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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讓他給陪睡。這才吃過早飯半個時辰，普通人哪裡來的睡意，當然，孕婦例外。楚北堯安靜半晌，默默掀開被子上床。側身躺好，懷裡立馬滾進來一個熱乎的軟麵糰子。……楚北堯：從日理萬機的楚總變成不分日夜陪睡陪吃陪玩的楚抱枕。楚妤之：真羨慕四嬸。鐘山陰：真是想不到這麼一大家子人，到頭來卻是他家老四最疼媳婦兒。楚東臨：楚非煙此女，是為禍水。楚山河：他的小孫子又在睡覺覺咯。楚歸屹：想要妹妹。楚非煙：堯堯的懷抱，好溫暖……儘管是白天，可房間的窗戶還是關的嚴實，光線不亮，有些暗。她心滿意足躺在他懷中，先前覆在她肚子上的小手，已被他寬大有力的手掌所取代。這人另一手撥開她額髮，下巴抵在她額頭，說話的時候，喉頭便在她耳邊震動，低沉如磬音。“不是說要睡，怎麼不閉眼睛？”“突然又有些睡不著了。”聽她這樣說，他“嗯”一聲，淡淡道：“從天亮睡到天黑，又從天黑睡到天亮，現在睡不著，可以理解。”“才不是這樣，我只是……”“只是什麼？”“雌性激素和腎上腺激素同時分泌導致精力過盛，所以睡意還在醞釀。”楚北堯：“……”“跟先前比，可覺得身上有哪裡不同？”“不同？”除了孕吐，旁的……她小手摸上去，原本想仔細體會體會。可那地兒被他佔了去，也確實沒覺得與平日有不同，遂搖搖頭，天真道，“還真沒覺的。”他就著微末的光亮，看出她眼裡的迷糊，並未告知她，她之前小日子遲了三日，這也算得變化。她抬起眼，恰好能自下而上，看清他下巴優美的輪廓，他容貌俊逸，毋庸置疑。她聽他在上頭提及走路穿的鞋子不要跟、玩手機和電腦的時長，衣櫃的薰香……事無鉅細，面面俱到。漸漸的，她仰頭望著隨著他說話，微微震顫的喉結，不覺便有些走神。從他上床起，他小心翼翼貼上她肚子的手掌，便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以為，她懷孕後，他對她照料如此細緻，有條不紊。剛才醫生過來那會兒，便是鐘山陰，也牢牢抓著楚山河的手臂，面上的緊張，一覽無餘。只有他，由始至終攬她的臂彎，都穩穩的，低頭看她的目光，柔和且透著安撫。那時，正是他表露出來的鎮定與沉著，讓她亂作一團，怦怦的心跳，彷彿有了支撐，這才漸漸安定下來。如今再看他，她軟軟環上他脖子。他這般絮絮叨叨說這些生活的瑣事說個不停，與往常是很大不同的。是不是，也意味著，這個男人在最初，在得知有了孩子過後，他的歡喜與憂慮，希冀與焦躁，都藏得太深，只在夜闌人靜，與她獨處之時，方才露了端倪。 懷孕“堯堯。”她溫聲打斷他連篇累牘如策論一般的叮嚀，亮晶晶的眸子閃閃看著他，眼中流轉著不容錯辨的溫情。“如果這一胎是個女孩子的話，取名叫做歸漁好不好？”她眨眨眼，接著又說：“如果是個男孩子的話，那我們就再生一個女孩，可以嗎？”生歸屹時也並非順利，那時的她，正在懸崖邊掙扎，緊靠著腦袋裡殘留的微弱記憶。後來她醒了，記不得了。現在，也記不得。所以單純的想和楚北堯生很多小孩。可是，哪裡有那麼容易。楚北堯飄蕩在房間裡醇和的嗓音，便這般，戛然而止。墨色的瞳眸，深得像要將他眼裡，倒映著的小小的她，整個兒捲進去。半晌，他嘴角無聲動了動，怕她這般撐起身與他說話，不當心壓了肚子，他摟著她肩頭，將她放平仰躺下。繼而換他側身，手支在她另一旁，挑開她面上幾縷烏黑的頭髮。俯身，與她額頭相抵，垂著眼，細細密密的親吻，如雨點般落下。他的吻太輕，太柔和，簡直要將她溺斃其中，於她恍然失神之際，她彷彿明白了，這是他對她的回答。不管她要求什麼，他都會答應她的。……日頭升到頭頂上方，楚非煙起來時候楚北堯已經不在，洗漱收拾好下樓就看見她家歸屹的小身板崩的直直的在窗戶前背書，小臉兒上滿是認真。楚非煙忍不住頭疼，楚家教育男孩子的方式她是真的不敢苟同也理解不了。她家歸屹還這麼小，就跟小怪物一樣，誰家的孩子每天起來盡整這整那，還扎馬步，還要背《三字經》《千古文》《道德經》一類，楚北堯偶爾嚴厲一次也就夠了，可楚山河那種從頭到尾都是傳統思想的老頭子……歸屹最近時不時的還要被領出去幾天，聽說是跟著池騁去玩兒幾天，可每每回來時候孩子就黑上一大截子，眼看著當初愛張嘴笑流口水的孩子慢慢長成了 懷孕眼下與歸屹玩鬧起來，父子兩個皆是熟門熟路，默契得很。楚非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偶爾足球滾到她腳下，她便試著拿腳尖踢得更遠些。歸屹委委屈屈抬頭叫一聲“麻麻！”楚北堯倒是沒有幫兒子打抱不平，只下回楚非煙再使壞，這人仍舊俯身替歸屹拾回來，遞進兒子手裡。如此，母子兩個各自衝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