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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矜躲他:“快吃飯了,吃完飯再說這些事情。”“好。”方莫懷放開她,把盤子端出去,看著一桌子地菜,拍了照片,果斷髮微博。方莫懷:大師級別的,嗯,味道很甜。底下立馬有人評論:到底是人甜還是飯甜。方莫懷挑眉笑了,親自回覆:那還是人甜一點。底下立馬各種艾特穆矜。“吃吧。”穆矜遞給他一雙筷子,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要知道方莫懷這麼高調地秀恩愛,穆矜絕對不讓的,要低調。可是註定就低調不起來。這麼長時間的《貴人》播出,穆矜的演技算是得到了好評。某別墅區地下室。“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盯的仔細點。”梁先生的聲音有點滄桑。“是。”那個人點頭答應,然後轉身出去了。梁先生手裡拿著一串佛珠,轉著轉著,碎裂了滿地。 梁安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 他放過穆矜, 是不是做錯了?他年紀大了, 有時候反而不想麻煩,他以為,穆矜不能夠威脅到他, 但是現在……梁安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珠子, 方家,施家, 還有她本身自帶的話題熱度關注度, 好像事情也不那麼簡單了。他得做點什麼了, 至少, 穆矜關於這件事情上,或者說在所有事情上, 都不能再說話。“何清。”他叫道。何清是他培養的殺手之一, 做這行,總有那麼一個兩個的敵手,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剷除這些人。“是。”何清從後面的陰影中往前走了一步。“把這兒收拾了。”梁安站起來,“穆矜,你親自去盯著, 這段時間風聲緊, 能不動手最好不動手, 如果她有異樣。”梁安微微停頓。“就殺了吧。”他撣了撣手臂上莫須有的灰塵,聲線淡淡地。“是。”何清微微彎腰。與此同時,施琉的案子一審也開始了, 穆矜沒有親自去,方莫懷派著助理去的,法官判了七年,施琉沒有再上訴。穆矜這段時間因為沒有接新劇,廣告代言也不想拍,索性休息在家,也因為過幾天要回去一趟拿證據,她也沒什麼心思。本來回去拿證據這件事情不想和方莫懷說,自己悄悄去,悄悄回,方莫懷和她在一起這麼久,早就知道她心裡想著什麼。當晚就逼著她和他老實交代了,然後堅定地表示,必須他陪著她一起回去。穆矜哪裡能槓得過方莫懷?只好答應了。轉眼就到了第三天,穆矜和穆臨約好的時間,他們提前好多個小時出發,保證十點半能準時到。方莫懷把車停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兩個人從林子裡穿過去,走到約定好的地方,她彎下腰拿出小鏟子,把土產松,然後開始找,果然找到了。方莫懷也笑了,看了眼周圍,沒人,他把她拉起來:“趕緊走!”這裡還是在村子邊上,萬一等會有人過來怎麼辦?穆矜點點頭,剛打算和他走,突然發現還有東西。“等等。”她皺眉彎腰,拿起地裡面那個有點像信封的小角。拉出來,拍了拍上面的土,果然是一個信封,很沉,應該是個本子,她開啟,剛要看,就被方莫懷拉住了手。“快走!”他聽到聲音了,有人在往這邊走,熙熙攘攘的,人還不少。穆矜只好拿著東西和他一起跑,索性後面的人沒有追上來,方莫懷把車開出了一段距離,才慢慢停下車。穆矜開啟手裡的信封,裡面有大概三厘米左右厚度的一個本子,她拿出來,很簡陋的封面,上面有些暗紅,穆矜仔細一看,湊近鼻子聞了聞,竟然有淡淡的鐵鏽味,是血。而且血的顏色有暗有亮,不是一次沾上去的。穆矜顫著手開啟,方莫懷在旁邊看著,拍拍她的肩膀,無聲安慰。二月五日。這是我第一次寫日記,因為既然決定了這件事情要開始,我就明白,可能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想寫下一點想對姐姐說的話。很不幸,我們一起到了這個暗不見天日的地方,但也很幸運,我們能有彼此,我想要跟你一起,想要等這件事情結束,去找你,去和你生活,姐姐不會不要我的,對吧?我很想你,這是你走了之後的第七年。希望未來,還能見姐姐最後一面。好好生活,不要回來。上面有很多水滴狀的暈染痕跡,那是穆臨的淚。光第一天的日記,穆矜就看的淚流滿面,嘴裡喃喃著:“姐姐怎麼會不要你呢……”方莫懷看的心疼,伸手給她擦擦眼淚,把她摟進懷裡。穆矜繼續翻。穆臨不是每天都寫的,隔幾天才會寫一次。二月二十七號。他們打我了,我沒哭。他們賭輸了,沒錢了,回來好生氣,二話不說推開門拿了棍子往我身上掄。打我的那一刻,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身體早就習慣了。可是,晚上躺在床上,我想起姐姐的時候,想起你曾經晚上抱著我睡覺,我捱打了你會給我上藥會安慰我,突然,我感覺疼的連睡都睡不著。姐姐,我好疼啊。穆矜連看都不忍心看,轉頭埋在方莫懷地懷裡,大聲地哭著。是她對不起他,沒能把他救出來。方莫懷也有點難過,皺著眉頭,拍拍她的背。“先看最後一頁吧。”可能有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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