咬：“雪兒，再咬，衝這咬。”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唇。惑雪松開口，沒好氣瞪他一眼，躺下，給他一個脊背。“雪兒，吃點飯再睡。”“沒力氣吃了。”“朕嚼碎了餵你。”惑雪快被他氣瘋了：“信不信我讓你永遠吃不到肉！”看到發飆的惑雪，帝無垢老實了許多：“信，那雪兒睡吧，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吃。”惑雪閉上眼，深吸幾口氣，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把他拍死。帝無垢看惑雪睡得沉，這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來到御書房。偏殿裡，軒兒已經在跟著帝陌凌習字了。帝無垢叫了帝陌凌到正殿，留下軒兒自己練習。“不知皇上命臣過來是有何吩咐？”帝無垢開門見山：“皇叔，依你之見，睿王可是真心歸順？”暗衛一直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從他待凝兒來看，似乎也沒有什麼異常，好像就是單純喜歡她。帝陌凌思索著說道：“皇上，臣與睿王接觸不多……” 朕有意禪位“這麼多年，睿王所做之事，全是因心中的執念所起。若說真心歸順，也不無可能。或許有什麼因由，使他放棄了心中的執念。”帝無垢沉思：“若是真心歸順，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