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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她的神智已經不清楚了，她更加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沈嫣還是楚非煙……她只知道，她如果不把張祁山殺掉，她就會死了，死的很慘很慘！楚非煙的精神，已經面臨崩潰。“聽話，你先過來。”楚北堯的聲線柔了柔，阻止了池嘉言等人進來，不動聲色的一點點靠近滿身血跡傷痕累累的人，嗓音溫沉醇厚：“我保證，他不會殺你，你不會有事。”楚非煙再度歪頭，眼裡神色又變得茫然起來，下一秒，她猩紅的眼眶卻漫出來一道水光，飛快順著臉頰往下流淌，她怔怔盯著楚北堯看，格外小心的問他：“真的嗎？”楚北堯從來冷硬似鐵的心在少女流淚的那一瞬間，突然抽疼了一下。他來不及思索緣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哭，只淡淡的回答：“真的。”楚非煙眨眨眼，突然垂下了手，頭也跟著垂了下去，她慢慢移到楚北堯跟前，像是做錯了事被家長批評的小孩子，垂頭喪氣卻又很聽話把手裡粘滿鮮血的美工刀遞給他。楚北堯低頭只看見她一個毛茸茸後腦勺，深不見底的眼睛閃過暗芒，他剛要接，楚非煙整個人卻晃了晃，無力的閉上眼，頃刻間，就要倒地。楚北堯行動比思考快一步，手已經攬住了少女纖弱的不像話的腰肢，她那顆無力的腦袋晃了晃便靠在了他懷裡。男人的臉色卻陡然由之前的平靜變為狠戾陰沉。她剛才走到他身邊，在地上留了一串血腳印。而往日裡，乾乾淨淨的一張臉蛋兒有一邊高高腫起，五個指頭印觸目驚心，嘴角破裂滿是血漬……張祁山驀地鬆了一口氣，掙扎著想要拿電話叫人。可由遠至近的腳步聲又慢慢的響了起來。張祁山看過去，剛才進來那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彷彿剛從墳墓出來，滿身的陰寒戾氣，那雙駭人的鳳眼，此刻正居高臨下睨著自己。 血債血償緊接著，結結實實的一腳帶著狠勁兒有如狂風踹在了張祁山的胯下，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楚北堯的聲音重重砸了下來。“這麼喜歡玩女人？我成全你。”男人十成力的一腳，算是徹底廢了張祁山的命根子。……楚北堯橫抱著人出去，面色沉如水，對門口等待的楚一說了句：“全部帶走，還有，裡面處理乾淨。”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卻讓楚一打心底裡發寒，已經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四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