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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像瘸子一樣倒下。席烑被放在地上，她抬手準備擦音華臉上的汗時，一愣。他的臉上一點水珠都沒有，整個人的狀態完全不像是剛剛和他們一起經歷過雪崩一樣。音華乘機抓住她的手，搖頭。阿二面無表情的說：“休息好了我們出發了。”他們已經耽擱很長時間了，要是晚上趕不到的話，會出大問題的，雖然不會影響到自己，但還是很討厭。寒冷刺骨的天氣讓瘸子躺了不到五分鐘就爬了起來，他根本沒想到這裡竟然會是個天然的雪場，又或許是個天然的林區，他一點都沒有糾結，只要是出來了，哪裡都好。阿平瞪大眼睛，蹲在一邊，捧了一捧雪在手上，用嘴一舔，彷彿吃出了什麼味道似得，他將頭埋在了裡面。“傻子，你幹嘛。”瘸子剛爬起來就看見阿平一頭栽進了雪堆裡，完全不懂他在幹嘛。雪裡甕聲傳出：“這個可以吃誒，”他吧唧嘴，“就是味道比較淡。”“真是個傻子，這是雪啊，當然味道淡了，好不好。”瘸子一聽直接翻白眼。阿平將頭慢吞吞的抬起，頭上的雪順著他的動作飄下來，只剩下繁星點點的停留在他髒亂的頭髮上。“雪？”瘸子看他好奇的表情才意識到，第九區的天空從來都沒有飄過雪，所以他從來都不知道雪是什麼，再次看到他蹲在地上吃的時候，也就沒有阻止。“就是這個才有引路人的嗎？”席烑看著那還在緩慢滾動的大雪問道，她不經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阿大用他那深邃的眼光看著她，“不是。”那麼，到底是什麼。席烑將這句在喉嚨口的話給嚥進肚子裡，她並不覺得他們會告訴她實話。“走。”音華沒有糾結這些事，他只是有種不好的感覺，這種無形的感覺幫他度過了很多的難關，他很相信這些。“聽見了沒，你不要再捧著那雪吃個不停了。”瘸子扯著阿平的後衣領，不顧他的抗議拖著他倒走。阿二隻是默默的跟在後面，不說話，整個人彷彿被冰雪給凍住了一樣，反正席烑是沒有見過他露出過其他的表情。還是之前的隊形，席烑一直都不明白，路這麼寬，為什麼一定要排成一字型，可沒有任何人提意見，她也只好悶在心裡。越往前走，越是給人混沌，如果前面說是一望無際的白，那麼這裡就是一望無際的混沌。雪還是一直下著，但是飄落在黑色的大地上卻泛不起一點波瀾，也沒有停留在這裡，它們肆意的在空中飛舞著，竟然就這空中結成了冰，卻在落地的一瞬間了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