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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煙疼的抽了一口氣，眼淚立即就出來了，只感覺頭皮都要被扯掉。她警惕心強，歪頭就要往那個人手臂上咬。楚北堯心猛的一沉，抬腳往這人胯下狠戾一踹，伴隨著一聲慘叫。他飛快起身，拉起楚非煙在她身上逡巡一眼，剛想說話，一把尖刀突然又朝楚非煙刺了過來。來不及多想，楚北堯便抬手用力抓住了鋒利的刀刃，鮮血頓時沿著刀刃滴下，那人還在用力推進。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抓著刀，神色陰冷到極點。“小叔！”楚非煙本能的開口，腦袋裡深藏的一根弦，突然斷了。喘了一口氣，她眼底爬上一抹陰鷙，明亮澄澈的眼眸被黑暗慢慢佔領。她掏出隨身帶的美工刀，毫不猶豫，捅進了壯漢的腰側的位置。“啊……”壯漢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楚北堯鮮血淋漓的手鬆開刀刃。楚非煙歪頭，看見楚北堯手掌上極寬的傷口，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小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他修長的指，盯著有些駭人的傷口，聲音又細又小：“你疼不疼啊？”可她又看見，傷口的旁邊，有一道淺粉色的疤痕，像是剛剛脫掉痂。她下意識的抿唇。楚北堯搖頭，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握著她冰涼的五根指頭。她剛才的反應，他全部看見了。這不是一個連二十歲都沒到的小女孩該有的反應。她應該害怕，應該尖叫，可她沒有。她很冷靜，剛才拿著刀子捅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楚北堯眯了眼睛審視她，卻發現，女孩兒的瞳眸，黑到極致，這般濃郁的色彩……死氣沉沉的甚至不像一個活人。這個想法叫楚北堯眉心狠狠一跳。楚非煙死死握著手裡的美工刀，側目看了一眼地上氣息奄奄的男子，她有一瞬間的恍惚，喃喃自語道：“流血了……”“別看，聽話。”楚北堯再次捂住她的眼睛。楚一將人撂倒了七七八八，還有幾個，看著地上倒了一片的兄弟，嚇得屁滾尿流，紛紛開溜。楚一收好槍，連忙走過來：“四爺，先包紮手吧！”楚一嘆口氣，到車廂取出醫藥箱，也不知那隻手糟的啥罪，上一次是自己割爛給楚非煙喂血，這一次，又是為了保護她，又被割傷。楚北堯的人和警察都陸續趕到。甚至連警察局的頭子都驚動了。 怎麼，你想試試那群人身後，還跟著警犬，警犬高壯魁梧，看著格外兇悍。楚非煙渾身一僵，眨眨眼，恐懼彷彿洶湧的潮水，一寸一寸將她淹沒。那些噩夢似的畫面，悉數在腦子裡回放。幾乎是下一秒，她跳到楚北堯身上，像個八爪魚似的手腳並用死死扒著他，渾身都開始抖：“狗……”楚北堯被她弄的一怔，條件反射般摟住她的身子，隨後低頭看向死命往他懷裡鑽的女孩。她通紅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瞳仁漆黑，整個人像是恐懼到極點，抑制不住的顫抖。這是怎麼了？楚北堯僵硬的拍拍她的背：“怎麼了？”“小叔，有狗……”她已經理智全無，小聲說著。再次遇見這類生物，你讓她能怎麼樣呢，經歷過一次，疼了那麼久，她都記在心裡呢，就算把自己變的再強大，還是改不了骨子裡的恐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狗？”他耐著性子問，嗓音柔了下來。看她這樣驚恐不安的樣子，心口跟著突突的疼。“我們快走好不好？狗要咬人！”狗？楚北堯掃過警察牽著的警犬，明白過來。可又有幾分疑惑，有誰會怕狗怕成這樣的？“你快帶我走……”她帶了絲哭腔，緊緊扯住他。冰涼的臉頰貼在他的脖頸上，還有涼涼的淚水，也砸在他身上，更像砸在他心上似的，泛起一抹劇烈的疼。他沒怎麼見過她哭。每次一哭起來，都讓他覺得異常憋悶。楚北堯心疼的要命，可又不知道如何表達這種情緒，只能皺著眉暗啞著嗓音說：“我帶你走，別哭了。”楚一搞不清楚他們的狀況，攔住了想過來說話的警局頭子，笑了笑：“四爺還有事。”說完安排了司機，自己留下來配合調查，方才還逃掉了兩三個人。楚北堯抱著她重新上了車。“回半山園。”“是。”她縮在他懷裡，抱著他，涼意滲入骨髓，彷彿瑟瑟的樹葉。楚北堯的面上染上一分憂色，抬手，不算溫柔的撫摸著她後腦勺。良久，她才平復，就像是剛剛獲救的溺水者，死裡逃生，出了一身冷汗。楚非煙眼睫顫了顫，眯著眼睛有氣無力的扯起一抹笑：“謝謝你，小叔。”雖然楚四爺有時候很兇，很冷，很無情，可總歸護短。因為她這句謝謝，楚北堯眼裡的擔憂盡數收斂，又變成矜貴禁慾的模樣，冷冷道：“以後，不要跟我說這兩個字，提都不要提懂了嗎？”她不懂，可還是懵懵的點點頭，假裝懂。楚北堯眉心又跳了跳：“你最好把你那些秘密藏好了，別讓我發現。”和傅成燁的關係，對付沈家，為什麼一心想要進娛樂圈，還有，這麼怕狗……楚非煙眨眨眼，意識還有些混沌，她又點點頭。女孩眼角還殘留著淚水的餘光，坐在他腿上，腦袋垂的很低，懵懂乾淨的模樣可憐又可