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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四，老四……”老先生沉吟了半天。“你也辛苦了。”大約是想起了某些的緣故，老先生看起來有些乏了，說著就起身要出去，人也不看了。楚東臨扶了老先生出屋。“我見過那孩子，長得挺好。”馳騁說。楚東臨意外，按說楚非煙在楚北堯身邊，那人應該不會讓楚非煙見別人的。“她長得真像母親。”馳騁又說。老先生欣慰的點點頭。馳騁看了看窗外面，天已經黑下來，猜測依楚北堯的作風，今晚應是要見他了。果然，晚些時候有人傳話兒了，楚北堯要見他。坐上車從山上到山下很長時間之後，車終於停在了一個離山上很遠的小巷子口，巷子口有人等著，馳騁下車之後就被領進了小巷子，七拐八拐的巷子幽長幽長，領路的人將他領到最裡面那四合院門口就停下了，馳騁自己推開門進去，左手邊的窗戶裡果透著亮兒。不管今晚說的什麼事，他見楚北堯都是不能見人的，本應該在楚北堯那家裡說事兒的，只是今晚卻是走了這遠路。一掀開門簾，窗戶底下，那人就坐在桌那頭，很長時間沒見，這人還是沒很變，頭髮也還是貼著頭皮兩三公分處，眼睛也依舊攝人，在不很亮的燈光下這人放在桌上的手指玉白修長，身為男人，馳騁也不得不承認楚北堯是個漂亮的男人。“小哥。”楚北堯出聲。馳騁心下嘆息，很多年沒聽過這兩個字，自打楚南枝嫁給他之後這兩個字再是沒有聽見過，一時間原本準備好的心思也消了些，只上去坐在另這一頭。“楚非煙呢。”馳騁出聲兒。楚北堯沒說話，只將放在桌上的手收回來，挺直了腰坐好，許久才說：“在家裡，已經睡下了。”馳騁看楚北堯神色，實在是個不願意說楚非煙的事情的模樣，只是楚非煙今晚卻是不得不提。 我愛你凌晨，楚非煙已經迷糊睡著，隱約間察覺有人進了房間，不多會兒身側的床卻是陷了下去，她立時清醒，身側的人除了楚北堯不會有 我愛你自己後背上攬著一隻手，身前又放著另一隻手，楚非煙想掙扎的，想要再貼近楚北堯的，只是一時之間不捨得掙開。她說愛楚北堯說的一點都不羞澀，周邊的人很少說這麼直接的話語，可現在的她卻是能說出口的，而且覺得自己一定要經常跟楚北堯說，我就是愛你的，而且要讓你知道，清清楚楚的知道，永永遠遠的記住。“鬆開我。”終是那麼躺不住，胃裡不知怎麼有些反胃，她小聲對楚北堯說話，想自己抱楚北堯換個姿勢。楚北堯依言放開她的手，然後感覺懷裡人用手摸索著他的脊背後腰，一點點的摸索，沒有無謂的矜持，就那麼摩挲，彷彿兩人經了幾世那樣自然，雖然也感覺小女人放輕了呼吸，可展開的手指仔細又柔和，種種種種，楚北堯清晰的感知，然後閉了眼睛緊了手臂。鼻端是這人的氣息，一抬頭就可以呼吸相聞，稍微張開嘴就可以咬到這人的胸膛，楚非煙半天之後再是忍耐不住，從人家衣服下襬鑽進去，只指腹剛碰到肌膚，猛地後腦勺就被掌住，被迫抬頭，鋪天蓋地的眩暈，嘴被擒住了。楚北堯是個男人，還是個身量修長的男人，圈著楚非煙就像圈著一個幼崽兒，蠻橫的，親吻一如這個男人的性格一樣，這人那麼肆虐著她的唇舌。她一時之間思考不能，只被迫承受了這狂風暴雨，被放開的時候暈頭轉向只餘個仰脖子的動作，愣愣察覺自己唇畔溼漉漉的。驟雨方過，隔了這麼近楚北堯被這人的氣息弄得渾身發燙，半天了不高興說了一句：“為什麼要放開。”楚北堯沒說話，暗裡也看不清這人神色，她察覺這人是個低頭看自己的動作，遂仰著臉直勾勾看著他，又問：“為什麼放開，還要。”因了先前的那麼一通，小女人清亮的嗓音帶了一點鼻音和沙啞，於是那個“還要”就像個咒符，心魂能被攝走。楚北堯低頭，依言又來了一次，然後將已經鑽進他衣服的手抽出來，忽然之間就頭疼的比先前還厲害了。砸吧著嘴將唇側拾掇乾淨，楚非煙感覺自己氣弱的厲害，然手被拿開就沒那麼開心了，躺在人家懷裡不依不饒的要將自己腦袋鑽進人家衣服底下去，黑暗裡好一番較勁兒之後整個人就被那麼抱起來面朝下躺在人家身上了。“讓你躺著，不動了。”楚北堯低低說話，隱約是知道她亂來的本事是沒有，只是想要親近他，遂說。“你把衣服脫了……”楚非煙嘟嘟囔囔的說隔著衣服不得勁兒之類的話，真是膽大包天的很了，女兒家說著這些事情，還在以往那麼跟她強調禮義廉恥的人跟前。“你身體不行。”“行的。”“……”楚北堯不說話了，這傢伙怎麼就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